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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實是更大的怪獸撲倒了她的獵物!

  這感覺隱隱約約,不清晰,卻一直淡淡縈繞……

  可那個人究竟有什麼本事呢?

  「怎麼?還想亂用私刑?」她試探著嘲諷:「你可以試試, 看看我怕不怕。」

  「現在的學生啊……」魏蟬搖搖頭:「想像力實在欠缺……我說過我不是什麼黑幫吧?為什麼你們的想法都這麼無趣?」

  殷守月不說話。

  她想那麼你還能幹什麼呢?我既不怕痛苦也不怕死亡。你能拿一個嘲笑死亡的人怎麼辦呢?……她甚至獨身獨往,也不存在能用來威脅的人。

  「想想看?我是不是教過你們……具體問題不同,應對方法也就不一樣。」魏蟬緩緩直起身, 腳尖抵著她的咽喉,撿起地上的木棍,冰冷的目光舔舐她的身體,猶如實質:

  「你有一雙有力的手。」

  那過強的侵略意味的眼神讓她如芒在背,肌肉緊縮,眼睛瞬間冷了下來。

  「瞧, 你有點緊張……是下意識知道將要經歷什麼麼?不得不說這一方面你很敏銳。」魏蟬和緩道:「……你看,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

  「我當然知道你啊,雖然做事不光彩又吃相難看,不過好歹知道殺人者人恆殺之。你當然不怕死, 也不太看得起折磨這一套。」

  「……那麼不如我廢了你的雙手?」

  殷守月的瞳孔瞬間亮起暴怒的火花!

  她忽然發力想要起身,卻被早有準備的魏蟬死死壓回地面!

  「不,不僅如此, 」魏蟬變本加厲, 眼睛森冷, 語速慢慢加快:「不僅廢了你的手, 還要挑斷你的腳筋,割破你的喉嚨,刺瞎你的眼睛,穿聾你的耳朵……看,你現在的表情多麼有趣?」

  殷守月再度後腦磕回地面,眼前一片黑暗混沌——那些語言卻如直達腦海一樣清晰寒冷!

  「看……你怕了。你不是害怕過程的痛苦……你只是怕它的後果!」魏蟬用木棍死死挨著她的手腕,那人白皙的手不受控制地痙攣顫抖,指節張合:「你看不見,聽不見,說不出話,手沒有力氣,走兩步就腿酸,到時候你是一個什麼也做不了的廢物!而你最懼怕的便是失去凌駕於他人之上的能力!」她的聲音好似惡魔:

  「你住在髒亂的療養院,吃飯需要護士餵你,想要走兩步也要人攙扶,甚至洗漱上廁所……你連尊嚴都沒有了……這輩子都只好這樣在陰暗裡發霉變臭!」

  「你……你敢!……」她聽著,眩暈和被壓制的情況加上忽然被戳破內心最隱秘的恐懼,讓她驚恐之餘思維跟著走……絲毫沒有再想過魏蟬做這些的可行性。

  她忽然瘋狂地掙紮起來,眼睛裡是憎惡和驚天的仇恨,咬緊牙,竟一時間掙脫起來,好似困獸之鬥!

  「我為什麼不敢!」魏蟬冷漠地忽然一巴掌扇在她臉上,那漂亮冷血的臉龐髮絲附著著汗水,蒼白的粘附污垢泥濘和血漬,狼狽不堪地跌坐!

  魏蟬粗暴地再度卡起她的脖子,大跨步把她拖行到角落,無視她痛苦扭曲的表情,把她困在牆角,清甜的聲音沖她耳邊嘶啞低緩道:「你知道……我要再出一點錢,你就不是療養院而是精神病院!到時候你想自殺……都沒那個可能!」

  殷守月想要掙扎,卻肌肉酸痛得完全抬不起,頭腦一片混沌,眼睛也昏沉,只有心跳加劇,頻死感和暴怒交織出現在她臉上:

  「你……哈啊……哈啊……你……」

  「嘖嘖。你瞧瞧自己。」魏蟬冷漠地嘲弄,卡住她的下巴讓她抬起臉,屈辱地露出冷汗淋漓因血液流下不得不閉上一隻眼的狼狽的面容:「只要戳中痛點……你和那些你看不起的『獵物』們一個樣,也和越無憂一個樣,不是嗎?你又有什麼臉面去嘲笑他們?」

  「我要……殺了你……」

  殷守月嘶啞的聲音最後一個字還沒出口,手腕傳來的劇痛讓她幾乎把一切音節吞回去!:「啊——!」

  「哈——哈啊——哈啊——」

  「搞清楚自己的位置!殷守月。」魏蟬冷冷地捏緊木棍,抓過吧檯上留下的一瓶酒,打開瓶蓋,把酒水悉數從她頭頂完全倒下去!

  冰涼和寒冷瞬間席捲!

  「清醒一點,我們再說話。」她聽見那個年輕教師這麼說道。

  她靠坐在牆邊大口喘息,紅酒順著她的短髮低落,沾濕她的睫毛,眼球帶來灼燒感……但好歹從混亂的思維里清晰一點。

  「你想要我怎麼樣?」她乾澀地問。

  「別找越無憂麻煩。」

  「不可——!」

  「卡!」一個聲響。腳腕傳來擊打的劇痛!

  「再說一次?」

  「不!……啊——!」

  「卡!」

  「再說一次?」魏蟬丟棄木棍,撿起碎裂酒瓶的玻璃碎片,靠近她的腳腕,聲音遠起來:「希望你小心一點。你知道的……事不過三,這一次我就不是用開玩笑的了。」

  玻璃碎片緊挨著皮膚,力道在慢慢加緊。

  「……」

  殷守月的沉默讓魏蟬不耐煩地加力,皮膚被劃破,血液流下來。

  「……好!」她最終屈辱地扭頭,死死閉上眼睛,遮蓋難堪的神色。

  「很好。」魏蟬滿意地點頭,鬆開一點力:「還有。你的作業……太不合格了。以後記得做。」

  簡直是惡意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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