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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漁用沒受傷的手,撫摸著崔安瀾的臉頰,默默地說著:「謝謝。」一隻肥胖的晨曦精靈從天而降,圍著程漁受傷的手指打轉。程漁看他辛苦地飛行,將手指豎起,放在他面前。晨曦精靈終於鬆了口氣,用盡全身的力氣,拔出那根月光冷箭。然後用短小的手在隨身攜帶的木桶里撈出一層薄薄的光之露水,灑在傷口處。

  程漁看著傷口逐漸癒合,說了一句:「謝謝」。可惜精靈沒有聽懂,歪著頭好奇地看著他,他笑了笑,將馬車裡僅剩的點心分享給它,它似乎很喜歡,脫下尖帽子歡呼,甚至在他身邊轉了幾圈才提著木桶去工作。

  整輛馬車緩緩而動,程漁垂下眼帘,他也很累,昨夜壓抑狼血衝動,太過於傷身,手上的誓約戒指還在發光,他昨夜又想起易城。

  這不是好兆頭,每次想起他,說明身邊有大事發生。他長嘆一聲,蓋住自己的眼睛。

  也許,等這次事件過後,他就辭去王城守衛一職,去鄉下做一個騎士教官。

  騎士教官啊!

  程漁猛地抬起頭,看向沉睡的崔安瀾。

  仔細將他與當年那個哭唧唧的貴族小孩相比,同樣精緻的容顏,同樣高不可攀的地位。除了性格,跟小時候一起受訓時的貴族少年,別無一二。這個崔安瀾不會就是當年一起受教的騎士學徒吧?

  核算下年紀,還有那句「騙子。」

  程漁確實記得,當年騎士受訓時,保護了一位與弟弟相同年紀的貴族小孩,那個小孩因為性格軟弱,總是被其他學徒欺負。程漁看不過去,就幫助了他幾次。

  後來一來二往就成為了好朋友,得知他是高不可攀的貴族少年時,還被貴族少年哭喊著要永遠在一起。當時的他,對於未來成為哪個封地的騎士還沒有計劃,受不了少年的哭鬧,便和他約定好,成為正式的騎士後,就去他的封地做騎士,直到生命終結也不會背叛他。

  抵住額頭,程漁想起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情,貴族小孩被聖殿主教選走後,他覺得這條誓約就不算了,沒想到多年後,還能再見到他。

  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崔安瀾醒來時,程漁還在發呆。他立刻奔到程漁身邊,發現手指的傷口已經癒合。

  from 寓。

  「傷口癒合了?」

  「嗯,多虧了你。」程漁沒有說明真實原因,果然崔安瀾綻開了笑容,得到程漁的感謝後,甚至羞紅了臉。

  他為了掩飾自己的喜悅,故意清了清嗓子,道:「這算什麼,我們趕緊進城吧!」

  程漁從懷中拿出懷表,終於過了十二個小時。事不宜遲,立刻驅動馬車駛向王城。

  02

  王城還沉浸在公主宴會的喜訊中,四處都籠罩著歡鬧的氣氛。天空中的綠色軌道終於發芽,長出五顏六色的花朵。幾個魔法師還用魔法棒變出彩虹噴泉,澆灌鮮艷的花朵。

  程漁他們將子爵送往王城衛隊的監獄,卻被告知子爵需轉移到公館內,畢竟子爵很有可能攜帶大量的鼠疫病毒。

  程漁也想再去確認斐雯夫人的狀況,便和崔安瀾將子爵送到了公館中。子爵低著頭在路上坦白了所有,還請求程漁保護他。

  他顫抖著身體,不斷地念著:「彩衣人回來了,彩衣人回來了。」

  「彩衣人是誰?」程漁問。

  子爵捂住嘴巴,然後像是下定決心一樣,說道:「他是鬼,是魔鬼,它可以驅動鼠獸,就是他,就是他,把孤兒院所有的孩子的騙走了。」

  「孤兒院的孩子難道不是你將他們走私到境外嗎?想逃避責任?」崔安瀾鄙夷地戳穿子爵的狡辯。

  子爵沒有回應崔安瀾,自言自語地說著:「彩衣人來了,他昨晚吹笛子就是要告訴我,他回來了,他要來殺我,不對,他還要殺所有人。」

  他突然站立起身,沖向車門。被車門旁的崔安瀾打倒,將他捆起來。子爵不斷地胡言亂語,問話也無法持續下去。等到了公館,程漁就看見自己的副隊希帛。

  看到程漁時,希帛終於眉開眼笑,他已經百無聊奈地與衛隊的人玩撲克。贏了一上午的他,自我感覺到無敵是多麼寂寞的存在。

  他笑著對程漁說:「小阿漁,快讓我抱抱,沒有你的夜晚,值班都變得無聊。」

  「副隊!」程漁禮貌地讓開希帛的擁抱,將子爵丟給他。同時,向他匯報子爵的情況。

  兩人交流了一會,希帛就嚴肅了表情,將程漁二人迎進臨時會議室,說道:「這個吹笛子的彩衣人,不可能活著。」

  「為什麼?」

  希帛沉吟,回道:「我記得,十年前陛下秘密下令處死這個彩衣人。」

  程漁道:「為何?」

  希帛說:「因為有人舉報,彩衣人召喚來鼠獸,引發鼠疫,從而牟利。」

  他說完,坐在椅子上繼續道:「舉報人就是他。」

  希帛指著子爵,跟程漁他們說了一段鮮為人知的故事。

  當年下城區遷出後,王城中的鼠疫有所緩和,可惜最終還是全面爆發了。下城區的一位商人舉薦了一位流浪者,他們稱他為彩衣人,說他有治鼠的辦法。還說彩衣人為下城區的民眾趕走了鼠獸,拯救下城區。

  陛下在眾多貴族的建議下,就接見了這位彩衣人,並允諾如果他能解決眼前的苦難,就賜予他爵位。可惜,彩衣人拒絕了陛下的請求,只是要求大量的錢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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