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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中二少年的腦迴路。

  秦禛微微一笑,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打人就不必了,二哥在吏部認識人嗎?」

  秦禕撓撓腦袋,「不大認識。」

  秦禛故意問道:「你不是朋友多嗎?」

  秦禕臉紅了,「那些人跟我原來一樣,沒什麼出息,將來能做個富家翁就不錯了。」

  響鼓不用重錘。

  秦禛不再逗他,「這樣的事打人解不了氣,最好搶在前面把案子破了。」

  秦禕坐直了身子,「妹妹打算怎麼做?」

  秦禛站了起來,「走吧,我們去前院。」

  秦禕道:「去前院做什麼?」

  秦禛往外走,「走吧,先去看看再說。」

  兄妹倆一起出了院子,邊走邊聊。

  「這幾天生意怎麼樣?」

  「越來越好了,父親想在西城再開一家,妹妹以為如何?」

  「只要貨品供應充足就行。」

  「母親已經去買人了。妹妹,我想做個大作坊。」

  「可以啊,核心的東西放在自己人手裡,其他幹活的可以僱傭短工。」

  「對啊,倒也不必買那麼多人。等將來貨品多了,就可以去其他州府開分店了。」

  「妹妹,做大財主好,還是當官好?」

  「這要你喜歡哪個,二哥不用考慮我。」

  「這……我還是做官吧,感覺破案也挺有意思,生意就交給父親。」

  秦禛笑了,這就是個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傢伙。

  周管家從小客廳里迎了出來,「娘娘要出去?」

  秦禛道:「司徒先生在嗎?」

  周管家道:「在呢,就在裡面。」

  「娘娘,秦二公子。」司徒演也出來了,「裡面請,裡面請。」

  秦禕興奮地往前躥了一步,「學生秦禕見過司徒先生。」

  司徒演連中三元時才二十七歲,可謂智慧超群,前程遠大。

  但當時吏治腐敗,他既不想同流合污,也做不到逆流而上,便小隱隱於市,做了一名田舍翁,直到景緗之請他出山。

  學神,總會引來無數同窗的頂禮膜拜,現代如此,這個時代也是如此。

  秦禛請司徒演走在前面,她和秦禕走在後面。

  三人進了屋,司徒演道:「娘娘請上座。」

  秦禛照例隨意找個客座坐了,「我沒什麼規矩,先生也不必太拘泥了。」

  司徒演便也罷了,和秦禕面對面坐下。

  三人不熟,而且天已經黑了。

  秦禛略略寒暄,就直接說到了正題,「司徒先生,我有件事想要求你。」

  司徒演愣了一下,「娘娘言重了,言語一聲便是。」

  秦禛道:「我想找一份今年恩科錄取名單,查查他們的戶籍資料,以及上任後的去向。」

  「哈哈!」秦禕大笑兩聲,「妹妹這法子好,先下手為強。一干小人居然想搶功勞,都吃屁去吧。」

  司徒演在肚子上拍了兩下,笑道:「這件事包在我身上,明天上午必定呈給娘娘。」

  秦禛拱了拱手,「如此就多謝先生了,事成之後我請先生吃飯。」

  司徒演道:「些許小事不足掛齒,娘娘美意我心領了。」

  第二天剛點完卯,羅毅就找到了霍子清,由他出具一份公文,然後帶著周智、張文才趕往吏部。

  吏部吏房。

  一名吏部負責官員檔案的小吏抱歉地說道:「幾位來得不巧,卷宗被六扇門的人借走了。幾位再等等吧,明後天再來。」

  羅毅很不高興,但他既不敢得罪吏部也不敢叫板六扇門,只好謝過小吏,回了衙門。

  羅毅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周智和張文才也進了自家廂房。

  趙岩問道:「怎麼樣,找到了嗎?」

  「嗐……」張文才吊兒郎當地在他對面坐下,「跟上頭衙門辦事哪有那麼容易。」

  周智看向秦禛,後者微微一笑,他便使了個眼色,先出去了。

  秦禛跟了出來。

  二人還是在院心說話。

  周智道:「小貓做了手腳?」

  秦禛搖搖頭,「只是求人幫個忙而已,不算手腳。」

  周智道:「馮師爺會惱羞成怒的。」

  秦禛笑了,「他不敢,他只會投鼠忌器。」

  周智不明白,「為什麼?」

  秦禛道:「能支配六扇門的人……」

  「嘿嘿!」周智笑了,「妙啊,佩服。」

  大約八點,一個黑不溜秋的小伙子找到周智,周智與之聊了幾句,然後叫上秦禛四人,隨小伙子一起去了順天府附近的茶館。

  茶館名叫風雨閣。

  一干人進了二樓最外面的包間。

  秦禛一進門,就見校尉李准黑著臉坐在主位上,桌子上擺了一摞卷宗。

  她隨周智等人一起行了禮。

  李准有些不安地受了,偷瞄秦禛一眼,說道:「就在這兒看。」

  秦禛道:「好,我們不帶走,多謝。」

  李准擺了擺手,「都坐吧。」

  五個人圍著桌子坐下,一人分了一摞。

  秦禛道:「重點是中年人,喪偶,兒女和妻子的年齡相近,外地人。」

  四個人異口同聲地應了一聲,「好嘞。」

  李准又看了秦禛一眼。

  秦禛沒注意他,視線在卷宗上飛快地移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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