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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閻舒成出事前後,你家親戚有沒有誰經常去你們店裡?”
閻父搖頭:“沒有。”
“在我們過來之前,是不是有親戚來看過你們?”程錦看向床頭邊的矮櫃,上面放著一袋水果。
閻母:“是,聽說我住院了,過來看下我。”
“一個脖子上掛著玉牌,手上戴著玉石手串的男人?”
閻父:“是,他是我師弟的兒子,代我師弟過來的。”
他是拜師學藝的,所以有師兄弟,他和他師弟的關係很好,所以兩家人一直有來往。
“他看起來和閻舒成年紀差不多?”
“是的,他們是同年生的。”
“哦。請把他的聯繫方式給我們。”
閻父不解:“……為什麼?”
“找他了解一下閻舒成的情況。”
“他不了解舒成的情況,他們關係一般。”
“哦?”
“他們合不來,玩不到一塊。”
“哦,這樣。他家也是做玉雕的嗎?”
“不是,他爸,也就是我師弟很早就改行了,他家現在在做盆栽生意。”
“盆栽?”穆英有點激動,“老花鳥市場嗎?”
“他家是在那邊開過店,怎麼了?”
“他家在那邊開店開了多久?”
“挺久的,一直開到新花鳥市場建成,才搬去了那邊。”
“哦哦。”穆英更加激動了。
程錦:“他家是做盆栽生意的,所以你師弟的兒子不懂玉雕?”
“……”穆英被潑了盆涼水。
閻父:“和普通人相比,算是懂一點,畢竟周圍有很多做玉雕這一行的人,但和懂行的相比,肯定就不算懂了。”
“他能雕東西嗎?”程錦直接問。
“可以雕點簡單的東西。”
穆英一聽,又燃起了希望。
“嗯。”程錦道,“他經常去你們店裡嗎?”
閻父:“我開店時,他確實經常去。”
程錦再問:“閻舒成出事前後,他去過嗎?”
“出事前有去過的,出事後——可能去過吧?不記得了,當時太忙太亂了。”
“那請把他的聯繫方式給我們吧,你不記得他可能記得。”
“……”
記錄聯繫方式時,程錦順便問:“你師弟有幾個孩子?”
“兩個,還有一個女兒。”
“嗯。”程錦更換話題,“這些年,你家除了閻舒成的事,還出過別的比較大的事嗎?”
閻父搖頭。
閻母神色微動:“你被騙的事不算嗎?幾百萬就那麼沒了——”
閻父打斷她:“那怪我自己看走了眼。”
葉萊猶豫一下,問:“聽說騙你的人是向芳父親找來的?”
閻父點頭,閻母:“還是得怪——”
“行了,都過去了。”閻父再次打斷她。
又聊了一陣,程錦他們告辭。
乘電梯下樓,穆英道:“閻舒成還有個弟弟……”
“你是說可以再找他問問情況?”小安道,“但閻舒成被抓時,他弟還沒出生呢。”
葉萊:“還是可以找他聊聊的,說不定他知道他家裡的一些情況。”
程錦也道:“晚點找他聊下。”
開車離開醫院,汽車行駛到醫院門口時,他們碰到一個眼熟的少年。
小安:“閻舒成的弟弟?!”
葉萊點頭:“巧了,我們正要找他呢。”
她停下車,叫住少年。
少年看了眼他們,繼續往前走。
穆英跳下車追上去把他逮回來:“不認識我們了?提醒一下你,我們是之前去過你家裡的警察。”
把少年帶到一邊,程錦問他:“你認識你哥的朋友嗎?”
“不認識!我怎麼可能認識。”
“你知道你家被騙了很多錢那次是怎麼回事嗎?”
“不知道!”
穆英沉下臉:“小朋友,你不好好說話我們是不會放你走的。”
少年有點慫了,抿了下嘴唇,道:“就是被騙了,有個熟人和別人聯合起來騙了我爸。”
“熟人?”
“那單生意是他介紹給我爸的,事後他卻推脫說他不知情。”少年微微撇嘴,然後又有些希翼地看向程錦他們,“你們可以幫我家把被騙的錢要回來嗎?”
“可以試試。你先跟我們說一下具體是怎麼回事。”
事情很簡單,就是閻父買玉料買上當了,這種純靠眼力的生意,買了假貨只能吃啞巴虧了。
至於熟人,居然是閻父的師弟——那單生意是閻父師弟給介紹的,所以閻父才會粗心大意犯了錯。
“那你爸怎麼還和他關係那麼好?”
少年搖頭:“那之後關係沒以前好了。”
“是麼,那怎麼你媽一生病,人家就讓兒子來看你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