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站在制高點的男人（2/3）
魔都，
復大校長辦公室。
此時的他遭到了兩百多個電話的狂轟濫炸，他們都在訴說一個問題，量子力學的配套軟體實在太貴了，六百九十九一年的價格，這是要準備上天嗎？
甚至有些人覺得這是徐茫的套路，故意製作了一個缺斤短兩的系統，然後靠後續的配套軟體逐步更新，以此達到賺錢的目的。
當然，
這種人儘量是少數，因為在初始的量子力學系統中，功能已經非常強大了，後續的配套軟體只是錦上添花而已，其實不用也可以，但...既然推出了，為什麼不用？
其實每一所高校和研究所都買了一套配套軟體，他們要確定這款量子分析軟體1.0好不好用，如果不好用直接拒絕購買。
結果...真香啊！
其中包括清大的師生們，他們覺得最香。
「我真的不知道，都是那混小子自己的主意，給經費了...給的很多很多。」復大校長拿著電話解釋道：「總不能把他開了呀，明年他就是教授了。」
「什麼？」
「送給你們學校當教授？」復大校長氣到直跳腳：「你能不能再不要點臉？」
掛斷電話，
復大校長想了一下，直接拔掉了電話線，拿出手機給徐茫打了一個電話。
「在哪裡？」
「趕緊到我辦公室！」
不久，
徐茫鬼鬼祟祟地出現在校長辦公室門口，當他接到電話的時候，就知道可能會發生大事情，而且從口氣上來判斷，接下來自己可能會挨罵，被狠狠臭罵的那種。
推門而入，
徐茫看到印堂發黑的校長，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二爺爺？」
「我給您帶了一個牛頓的蘋果。」徐茫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蘋果，放在桌子上，說道：「沒洗...吃吧。」
「...」
「徐茫？」校長瞪著他，一臉不悅地說道：「你能告訴我，你的膽子究竟有多大？」
徐茫：囧
徐茫思考片刻，一臉看淡生死地說道：「給我一根麵條，我能撬開全世界的鎖。」
校長聽到徐茫的話，又氣又好笑，無奈地說道：「徐茫...少給學校添點亂子，你說你無緣無故搞一個什麼配套軟體出來做什麼？你就不能在原先基礎上把配套的功能給加進去？」
「那我虧大了呀！」徐茫說道：「我這個人吃不了虧。」
「吃虧是福。」
「無福消受。」
校長瞪了一眼徐茫，無奈地說道：「你怎麼這麼不聽勸呢？好好做一個人不行嗎？一定要弄成別人眼中的肉刺？」
「不是呀！」
「這些錢的用處我都寫明了，百分之四十用於軟體後續開發，百分之六十用於助學基金。」徐茫一臉正義地說道：「誰敢跳出來說三道四？我可是站在道德制高點的男人。」
「...」
復大校長還真找不出什麼問題，畢竟徐茫給出的理由毫無槽點，就算放在網上讓大家評判，幾乎也是以壓倒性的優勢獲勝。
這小子...
說他傻吧，簡直傻到冒泡，但說他聰明吧，做事心思縝密，抓不到什麼把柄。
「走吧走吧！」
「在學校安分一點，不要到處亂跑。」校長沖徐茫揮了揮手。
徐茫點點頭，瞥了一眼桌子的蘋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到了手上，直接放入褲袋中，對校長說道：「二爺爺我走了。」
...
在隨後的幾天，
徐茫的資料庫火了，甚至驚動到科院，當然是因為配套軟體的價格問題，有不少人舉報徐茫借著資料庫的名義搞錢，為這件事情，還調查了一番。
最後發現徐茫名下有多個慈善基金，其中一個就是著名的助學慈善機構，金錢的來源是他的各種獎金，以及楊虹集團的資助，在往深處調查，徐茫和楊虹集團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直到徐茫的女朋友楊小曼浮出水面...調查人員才弄明白徐茫和楊虹集團的關係，感情徐茫是人家楊虹集團掌門人的女婿，至此舉報變得有些可笑，畢竟楊虹集團的女婿，看不上這麼一點小錢。
科院的官微發出了公告，強烈支持徐茫的這種行為，然後底下的網友們都瘋了。
【臥槽，徐教授果然是一個善人吶！】
【有人知道復大物理系的入取分數線是多少嗎？】
【本來想起清大，但是...對不起，我要去復大！】
【有沒有去復大讀書的？這裡集合！】
這一天，
徐茫正躺在楊小曼宿舍的床上，小曼她正在上課，徐茫抱著被子準備賴床到中午，畢竟外面挺冷的。
這被褥...好香啊！
最近徐茫一直在研究小曼被褥的香氣問題，經過之前就得到了驗證，是來自於小曼的自身，但他上網搜了一下，很多男性同胞都說，自己的另一伴也有這樣的情況。
最後發現，是香水用得太多，導致醃入味了。
不過...
徐茫倒是很少看到小曼用香水，偶然也用那麼幾回，經過仔細的研究，發現這個價格...有一點昂貴。
呵呵，
這是金錢的氣味。
宿舍的門被打開，楊小曼提著兩個大袋子走到桌子邊，瞥了一眼床上夾著被子的徐茫，說道：「你打算睡到幾點？都快十一點了，你還在睡。」
「累...」
「昨天晚上我沒睡好。」徐茫一臉黑線地說道：「你太會折騰了。」
聽聞徐茫的話，楊小曼俏臉一紅，吱吱嗚嗚地說道：「誰讓你這麼壞...跟一個白痴一樣。」
徐茫：囧
尼瑪，
分明是你自己有點衝動！
在這個問題上，徐茫不想過於深入，隨即說道：「昨天我收到了許多高校和研究所的邀請信，甚至還有高中的...有一封郵件你絕對想不到。」
「一中的電子郵件？」楊小曼問道。
「...」
「你怎麼知道的？」徐茫詫異地看著小曼，很快恢復正常，說道：「嗯...是我們過去的老班，他給我發了一封電子郵件，希望我能夠到一中搞次公開課，給學弟學妹們鼓鼓勁。」
小曼眉頭一皺，滿臉疑惑地說道：「林老師瘋了吧？」
「怎麼？」
「我就不能搞公開課？講講自己的人生經歷？」徐茫不悅地說道。
「你怎麼講？」楊小曼白了一眼，一邊打開外賣盒子，一邊淡然地說道：「講實話？」
「對啊！」
「是不是這些內容？」楊小曼輕哼一聲：「我高中的時候整天睡覺，但每次都能全校第一，參加比賽淨搗亂，然後又每次包攬全部獎項，高考提早交卷，結果全省第二名，大學沒有上過課，整天睡覺或者瞎逛，稀里糊塗成為教授。」
話落，
楊小曼瞪了一眼徐茫。
「你是不是這麼說？」楊小曼問道。
「...」
「呵呵。」徐茫尷尬卻不失禮貌地說道：「那什麼...呃...中午我們吃什麼？」
大笨蛋！
楊小曼看著徐茫不知所措的樣子，內心被幸福所包圍，或許他只有面對自己的時候，才會表現出這樣的反應吧。
在吃飯的過程中，
楊小曼問了一個她心中，一直彌留了很久的問題。
「唉！」
「笨蛋...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要選擇物理？」楊小曼問道：「選擇理論物理？」
「因為E=mc^2...」徐茫吃著雞塊，面無表情地說道。
楊小曼：(￣△￣)？？？
「一個簡單的方程竟然凝聚了整個宇宙的能量。」徐茫笑著說道：「當然這是一個導火索，後面我了解到世界上最美麗的方程，連上帝都無法解釋，為什麼如此的美麗。」
「...」
「麥克斯韋方程組？」楊小曼說道。
徐茫點點頭：「狹義相對論的基石，融合了電的高斯定律、磁的高斯定律、法拉第定律以及安培定律，宇宙間任何的電磁現象，都可以用這個方程組解釋。」
楊小曼可不相信徐茫的鬼話，她總覺得這一切都是徐茫的話說八道，有可能是某一天這個大笨蛋洗澡，洗到一半突發奇想，要不去讀物理吧。
這才是徐茫嘛！
什麼因為一個E=mc^2，或者是麥克斯韋方程組，通通都是鬼扯。
「對了！」
「晚上我的科研小組五位成員，請我們兩人吃飯。」徐茫說道：「你可別忘了。」
「嗯！」
...
某五星級酒店，
徐茫和楊小曼來到預訂的包間，看到林婉晚幾人都在，徐茫笑呵呵地問道：「這麼高檔嗎？」
「請徐教授當然要高檔一點了。」林婉晚滿臉笑意地說道：「徐教授，能跟您在一起工作，甚至還因此一起研發了全新的資料庫，我們系無數的人羨慕我...總之謝謝您，給我這麼寶貴的機會。」
另外幾人和林婉晚差不多，當別人知道自己與徐茫一起參加了研究項目後，那因為羨慕扭曲到變形的臉，令幾人開心到爆。
「徐教授？」
「話說...材料學資料庫能不能讓我們化學系的也用用？」周夢迪說道：「量子化學可能需要。」
「可以啊！」
「這資料庫都是免費的，只要向學校申請就行，當然...配套軟體要交錢的。」徐茫笑呵呵地說道：「周夢迪，話說這一次應該研究生畢業了吧？這麼重大的項目被你搞下來，應該是碩士？」
「少一篇論文。」
「我打算根據這次經歷，寫一篇化學與數據之間的論文。」周夢迪說道。
徐茫點點頭：「目前我不是很懂化學，但是從理論上來言，應該可以實現的，現在是大數據時代，通過大數據的採集和分析，可以優化很多程序。」
話落，
看向了另外四人。
「你們四個怎麼辦？繼續考研？參加工作？」徐茫問道。
四人給予的答案是工作。
工作？
徐茫思考了一下，默默看向身邊一言不發的小曼，急忙沖四人說道：「現在有一個天大的機會放在你們的面前，就看如何才能把握了。」
「一聲好姐姐，給你們月入過萬。」徐茫指了指小曼，笑呵呵地說道。
「？？？」
「？？？」
「？？？」
啥情況？
徐教授這是瘋了吧？
難道是精神出了問題？
四人有些迷茫，一時間不知道徐茫在搞什麼鬼。
「嘿嘿！」
「你們以為我女朋友是一個普通人？」徐茫高深莫測地說道：「我曾經說過，我女朋友家裡賊有錢，可能你們不信...楊虹集團知道吧？這位就是楊虹集團千金大小姐。」
臥槽！
就這目測身高只有一米五的女孩？
五人全部被嚇了一跳，這身份實在是...是太驚悚了。
等等，
徐教授跟楊虹集團千金大小姐是怎麼相愛的？
看著不苟言笑的楊小曼，又看了眼滿臉笑嘻嘻的徐茫，實在想不明白這兩人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沒等五人多想，
異口同聲地沖楊小曼喊了一聲，姐姐好。
此時，
小曼獲得極大的滿足。
「畢業了找小曼姐！」楊小曼開心地說道：「不廢話，直接簽合同！」
人生，
沒有不散的宴席，吃過晚飯後，幾人在悲傷的氣氛中告別。
可能是暫別，
但更多是永別。
走在大街上，
徐茫接到了自己高中班主任林一山的來電。
「徐茫？」
「考慮的怎麼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