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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緗之給了秦禛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秦禛道:「好,這個差事臣妾接了。另外,臣妾對捕快的差事亦有所建議,希望皇上能酌情考慮。」

  建寧帝的眼睛亮了,目光灼灼,興味盎然,「真乃女中豪傑也,朕答應你。」

  秦禛垂下頭,避開他的目光,說道:「還請皇后娘娘告知臣妾詳細案情。」

  第34章 前情

  儲秀宮有兩位主子,魯嬪住正殿,怡貴人在儲秀宮西廂。

  雞湯是御膳房的御廚做的,之後由宮女送到儲秀宮,交給怡貴人的小宮女,小宮女再交給貼身伺候的大宮女。

  怡貴人喝下雞湯後,當晚就流產了。

  經御醫檢驗,雞湯里有紅花的辛味,味道不重,量不算大。

  少量紅花很難達到一次滑胎的功效,至少要連續下五六天才行。

  如此頻繁的動作,且屢屢得逞,說明經手人應該就在御膳房或者儲秀宮,兇手不難找,但陸皇后審問了所有人,不但沒人承認,而且各個都想以死謝罪。

  誰都像是兇手,誰又可能都不是兇手,這讓陸皇后極為堵心。

  她的想法是,孩子沒了就沒了,但兇手一定要抓到。

  於是,她向建寧帝求援。

  建寧帝忙於國事,沒時間料理家務事,便想起了秦禛——家醜不可外揚,自家人管自家事,倒也便宜。

  陸皇后講完,老嬤嬤補充。

  二人都說了一大堆,然而除幾個直接嫌疑人外,更為關鍵的信息幾乎沒有。

  比如嬪妃們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再比如建寧帝對各個妻妾的妻妾的喜愛程度。

  沒有這兩樣,談破案就是霧裡探花,水中望月。

  秦禛看向建寧帝,心道,要不是你這個大豬蹄子,怡貴人不可能滑胎,最大的兇手其實是你。

  建寧帝對秦禛的嫌棄渾然不覺,問道:「弟妹可有頭緒呀?」

  秦禛搖搖頭。

  景緗之開了口,「皇兄,女人的事就是麻煩,此案不如就交給皇后娘娘和王妃處理吧。」

  「對,顯之說得是。」建寧帝似乎頓悟了,放下茶杯,「朕和顯之還有更重要的事,這件事就辛苦皇后和弟妹了。」

  妯娌二人送走兄弟二人。

  陸皇后從建寧帝的背影上收回視線,輕輕吁了口氣,扭頭看向秦禛,笑道:「昭王年紀雖輕,但很會護著自己人,時間一長,弟妹慢慢就了解了。」

  秦禛也感覺到了,景緗之儘管不那麼柔軟,但該做的也都做了。

  她說道:「娘娘說的是,時間長了就好了。」

  二人一邊說,一邊回了暖閣。

  宮女送上來兩碗糖蒸酥酪,分別擺在二人面前。

  陸皇后笑道:「我喜歡邊吃邊聊,弟妹不介意吧。」

  秦禛道:「不瞞娘娘,秦二昨晚上還跟捕快們一起喝了慶功酒呢。」

  陸皇后道:「你這孩子還真是……古怪,都說十三弟性子不好,依我看,他對你非常包容。」

  秦禛挑起眉,歪了下頭,「不過是不在意罷了。」

  陸皇后思忖片刻,淡淡一笑,「也許吧。皇上雖不在意本宮,但也給了本宮足夠的尊重。人生不長,熬著熬著就過去了。」

  她的笑容很淡,轉瞬即逝,縹緲且虛偽。

  秦禛能看得出來,陸皇后的眼裡已經沒有了光,那是一種愛而不得的絕望。

  男人和女人都是視覺動物,就連養條貓狗都希望它是高顏值的。

  從邏輯上說,

  建寧帝坐擁天下,既沒有廢后,也沒有選秀,已然難能可貴,再向其要求愛情和專情,難度不啻於上九天攬月,下五洋捉鱉。

  秦禛聽得出來,陸皇后在勸她往開想,都說「交淺莫言深」,她能這麼說,也是一番愛惜之意,便道:「娘娘擅畫吧?」

  陸皇后一愣,「弟妹是如何得知的?」

  秦禛指了指牆上掛著的一幅三尺全開的墨菊圖,「那盆花就在大殿外,而且此畫墨色尚新,沒有落款。」

  陸皇后佩服地點點頭,「弟妹果然觀察入微,本宮喜歡畫畫,師從過大家,進宮後,也臨摹過不少千古名畫。」

  秦禛道:「娘娘愛畫畫,秦二愛破案。正所謂『失之桑榆,收之東隅』,您說呢?」

  陸皇后沉默良久,直到秦禛慢條斯理地吃完一碗酥酪,才苦笑著說道:「弟妹也許是對的,本宮白活了一把年紀。」

  景緗之不喜歡秦禛,秦禛就去做捕快,在破案中快意人生。建寧帝也不喜歡她,她為什麼不能全心全意繪畫,成就自己這一輩子呢?

  秦禛把碗放在一邊,「酥酪很好吃,謝謝娘娘。」

  她直接轉了話題。

  無論如何,教唆皇后不把皇上放在眼裡,是絕對不能拿到檯面上說的。

  二人點到為止,重新聊起了案情。

  建寧帝有正式的女人十二個,進宮前五個,進宮後七個。

  建寧帝不選秀,除四位重臣的女兒是新納進來的之外,其他的都是陸皇后從宮女中提拔起來的。

  怡貴人便是其中之一,其父只是個小小的縣丞,因容色清麗被陸皇后選中,做了一名淑人。

  懷孕後,建寧帝提拔其位份,方成了怡貴人。

  怡貴人出身低微,背後靠山只有陸皇后——陸皇后不但不得寵,且僅育有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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