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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伯文皺了眉又鬆開,問道:「娘怎麼這個時辰困了,是不是身上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要不要請個大夫過來瞧瞧?」

  他這麼一說,沈老爺子就擺了擺手,「你娘她啊,昨天晚上跟春苗置氣呢,教它說話教不會,一人一鳥鬧了半晌,沒睡夠,白日裡這才困的。」

  沈伯文:「……」

  春苗就是那隻鸚鵡。

  沈伯文忍俊不禁:「娘有這個雅興自然好,不過也不能不顧著身子,還是叫個大夫吧,給您也請個平安脈。」

  兒子都這麼說了,沈老爺子就不拒絕了,點頭應了。

  周如玉在旁邊聽著,便悄悄地出了門,吩咐靈慧出門去請大夫。

  除了給公公婆婆請的平安脈,相公身上的傷也需要再看看才好。

  等大夫來了,給沈老太太和沈老爺子診過脈之後,說沒什麼大問題,開了個補氣養血的方子就告辭了。

  沈伯文讓唐闊將人送出去,老太太還在嘟囔:「都說是那笨鳥的緣故,還費功夫請了大夫來。」

  話雖是抱怨的話,面上卻帶著滿意的笑意,一看便知是口是心非。

  沈伯文也不說別的,只笑著同老兩口說話。

  周如玉剛出門吩咐唐闊將大夫留在外院,招待一頓晚飯,等這邊結束了還需要給相公再看看脈。

  剛回來就聽見婆母這句話,便笑著應道:「娘,這也是相公的一番孝心。」

  老太天這才滿意了,又問起:「霽哥兒最近吃得多不多,阿珠倒是一到了這個時候就苦夏,貓一樣的胃口,吩咐廚房上做點開胃的。」

  周如玉笑盈盈地應了。

  說曹操曹操到,話音落下沒多久,霽哥兒就小跑著進了門,身後跟生怕他摔著碰著的譚媽媽。

  老太太立馬高興起來,口中心肝兒啊寶貝兒的喚個不停,一把將他摟到懷裡,細細地問他今個兒都吃了什麼,睡沒睡好,霽哥兒卻掙著要從她懷裡出去,探頭想去瞧他阿爹。

  老太太無法,只得放了他下去,對自家長子道:「到底還是父子親。」

  語氣有點兒悻悻的。

  沈伯文還沒說話,老爺子先沒好氣地駁了她一句:「行了,進來先見禮是應當的,別把孩子慣壞了。」

  聽祖父這麼說,霽哥兒不由眨了眨那雙如水洗過的黑玉似的大眼睛,看起來無辜極了。

  沈伯文含笑看他,只見他短手短腿地走過來,給自己行了個還算標準的禮,稚嫩的聲音響起:「霽哥兒見過阿爹。」

  「到阿爹這兒來。」

  沈伯文笑了笑,伸手招呼他。

  霽哥兒聞言就眼前一亮,立馬想要手腳並用地爬到他的膝蓋上去。

  周如玉見狀,忙走過來攔住他:「等會兒就要用飯了,莫要折騰你阿爹。」

  霽哥兒立馬就扁了扁嘴,一副很不樂意的樣子。

  沈伯文倒是明白,如玉是怕兒子手下沒個輕重,碰到他的傷口,她是好意,自己也不好拒絕,只得溫和地摸了摸小兒子的腦袋,道:「你娘說得也對,那霽哥兒就坐在阿爹旁邊吧,咱們說說話。」

  「好!」

  霽哥兒又高興起來。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一百三十九章

  正說著話, 穿著碧青色褙子和白色挑線裙子的沈珠和藕荷色襦裙的姚玉竹也帶著人進來了。

  一個清麗,一個溫婉,倒是瞬間給屋子裡添色不少。

  剛瞧見房裡坐著跟霽哥兒說話的人, 沈珠眼睛立馬一亮,高高興興地小跑了過來,發間的珠釵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 「阿爹!你回來啦。」

  許久不見自家女兒,沈伯文不由得露出個笑來。

  他笑著應道:「是啊。」隨即又玩笑起來:「爹不在家的時候, 阿珠有沒有淘氣?」

  「阿爹你說什麼呢!」沈珠頓時不樂意了,不由得道。

  沈伯文忍俊不禁,也沒忘了她身邊的外甥女, 對姚玉竹溫和地招呼道:「玉竹也過來了。」

  姚玉竹看著他們父女說話,就抿了唇笑,也走過來同他福身見禮:「大舅舅,您一路辛苦。」

  「為陛下辦事,談不上辛苦。」沈伯文語氣很隨和,自然也沒有將疲憊寫在臉上。

  沈珠此時已經坐在他身邊, 胳膊肘支在桌面上, 單手托腮, 眼神好奇地問起來:「阿爹,你能不能給我們講講路上的事兒呀?」

  「你跟表姐今日的琴學得怎麼樣了?」

  女兒話音剛落, 周如玉便不由得蹙了眉,既然是秘密辦差,自然是說不得的, 她索性開了口, 便主動替自家相公掩飾:「《南風》會彈了嗎?」

  自家回到京都之後, 她便決定將阿珠按照大家閨秀培養, 棋和書這兩樣是相公親自教的,畫是她這個做母親的教的,這三樣都還尚算是過得去,但南陽府那邊沒有什麼合適的教琴的女先生,便暫且沒學,還是前段時間她去韓府拜見老師的時候,托老師幫忙尋了個先生來教女兒琴藝。

  外甥女在自家住著,便也一道教了。

  沈珠聞言頓時就苦了臉,慢吞吞地道:「我還,還沒學會……」

  讓她讀書下棋都好,但是在學琴上是當真沒有什麼天分,不像表姐,一首曲子很快就能學會。

  姚玉竹見狀,忙為表妹解圍:「舅母,文先生說表妹今日進步很大,再過兩天便能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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