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沒有選擇的枯燥（2/3）
一間辦公室，
三天...
看著徐茫認真的神態，威爾教授怎麼可能不答應他，不管未來是什麼情況，都值得一試，本身也不會帶來什麼損失，或許憑藉著徐教授的能力...可能會創造什麼奇蹟。
「好！」
「給我半天的時間，我幫你去準備準備。」威爾教授認真地說道。
緊接著，
威爾教授便離開實驗室，幫徐茫去安排他的要求，此時諾大的實驗室就剩下了徐茫和三位實習生。
「咦？」
「這似乎有問題啊？」徐茫站在一位實習生身邊，看到他屏幕上的問題，再看看他紙上的計算過程，明顯這傢伙在亂來，這是一個分子的反應推導，不過這傢伙卻在干別的。
「徐教授...」
「實話和您說吧，我們並不是自願過來的。」這位實習生被徐茫抓了一個現成，索性就公開了這個秘密，無奈地說道：「威爾教授的項目是一個無法完成的項目，這所有人都知道。」
「...」
「你們是被迫過來的？」徐茫好奇地問道：「話說當初不是真心想要來，但既然已經身處這個實驗室里，不應該全力以赴面對問題嗎？」
「那是全力以赴去迎接失敗。」實習生苦笑道：「徐教授...您過一陣子就會知道了，那種歇斯底里卻無可奈何的感覺，真的真的很難受，請您相信我。」
徐茫沒有說話，他當然知道裡面的難度有多大，這一點幾乎比威爾教授還要了解，但是...那又能怎麼辦？
人類的每一次壯舉或者是每一次完成歷史使命，都是靠著死磕打硬仗而來的結果，成功背後都是無數個小時的迷茫、枯燥、重複、停滯不前或懷疑。
「那...」
「算了。」徐茫剛想要說話，但硬生生被他逼了回去，對這三人沒有什麼想要說的。
不過，
徐茫不想說話，這三人卻希望徐茫為他們說話。
「徐教授...」
「您能不能把我們開除這個項目，或者是您幫我們和威爾教授談一下。」一位實習生小心翼翼地說道。
「哦。」
「你們現在走吧。」徐茫淡然地說道：「我同意了。」
「...」
「...」
「...」
突然之間的幸福，來得令人防不勝防。
但是此時三人卻又不敢離開了，因為得到的實在太容易了，容易到讓人有一點害怕。
「啊？」
「那...那算了吧。」這位實習生苦笑道。
「不是。」
「我是真心覺得你們沒有必要留在這裡，去圖書館都比待在這裡強。」徐茫笑呵呵地說道：「在這裡你們獲取不到任何價值，那不如離開吧，去自己愛去的地方。」
三人看著徐茫，似乎在做決定。
「徐教授...」
「那我們走了啊？」
「嗯！」
之後，
徐茫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默默坐在實驗室里，拿起三人桌子上的紙，檢查了一會兒，上面全是一些摸魚的過程。
真是慘啊！
這威爾教授選了一個眾叛親離的項目，還把自己的名聲給搞臭...此時徐茫有點同情威爾教授，因為堅守一個不可能完成的項目，而遭到別人不理解或者是排斥，太像過去的自己。
一小時後，
威爾教授來到實驗室，發現只剩下徐茫一人，好奇地問道：「其他三人呢？」
「走了...」
「走了？」威爾教授詫異地看著徐茫：「這...」
「威爾教授。」
「在我們華國有一個句話，叫做強扭的瓜不甜，這三人並不是真心實意想要進來的，所以他們也不會在這個研究課題上全力以赴。」徐茫認真地說道：「與其這樣浪費他們的時間，不如讓別人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話落，
徐茫把手中的白紙遞給了威爾。
看了一會兒，
威爾教授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只有我們兩人...夠了嗎？」
「不知道。」
「不過也沒有人會來參加了。」徐茫一臉輕鬆地說道：「反正就這樣吧...這個基礎理論框架會我儘量搞定，目前已經有一個想法。」
「呃？」
「這麼快？」威爾教授愣了一下，好奇地問道。
「試試吧！」
...
此時，
徐茫正坐在間辦公室里，不過看起來這間辦公室不怎麼樣，反而有一點像雜物間，兩個角落堆滿了各種的玩意，估摸著這是一間離職教授空留出來的辦公室。
打開電腦，
徐茫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首先對碳進行深度的研究，碳作為宇宙中含量較多的元素之一，如果以氫原子的數值為100，那麼宇宙中含量最多的元素排名前四位分別是氫、氦、氧、碳，因此有著很多可能。
徐茫找了一些碳原子結構圖，通過構造不同結構，從而影響到宏觀碳物質的顏色、形狀、硬度等多種物理性質。
按照之前的想法，
對碳原子進行低溫處理，然後對原子進行重新構造結構，可目前有這樣的技術？
此時，
徐茫再度陷入到迷茫中，他受到了技術上的阻礙。
不過...這一點暫時還沒有讓徐茫產生退出的想法，在精確操控原子的難點之前，徐茫還需要解決另外一個問題，碳環的整體理論框架。
沒有這個，
什麼都是白費。
「唉...」
「毫無頭緒啊！」徐茫嘆了口氣，起身把辦公室的門進行反鎖，然後打開窗戶，在裡面開始抽著煙，對靈魂進行了一次洗禮，默默地陷入到一種空洞的狀態，專業術語叫做大腦對於外界事務進行調節的一種應激反應。
普通人稱為發呆。
徐茫：(°ー°〃)
我是誰？
我在哪裡？
我要幹什麼？
一小時後，
徐茫才恢復到本來的精神面貌，那種混吃等死的鹹魚樣子。
「系統...碳環的整體理論框架是什麼？」
【經系統識別，碳環的整體理論框架兌換值：1（物理技能）】
【經系統識別，碳環的整體理論框架兌換值：1（化學技能）】
唉？
這...這意味著自己本身就懂？
不可能呀！
目前自己毫無頭緒，怎麼可能兌換值這麼少？
徐茫看到系統給予的兌換值，很明顯...以目前自己的實力，應對這個碳環的整體理論框架，是完全沒有任何的問題，不過現實中自己卻毫無頭緒。
難道這個系統和太白貓一樣了？
因為欠章太多產生了精神混亂的狀態？
算了算了，
這一次就不用系統了，萬一真的用壞了，那就完蛋了。
之後，
徐茫放棄了從物理上尋找答案，從化學角度出發去尋求想要的東西，還別說...經過兩個小時的努力，徐茫真就找到了一種碳氫化合物，而且它還在一類致癌物清單中。
苯，
石油化工基本原料，
由六個碳原子構成一個六元環，每個碳原子接一個基團，六個基團都是氫原子。
看著看著，
腦海中閃過一隻白色的貓。
交替排列結構？！
徐茫從中得到了些許的靈感，按照大多數有機化合物中，碳原子都是以單鍵或雙鍵或三鍵彼此連接形成的不成環的長鏈，那是不是可以利用交替排列結構，讓其形成環狀的長鏈。
這個連接方式可以進行參考，運用到環碳連接上。
接下來的事情，
就是單純的排列組合、計算、分析，每一天每一個小時每一分鐘每一秒，不斷重複著這個過程。
徐茫很不想面對如此枯燥的生活，但是他沒有別的選擇，很多時候科研就是這樣，靈機一動之後，就是無窮無盡的枯燥，那種特別無聊特別沒有技術含量的枯燥。
「哎...」
徐茫嘆了口氣，
做嗎？
當然！
默默地，
徐茫開始了對交替連接進行了排列組合，計算在純粹只有碳原子的環碳下，不同的交替連接，會出現什麼樣的變化，而且...徐茫在這個過程裡面考慮了低溫加固和原子重新構造。
先不管能不能在現實中達成吧，在理論中完成就行，沒有理論框架什麼都白整。
...
三天，
七十二個小時，
這一段時間內，徐茫處在閉關的狀態，除了每天準時來到辦公室和晚上回去睡覺，以及偶然的上廁所，其他時間都把自己鎖在裡面，吃喝都是自己帶來的。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只知道他被威爾給坑了。
而這三天，
在牛津大學裡流傳著一個令人捧腹大笑的事情，威爾教授的研究小組，有三位實習生退出了這個項目，現在就剩下了威爾教授和徐教授，兩人都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底下卻沒有任何的幫手。
這件事情成為了近期所有人的笑點，不過也有很多人為徐茫感到可惜，千辛萬苦從華國趕來，結果參加了一個不可能完成的科研項目，這也太慘了。
此時，
某辦公室內。
「唉...」
「徐教授這下真的要身敗名裂了。」迪恩嘆了口，無奈地說道：「比爾...對此你有什麼想要說的？」
「沒有。」
「反正在我的估計下...徐教授最多在明天，明天下午便會崩潰。」比爾認真地說道：「之前我說五天來著，那是沒有預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情，現在這個小組只剩下他和威爾，徐教授絕對不會接受這樣的局面。」
「嗯！」
「差不多我和想的一樣。」迪恩認真地說道：「換做任何人都接受不了。」
「對了！」
「話說徐教授這三天在做什麼？」迪恩好奇地問道：「我聽別人說他最近一直待在威爾給他安排的辦公室中，除了早上和下午可以看到他之外，其實時間很難看到。」
「而且...」
「門都是反鎖著。」迪恩說到這裡，不由眉頭緊鎖：「他...會不會已經精神崩潰了？」
聽到迪恩的話，
比爾陷入到了思考中，還別說...真有這個可能。
突然，
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