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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開的虞嫿，無視周圍人的矚目，側身看向摔在地上爬不起來的張夫人，冷嗤一聲。
“你兒子強占她人後把人殺死，且殺的還不止一人，而他也是因殺人罪被判的死刑，鍾大人審理案子的時候鎮上許多人都在場。”
“而你兒子的悲劇，可以說是你們的縱容造成，也就是說你兒子是你們害死的，張夫人就算不承認自己的過錯，也不能將過錯強加在我的身上，很可笑知道嗎？”
張夫人在聽到「你兒子是你們害死的」這句話，雙瞳一縮，搖頭不承認道：“不是，不是我們，是你，就是你害死的我兒，就是你。”
“有病就去看病吧。”
虞嫿沒有諷刺的意思，就是想說張夫人現在有病，需要找大夫看病。
“哦我想起來了，她是那個壞事做盡的張家夫人。”有人認出張夫人，對地上坐著普通瘋子一般的張夫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這張家人還真是不要臉……”
虞嫿回頭看了一眼，同時也掃了一眼身邊的三個孩子。
“你們覺得我冷血無情嗎？”
三個孩子搖頭，娘要是冷血無情，那他們算什麼？
縱容兒子害人殺人的母親，算不得好人，不值得同情，只能說活該。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娘放心，我們一定會做個遵紀守法的好人。”子晏道，子竹子墨點頭。
虞嫿笑了笑：“別做爛好人就行。”
三孩子點頭。
回到家，三孩子補作業，她則是進空間準備藥料。虞膳樓初八開業，這天是個好日子。
中午柳晉參來了，他帶著一輛馬車過來，兩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錢貨兩訖本應該各自該幹嘛就幹嘛，結果柳晉參還想蹭飯。
“你來晚了，我們已經吃過午飯了。”剩菜都沒有的那種。
柳晉參聽完她的話，表示自己來得真不是時候，以後他得早點來。
“虞膳樓開業那天，你去否？”
“去吧，作為客人的身份去。”
柳晉參原本打算讓她參與開業剪彩，結果聽她說以客人的身份去，心裡頓時有點鬱悶。
“你還真的是說什麼不管就什麼不管。”
“我說話算話，等桃花鎮這邊的虞膳樓穩定後，下一步就在稷州開一家同樣的湯樓，如何？我的計劃是五年時間，將虞膳樓開滿整個曦朝。”
“如此甚好，只要你這邊的藥料供應得上，我這邊沒有問題。”
“藥料供應得上。”
“那便好。”
初八開業，雖然都已經準備好了，但確保萬無一失，不能鬆懈。
因此柳晉參說完這三個字後便帶著東西走了。
柳晉參從蕭逸風家門口走過後，蕭逸風才打開門出來。
蕭逸風站在門口，望著那越行越遠的馬車，微微蹙眉，轉身去虞掌柜家。
虞嫿看著不請自來的蕭逸風，問：“找子晏他們？”
入春了，天沒有那麼冷，三孩子將書桌抬到小花園，他們在小花園趕作業，而今天的太陽很好，曬在身上特別舒服。
蕭逸風搖頭：“有點事情與你說。”
虞嫿微愣，給蕭逸風倒了一杯茶，兩人相對而坐。
“虞掌柜在與柳幫主合作做生意？”
端著茶杯的虞嫿剛喝入一口茶，聽完蕭逸風的話，她微微頷首。
“沒錯，這些你不是已經調查得很清楚嗎？”
“呃……”為何有種被扒光了的感覺？
蕭逸風有點鬱悶：“虞掌柜如何得知我調查過？”
“妓院分兩種，一種普通妓院，一種高級妓院，普通妓院是真的妓院，高級妓院就是披著普通妓院幹著收集情報的情報據點。”
“呃……”蕭逸風懷疑虞掌柜以前就是幹這行的，要不然怎麼會這麼懂？
可他調查的信息顯示，虞掌柜就是一個從小出生在農家，成長中除了比較不幸之外，好像也沒什麼特別之處。
不過他也不是沒有發現，他的發現就是虞掌柜帶著孩子住鎮上之前，她性情雖然沒有大變，但也變了。
楊山村的人相信虞掌柜是因為楊武託夢警告而不得不對三個孩子好，但他不信。
一個人就算是因為亡夫託夢警告，對孩子的態度也不可能真的好，而且好到無微不至。
這就是可疑之處。
這個發現，他沒有對誰說過，只藏在心中。
如今聽完虞掌柜對妓院的分析，他笑了笑：“虞掌柜一個農家婦，居然還懂這些。”
虞嫿沒有絲毫慌亂，淡笑道：“之前開著湯館的時候，那些湯客閒時嘮嗑，聽多了他們聊的話，自然也就懂了。”
這個理由……蕭逸風無以反駁。
想著蕭清風之前的提議，他覺得現在是個突破口。
不妨試探一下虞掌柜？
“虞掌柜可知嗜毒？”
“知道。”虞嫿見蕭逸風睜大眼睛，在蕭逸風張口想說什麼的時候，她又說道，“三個孩子讀書後，我也跟著學習認字，因做得一手好湯，有幸與百草居陳掌柜結拜為干兄妹，我那義兄送了我許多醫書，其中一本是關於各種毒的描述，上面就有記載嗜毒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