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五章 這只是序幕（3/3，為比特.達克加更）
MIT，
很多凝聚態領域的專家學者們，正在調劑改裝後的STM，根據菲利普教授從徐茫那裡拿到的方案，似乎在某一些地方缺少了點什麼，這個設置參數也是正常的，一些特殊問題也檢查了，可是...
總感覺哪裡不對勁，而這個問題已經出現了一周，至今沒有解決。
不知道哪裡有問題才是真正的問題，現在...MIT的凝聚態專家學者們，快要被搞到焦頭爛額。
「菲利普教授？」
「這個問題該怎麼解決？」一位學者站在菲利普邊上，無奈地問道：「儘管可以進行探測，但我們發現...和徐茫提供的圖片有非常明顯的差距。」
「起碼在精度上弱於別人半代左右。」這位學者說道：「所有地方全部檢查過，包括方案中沒有出現的地方，參數也是對照了五六遍，但這個問題依舊沒有解決。」
此時，
菲利普教授也是滿臉迷茫，難道...自己又被徐茫給騙？
還別說，
人一但出現了猜忌，便會把這個猜忌無限放大，不管那個被猜忌人怎麼樣，此時此刻在猜忌人眼中，他所有的動作和事情，都是在故意針對自己。
聯想到徐茫能夠把一項核心技術，拆分成兩份來銷售，他拆成三份沒有什麼問題。
所以...
改裝的STM還缺少一個關鍵的技術。
但是如何向自己的同僚們解釋？
菲利普教授面臨著巨大的選擇問題，到底是選擇隱瞞，還是選擇公開...許久之後，菲利普決定向所有人隱瞞事實，反正只是差了半代而已，起碼自己的聲望保住了。
未來，
如果有機會遇到徐茫，再問他討要這一個關鍵技術。
「這個...」
「菲利普教授？」
「你是不是被徐茫給騙了？」另一位專家皺著眉頭說道：「他故意向你隱瞞了一些重要訊息？」
呃？
這是一個台階！
正好能下。
「有可能！」
「我現在想起來當時的徐茫反應有點奇怪，當時我就懷疑...是不是存在一些問題，不過他斬釘截鐵地告訴我，方案不存在任何問題。」菲利普教授說道：「估摸著...他是隱瞞了什麼。」
頓然，
場面上一片譁然，很多人開始痛斥徐茫，覺得他做事不地道，明明說好技術置換，自己滿懷誠意地去交易，可對方卻補下了各種陷阱，等著自己去踩。
「要不...」
「我們鬆開口，私下底和徐茫任職的高校，簽訂某一個協議？」一位教授說道：「在凝聚態物理領域中，雙方互惠合作，條件就是STM的技術，把技術拿過來後，再單方面撕毀？」
這個...
有一點趁火打劫的味道。
菲利普教授很正直，他不喜歡在科研上摻雜這麼多的ZZ因素，科研就是要純粹一點，雖然徐茫這個人的人品存在一些問題，但其實他是一個好人，菲利普教授在這一點上，從來沒有懷疑過。
「我覺得不錯！」
「物理協會提交的六月會議報告要下來了，十有八九...華國會被正式踢出全球凝聚態組織中，我們可以利用這個做點文章。」一位學者淡然地說道：「到時候他無從選擇。」
「不錯！」
「其實你們也不需要抱有任何心理負擔，是徐茫首先違背了契約精神。」在場的某位專家說道：「我們只不過是拿到本該我們的技術而已。」
關於這種決議，很快統一起來，從任何一個角度出發，徐茫一定會接受這個決議，畢竟當華國被拒之門外後，必須要有一些與外界溝通的渠道，相信華國也會讓徐茫進行溝通。
因為他們別無選擇。
「我覺得...」
菲利普教授剛剛說了半句話，突然闖進來一位中年女子，一臉震驚地沖在場所有人喊道：「外爾...外爾半金屬被發現了！」
「？？？」
「？？？」
「？？？」
剎那間，
實驗室里寂靜一片，很快菲利普教授反映過來，滿臉驚訝地問道：「是哪個團隊發現了外爾半金屬？」
「華...華國！」
「是來自華國的徐茫，徐教授發現了外爾半金屬！」這位中年女子氣喘吁吁地說道：「不單單只是發現了外爾半金屬，徐...徐教授順便證明了外爾費米子，並且給出了確鑿的證據！」
這...
這怎麼可能？
六月會議的決策才剛剛上交，而外面早就開始瘋傳，結果...正式通知還沒有下來，來自華國的徐茫率先發現了外爾半金屬，在此基礎上證明了外爾費米子。
這封鎖的意義在哪裡？
根本就不起作用，儘管外爾費米子是高能粒子，但外爾半金屬卻是不折不扣的凝聚態物質，根據預言理論...外爾半金屬有拓撲非平庸的能帶結構，所以在基礎物性研究方面具有重要地位，而且在器件應用方面有巨大的潛在價值。
如此重要的一項發現，居然被華國發現，這...這六月會議的結果討論出了什麼？
封鎖？
這不是笑話嗎？
「你是在哪聽到的？」在場的一位教授問道。
「你們自己上網去看吧，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這位中年女人說道：「反正...全世界都在看笑話。」
「...」
「...」
「...」
可不是笑話！
原本以為可以阻止對方的步伐，誰知道會是這樣的局面。
某位教授打開計算機，在網上隨便輸入了一個關鍵詞——外爾費米子，很快出現大量的報導，隨便點進去就看到了這篇相關報導，一群人仔細閱讀著上面的內容。
不到幾分鐘，
眾人不禁被徐茫的想法感到佩服，通過縝密的合理猜想，加上精確到極致的原理計算，竟然得出了一個令所有人都無法想像的結果，高壓合成材料TaAs晶體，竟然就是外爾半金屬。
雖然只是展現了部分內容，不過這一部分就已經差不多了，足夠震撼全世界。
可惜，
外爾費米子的證據，只是展現了部分中的部分，但給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
毫無疑問，
徐茫不僅僅改變了凝聚態物理，順便影響到高能粒子領域的未來發展，不...外爾費米子不只是這麼點的影響力，要知道外爾費米子在量子理論和標準模型中發揮了重要作用。
「這...」
「原來外爾費米子在凝聚體物理學裡以准粒子激發的形式存在！」某位凝聚態物理學家，滿臉詫異地說道：「這突然給我一個啟示，在能帶結構固態系統下是否存在外爾費米子？」
這個答案，
目前尚不可知，需要徐茫公布他的研究成果。
此時，
所有人的表情在震驚中帶著一絲尷尬，只要有徐茫在...起碼凝聚態物理領域中，華國再也封鎖不住了，不需要抱有任何的幻想，之後出來的完成實驗報告，一定是不完整的。
封鎖？
現在看來反而是自己把自己給封鎖了。
在人群中最後面的菲利普教授，並沒有湊熱鬧上去看徐茫的報導，從自己的同僚們，那一張張驚恐的表情中可以知道，徐茫再一次改變了世界。
他...
到底還要改變幾次？
話說，
諾貝爾物理獎的評委們，估摸著頭痛萬分，徐茫的每一次個發現，幾乎都堪比諾獎級別，到底他們會選擇徐茫的哪一個發現？
對菲利普教授來言，諾獎其實早就歸屬於徐茫，這毫無懸念...而存在的懸念是選擇哪個研究發現，畢竟他在物理領域中，貢獻了太多，一次又一次刷新人們對物理的認知。
徐茫，
他的下一個發現是什麼？
沒有人知道。
菲利普教授同時想到所有的六月會議結果，一時間充滿了好奇，不知道那一幫老爺們作何感想，決議到底發不發？
封鎖？
對不起，
別人在封鎖之下完成了驚人之舉。
不封鎖，選擇合作？
更加對不起，
對方可能給出的條件更加苛刻，苛刻到讓所有人絕望的地步，華國...幹得出來！
因為有徐茫的存在。
...
劍橋、布朗、牛津等等，幾乎全世界眾多名校，包括某些著名的研究機構，都在等待著徐茫的論文公布於世，那僅僅只有部分內容的報告，無法滿足所有人的好奇心。
反而，
這股好奇心更加強烈，每一個相關領域的科研工作者，都在期待著那份答案。
繼徐茫的研究被公開第二天，相關的研究報告終於浮出水面，首先是《Nature》的封面刊登了徐茫的發現，其次相關內容報告便能下載，以供閱讀。
幾乎所有人第一時間都下載了徐茫的研究報告。
其中，
還有一篇簡評同樣被大家給下載。
他是古密特先生，世界物理學頂級學術期刊《物理快報》的總編輯，他專門為徐茫的發現寫了一篇簡評。
在簡評中，
古密特先生根據現實，對徐茫的發現給予了極高的評價，甚至他的發現影響到了未來標準模型的發展，同時也改變了外爾費米子在在凝聚體物理學中的命運。
將更多的可能展現在了世界面前。
就在整個物理界處在亢奮階段，此時的徐茫正開著自己的摩托車，前往魔都粒子物理研究所的路上，他要進行自己的下一個實驗，解決這個假想的粒子。
雖然此時處在堵車階段，但徐茫的車技還算不錯，憑藉著邊上的一道小空間，幾乎沒有任何阻礙，這一路暢通無阻。
很快，
他便來到粒子物理研究所，依舊把車停在大門正中間的位置。
當推開實驗室門的一瞬間，
一場好戲，
才剛剛拉開帷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