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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文說:“我不那樣做的話, 領養不了萱萱,她沒辦法讀書。”
賀舟說:“總之呢,你和陳暖有時間了就好好談談吧,別讓她再等了。”
柏文說:“我知道了,你們今晚就都在大廳將就吧,反正我們家客房也沒打掃,大家各自休息吧。”
何萱和何飛躲在門裡面偷聽,雖然聽得不多,但是何萱明白了賀舟的擔心,她也知道柏文爸爸和陳暖媽媽有問題,所以何萱對何飛說:“哥哥,我們是不是該做點什麼?”
何飛問:“做什麼?”
何萱說:“就讓爸爸和媽媽結婚。”
何飛想了想,皺了眉頭:“大人的事情都好複雜啊,既然妹妹說了,那我們就幫幫他吧。”
何萱點頭。
這個晚上,紹奚時和賀舟沒有見到何萱,柏文等到何萱和何飛睡著了以後才進去臥室,將紹奚時和賀舟扔在了客廳,紹奚時和賀舟兩個聊天。
賀舟問:“你和萱萱怎麼認識的?你在哪裡讀書啊?”
紹奚時說:“我之前不是說了麼,我總是夢見她,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之前我根本沒和她見過。”
賀舟覺得紹奚時說的有點離譜了,但是一想到他也沒見過她,她卻第一眼看到他就喊爸爸,賀舟覺得很神奇,所以他和紹奚時同樣離譜。
賀舟說:“柏文看來是不準備放人的,我有時間了就來看她吧。”
紹奚時說:“我是準備賴這裡了,老和尚說她是我命里的貴人。”
賀舟本來想嘲諷他的,但是想了想,那麼離奇的事情都發生了,所以是貴人能夠逢凶化吉的說法也沒有什麼不妥。
翌日一早,賀舟和紹奚時隨便吃了點早餐就走了,何萱和和何飛還要去上學,這兩傢伙總算走了柏文才舒了一口氣。
他的日子又恢復成原樣了。
接下來的幾天倒是風平浪靜,他也沒帶何萱去看陳暖,陳暖就自己找來了,說想何萱得很,當天晚上何萱抱著陳暖不肯撒手,不讓陳暖走了,柏文還讓何萱聽話,何萱和何飛就是不聽話,非要陳暖留下來陪他們。
陳暖給他們做了晚飯,做飯的阿姨都省事了,吃完晚飯陳暖要走了,何萱和何飛也要跟著去,柏文不高興,冷著臉看著這兄妹,何萱還有點害怕柏文,就扯哥哥的衣服,何飛瞭然地對柏文說:“那你讓她留下來啊。”
柏文說:“留下來睡哪裡?睡地上麼?”
何飛說:“你和她睡啊,我和妹妹睡隔壁我的房間。”
柏文:“……”
他覺得何飛真是越來越精明了,這都能想出來。
反正何萱和何飛就是不讓陳暖走,把她推到柏文的臥室然後將門關起來,柏文抱著胳膊看著這兩個小不點,心想著,這人不大,心挺大的啊。
何飛靠近柏文,對柏文說:“是男人,就進去。”
柏文:“……”
何萱扯住哥哥的衣襟,害怕柏文發飆。
何飛才不怕,他轉身拉著妹妹走了,柏文看了看自己的臥室,又看了看何飛和何萱,無奈地嘆息一聲。
他向著臥室走去。
…
這是陳暖第一次進柏文的房間,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當年是她和柏文分的手,捨不得的卻依然是她,她想過,過了三十歲,她就再也不等了,也沒有多長時間再等了。
她和柏文的過去,都埋葬在潛藏的記憶里,那個學生時代的美好,終究只是一場夢。
她還在期待什麼呢,以為柏文沒有女朋友也沒有結婚的話,自己就會還有機會,但是她錯了。
她早就沒機會了。
柏文的臥室很大,裝飾很簡單,但是看著卻很溫馨,估計是晚上和孩子一起睡,所以床上還放著小熊抱枕。
她時常會懷念過去,並不是她現在過得不好,而是懷念那個穿著校服的少年,目光溫柔地看她的感覺。
現在,沒有了。
陳暖深呼吸一下,準備拿著包走人了,她感謝何萱和何飛的好意,但是柏文不待見她,她得走了。
突然,臥室的門被打開,陳暖嚇了一跳,一回頭就看到了柏文,柏文將門關好,看著陳暖。
陳暖尷尬道:“我要回去了。”
柏文說:“既然他們都想讓你留下,你就留下吧。”
陳暖愣住了,這是柏文會說的話?
柏文一邊解襯衫扣子一邊往衣櫃前走,陳暖看著他的背影,覺得腦袋有點發懵。
柏文當著她的面,脫了襯衫,拿了睡衣出來。
回頭看她的時候,讓她渾身一個顫慄。
柏文說:“有些事情確實該解決了,當年是你甩的我,我也告訴自己不會回頭了,可是你卻糾纏不休,陳暖,你是嫁不出去了麼?”
一句話,直接戳的陳暖心頭血跡斑斑,她哪是嫁不出去,她只是捨不得那個曾經可以為了她不顧一切的少年。
她只是還捨不得而已啊。
陳暖抽了抽鼻子,沒答話,拿了包轉身要走,柏文喊住她:“站住。”
陳暖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問:“幹什麼?”
柏文上前來,從身後突然伸手環住陳暖的腰,他湊近她的耳畔:“我想過了,其實也還好,反正我也沒什麼喜歡的人,一個人確實寂寞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