第六百四十章 無可挑剔的完美（2/3）
京城，
中關村南街八號，
科院物理研究所就位於這裡，前身是成立於一九八二年的國立研究院物理研究所和北平研究院物理研究所，一九五零年在兩所合併的基礎上成立了科院物理研究所。
這個研究所相當厲害，很多大名鼎鼎的科學家曾先後在這裡工作過，目前所長是王鵬，專職院士十五人，博士後流動站一個，博士點兩個，碩士點三個。
而徐茫將來必定會在這裡工作一段時間，具體是什麼職務，目前還沒有下結論，但絕對不是普通的研究員這麼簡單。
這一天，
副所長孫木院士接到一個電話，是最高教育機構教材小組的組長胡峰打來的，請求孫木院士組織一批專家，審查一下最新的大學基礎物理教材。
「孫院士...」
「這一批教材還請您多關注一下。」胡峰恭敬地說道：「上面對此很重視，是用在國內雙一流大學裡的，我想您應該比我更加知道裡面的利害關係，請您多心了。」
「我知道了。」孫木院士點點頭，認真地說道：「之前我和科大的校長交流過，知道清大、北大和科大三所高校，正在合作編寫教材，這時間是不是太快了一點？」
「咳咳！」
「孫院士...我想您搞錯了。」胡峰苦笑道：「不是他們完成的...而是來自復大的徐茫教授，他...他一個人把全部的教材給編完了。」
話落，
孫木院士陷入了迷茫中，他以為自己聽錯了，急忙問道：「你說徐教授一個人把教材給編完了？他...他什麼時候開始編這個教材的？文件兩周前才剛剛下達的吧？」
「對！」
「他...他一個人花了七八天的時間，把全部的內容給編完了。」胡峰無奈地說道：「我根本就看不懂裡面在寫什麼。」
什麼？
一人花了七八天的時間？
這怎麼可能！
孫木院士當場反駁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哪有這麼快的速度，除非裡面的內容全是粘貼複製，否則不可能做到這麼快，胡組長還請你馬上把資料發過來，我看一下，這...這根本就是違反常理。」
「好！」
「我就發到您的郵箱裡面。」
片刻，
通話中斷。
孫木院士靜靜地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思考著剛才胡峰所說的話，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除非徐茫教授利用人工智慧，讓AI自己來判斷教材的內容，不然按照人工的速度，絕對辦不到。
不過...
世界上有這麼智能的AI嗎？
「餵？」
「老方...我剛剛接到最高教育機構教材小組的組長胡峰，打來的一通電話。」孫木給科院物理研究所的另一位副所長方忠全打了電話，嚴肅地說道：「你猜猜我聽到了什麼？」
「這我怎麼可能猜到。」方院士無奈地說道：「別賣關子了，快點把事情說出來。」
「兩周前剛剛下達的文件，要把國內頂級高校的基礎物理教材進行重新彙編，這件事情你應該知道吧？」孫木院士說道：「結果你猜怎麼的，徐茫教授一個人花七八天的時間，把基礎物理的教材給編完了。」
「什麼？！」
「這怎麼可能！」方忠全詫異地說道：「一個人？七八天的時間？然後把全部的基礎物理教材給編完了？我怎麼感覺跟聽書一樣？是不是搞錯了？」
「不不不！」
「我聽到的內容就是這樣。」孫木院士說道：「要不你現在到我辦公室來一趟？馬上徐茫教授編寫的教材發過來了，我們一起研究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
很快，
方忠全來到孫木院士的辦公室，不過此時材料還沒有發來，兩人便開始閒聊起來，話題自然是徐茫。
「徐茫教授...」
「很快會成為我們的同事。」方忠全笑道：「不是一般的同事，而是領導層面上的。」
「嗯！」
「可惜他的年齡...不過這也是他的優勢。」孫木說道：「他現在是年輕一代中最傑出的一位，希望...今年諾獎有他的名字，我很想看到我們本土培養的科學家，拿到物理頂級獎項。」
「放心吧！」
「今年的諾貝爾物理學獎，一定是徐茫教授的！」方忠全說道：「我敢打賭，引力波一定會拿到這個獎項的，雖然後面的那個哈勃常數讓人無法接受，但前面的兩個研究報告，真是驚天動地啊。」
突然，
孫木院士發現系統彈出了一個提示，自己的電子郵箱收到了一封郵件。
「來了！」
「材料發過來了。」孫木院士喊道。
這時，
方忠全站在孫木的邊上，緊接著兩人看到了八個文件，一時間陷入了震驚中，從這八個文件的名字來看，涵蓋了力、熱、光、電、近代物理到四大力學全部基礎物理內容。
還包括了原子核物理、粒子物理、凝聚態物理、等離子物理、天體物理、雷射物理和量子信息物理等等，太...太細緻了！
這竟然是一個人花了七八天時間完成的？
「老方？」
「你...你覺得七八天的時間，僅僅是徐茫教授一個人，有可能完成這麼多的內容嗎？」孫木院士一臉驚恐地問道：「我覺得...怎麼是在唬弄我們呢？」
「我也不知道。」
「看看內容就知道了，或許是從老版的教材里黏貼複製的。」方忠全嚴肅地說道：「光看這些還不足矣證明什麼。」
「也對！」
點開光學教材，
瞬間一個嶄新的世界出現在兩人的眼前，一時間...孫木和方忠全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此刻，自己內心的那種激動的情緒，從目錄來看，沒有一點點的遺漏，並且循序漸進。
這...
不開玩笑的講...只要把上面的內容全部學會了，到了融會貫通的地步，光學下面的二級分類，根本毫無壓力，很多基本原理與概念都已經出現在了這裡。
「老方？」
「你有什麼想要說的嗎？」孫木張了張嘴，言語中帶著一絲的難以置信，問道：「根本不需要看內容，光是目錄的分類，已經讓我無話可說，太細緻了...細緻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方忠全沒有說話，死死盯著電腦屏幕，他是負責光學物理這塊，沒有人比他更懂光學，但面對這眼前的這些內容，雖然他幾乎都懂，可讓他來編教材的話，絕對編不出這麼完美的內容。
細緻！
嚴謹！
這兩個要求看似簡單，實際上想要達到無比艱難，過去方忠全也審核過大學光學教材，不過是光學下面的量子光學，而編寫量子光學教材的人，在國內很有權威，然而依舊達不到最完美的程度。
大學的基礎物理，
雖然帶了基礎二字，實際上和基礎沒有什麼關係，它是所有物理二級分類的根基，可想而知把基礎物理編好，這難度有多少大。
「我...」
「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方忠全搖了搖頭，面色凝重地說道：「這簡直就是...無可挑剔。」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開始正式進入到教材的內容中，可自己預想的完全一樣，光是目錄以及這麼細緻了，內容更加不用說，用最為簡單的方式，來解釋一個光學中的某種現象，從而再延伸出多種概念。
一個上午，
兩人整整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研究光學教材的前三章內容，而這短短的幾個小時，孫木和方忠全似乎打開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唉...」
「老方...組織一下人吧。」孫木院士認真地說道：「這教材必須要快速送到學生們的手上，一刻都不能耽誤，耽誤一秒就會造成巨大的損失！」
方忠全點點頭，認真地說道：「我馬上去辦，對了...你和教材小組的負責人說一下，讓清大、北大和科大的團隊，停止他們的工作，不是我故意吹捧徐茫教授，他們...他們達不到這種高度。」
...
下午，
胡峰剛剛吃完飯，正打算休息一下，然而突然一個電話讓他猝不及防，看了一眼來電者，竟然是科院的孫木院士。
「餵？」
「孫院士...是不是徐茫教授的教材有問題？」胡峰急忙問道。
「胡組長還請你告知一下，讓清大、北大和科大的編寫教材團隊，停止他們手上的工作。」孫木院士嚴肅地說道：「你所發過來的教材，已經是顛覆之作...我和方院士認為，不可能再有超越這份教材的存在。」
「務必告知一下...不要浪費了人力和精力。」孫木院士說道。
「好...」
「好的。」胡峰點點頭，急忙說道：「我馬上給他...」
這時，
胡峰才回過神來，臉上的表情逐漸開始扭曲，剛...剛剛自己都聽到了什麼？
顛覆之作？
無法被超越的存在？
停止清大、北大和科大的編寫教材團隊？
難道...
「孫...」
「孫院士？」胡峰驚恐地問道：「您...您確定沒有要讓清大、北大和科大的編寫教材團隊停止手上的工作嗎？萬一...萬一後面出現了問題，這根本就沒有挽回的餘地。」
「其實根本不需要我們來審核內容，直接拿去印刷給學生們用了。」孫木院士淡然地說道：「之所以還需要審核，不過就是走一個過程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