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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曉君笑:「上學時候上學,放學還要去上輔導課,驚天地泣鬼神大概就是有一天裝肚子痛逃了輔導課去操場看高三畢業的籃球賽了。」

  三人都在笑。

  但羅曉君又說:「可我認識一個人,他的17歲,跟我們普羅大眾的都不一樣,他從17歲開始到現在,每一天都驚天地泣鬼神。」

  羅曉君說話的神態帶笑,帶著甜蜜,顏安兩人頓時就懂了,狗糧要來了。

  羅曉君看著兩人的表情笑:「我男人是個兵,他是鎮守邊境的軍人。」

  已經準備好要啃狗糧的兩人頓時都詫異地頓了頓。

  羅曉君說,她這回來西藏本來是想跟對方見一面的,可最後還是沒見上一面。

  顏安跟沈恬頓時換上了另一副表情,這是什麼絕美愛情,夢幻又現實,是一種歲月長久的等待與牽掛。

  兩人為未來軍嫂的大愛而乾杯,顏安說:「我男人他以前也是軍人,算一算,他也是17就參軍了,不過他現在退役了。」

  羅曉君為兩人的緣份感到驚喜:「他是什麼兵種?」

  顏安驕傲帶著笑:「他以前是空軍。」

  羅曉君眼睛更亮了:「空軍啊!」

  羅曉君說:「當年乾川那場颱風你們還記得不?我爸媽跟我家的親戚都是被趕來救援的空軍救起的。」

  當年乾川那場颱風羅曉君至今說起仍舊談虎色變:「當年那場颱風來得突然,我當年讀大學,家人突然就失聯了,我天天守著新聞報導看,上課看,下課看,就希望能在報導里看到我家人還平安。」

  羅曉君想起那段日子,仍舊感到後怕:「所幸他們都平安,空軍在我心目中,是能上天入地的英雄。」

  顏安因為羅曉君的話而抬起了眼眸看向她,目光定定,眼裡帶笑,滿腔自豪:「是的,他們都是英雄。」

  羅曉君談起當時,說道:「當時我看新聞,一個空軍泡在黃泥水裡,水蔓到下巴處,讓老百姓踩著他爬上直升機的繩梯轉移到安全地區。」

  顏安聞言下意識愣了一愣。

  羅曉君繼續說:「當時下著暴雨,那個男人不停地往水裡蹲,將災民一個個托起,讓人踩在肩膀上,將人一個個送上繩梯,最後直升機滿員了,他讓飛機先走,自己留在原地善後。」

  羅曉君突然想到什麼:「噢,對了,那個空軍現在是北航的機長。」

  原本一路旁聽的沈恬瞬間看向顏安。

  顏安記起了,當初為什麼在寫真店看見羅曉君就覺得眼熟,因為她兩真的見過。

  當初在新冶里,沈恬跑去洗手間時,隔壁那一桌的男男女女聊起當兵的話題,她便是在一個女生說起乾川這件事時朝那桌看了過去。

  羅曉君在這時說道:「那位機長當初退役的時候還很年輕,現在看著也就二三十歲,我跟我男朋友聊天談過這事,他哥們兒是空軍,他也好奇去問了一嘴,聽說是對方主動申請提前退役的,當時隊裡一開始並不批,但最後還是批了。具體原因不清楚,但我男朋友的哥們兒說,可能跟乾川那場救災有關。」

  顏安眉頭輕輕皺了皺,表示不解。

  羅曉君說:「那場颱風,聽說空軍救援途中迫降時墜毀了一台飛機,犧牲了一名上校,那名上校是那人的恩師,那一趟增援的飛機原本應該是他飛的,但因為直升機滿員,他留在了原地,所以才臨時換了人。」

  顏安的心臟為之彈跳。

  那首情人謠早就換了一首又一首,此時桑吉在台上低聲吟唱,像朝聖者口中的咒文,桑吉閉著眼,嗓音帶著悲涼,那些低吟的藏語聽在人的耳中便像一紙往生咒。

  顏安在多年後作為旅客再次進藏,這家小酒館依舊還在,只是台上唱歌的人卻換了一個,但唱的恰巧也是這一首歌。

  那時顏安才知道,此時這個叫桑吉的年輕男人唱的這首曲子叫《悼念》。

  難怪當時她爸爸的身影突然就浮現在了腦海里。

  羅曉君說:「我總覺得生離死別離我很遙遠,但在他們那,可能不是,生離死別對於他們來說或許是兵家常事。」

  羅曉君:「他們每一次任務都將生命託付給祖國大地,但他們每一次都不說,是最真的男人。」

  *

  那天三人在小酒館呆到十點多離開,羅曉君在酒館門口跟兩人道別,約了沈恬周日一起去機場的時間便分道揚鑣。

  沈恬還沒回到酒店便開始頭暈,回到酒店開始頭痛,頭痛加重,顏安立刻跟酒店租了吸氧機,那晚沈恬連澡都沒洗,一整晚靠著吸氧度過。

  沈恬睡醒後仍舊有些頭痛,但症狀輕,不礙事。

  兩人預約去布達拉宮的時間是下午,兩人的午餐便索性在酒店叫外賣。

  沈恬起床先去快速洗了個澡,出來時外賣剛到,兩人坐在小餐桌前,沈恬掰開筷子,問--------------?璍顏安:「昨晚羅曉君說的事你之前知道嗎?」

  顏安搖頭。

  單屹很少談及空軍的事,唯一一次是當初在周安老房子的院子裡,顏安讓他給她說說以前參軍的那些日子。

  沒有涉及任何任務上的話題,當時的單屹跟她說,對里有個中校,那個中校有個乖巧的女兒,後來中校升為上校。

  當年乾川那場颱風剛好發生在開學之際,颱風過境,大雨持續了將近一個月,而救援工作與雨勢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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