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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屹勾起唇,低頭看向扒拉在他大腿上的薩摩:「坐下。」
Happy歪了歪頭,就真從單屹的大腿上撤退,坐在了藤椅上。
單屹笑了笑:「呆著,別動。」
Happy看了眼顏安,又看了眼單屹,兩人逐漸遠去,一隻狗站在藤椅上急得轉圈。
顏安趴在單屹身上覺得好笑。
單屹抱著顏安,走進屋裡,問她:「你房間在哪?」
顏安給他指路:「那呢。」
一條小走廊的盡頭,單屹推開房門,托著顏安將門關上,再反鎖。
燈沒開,顏安躺在自己的床上倍有安全感:「我吃飯前洗澡了。」
單屹:「那不重要。」
單屹俯身一笑:「純粹讓你長點記性。」
今天的單屹分外性感,性感得妖嬈,像只妖魔,顏安躺在床上看他,兩人明明連親吻都沒有,顏安全身都已經麻了一遍。
房門傳來爪子扒拉的聲音。
先是一下,沒得到回應,接著便是一下又一下,門外的Happy卯足了勁,像是想原地刨坑刨進來似的。
顏安覺得單屹是狗,想把她整死。
顏安咬牙切齒瞥出了一個「停」。
然而兩隻狗都沒停。
顏安張嘴咬在單屹的另一隻該死的手上,鼻子噴出了一口滾燙的熱氣。
單屹笑,將她用被子裹了起來,自己將那件polo重新穿回到身上,便又是一副人模人樣。
單屹起身去開門。
Happy一開門就想往裡沖,單屹直接用眼神懾住了它。
Happy:?
單屹:「看到了,你主人沒事。」
Happy往裡頭看了一眼。
單屹:「出去院子。」
Happy坐在原地不走,鼻子往裡嗅了嗅,然後鼻子一轉,湊到了單屹的手上,鼻子一個勁地抖動。
顏安覺得這一人一狗瘋了,立刻吼它:「Happy,快滾出去!」
Happy尾巴搖了搖,起身慢吞吞走了。
單屹將門重新關上,對床上的人露出手上新鮮的牙齒印:「牙齒再尖一點,大動脈都給你咬斷了。」
顏安從床上起身,人還是不老實:「你不解決一下?」
單屹讓她的手安分一點,然後讓她去洗澡,顏安頓時就笑。
顏安拿了衣服準備走,臨走前又說道:「不需要幫忙?」
單屹撐坐在床上,額前的頭髮還是濕的,表情邪魅,笑了起來:「怕你沒勁。」
顏安受不了這樣故意賣弄性感的單屹,腳一軟,跑了。
單屹看著顏安的背影笑。
單屹並沒打算在這裡,剛才情難自禁,但也還是沒動一點念頭。
單屹想起方才紅木相框裡的照片,腦子裡頭便想起了當年被顏志國過肩摔的場景。
那時兩個男人打架,並不是玩過家家,他一身的傷,最後對方給他遞來一瓶冰水,說道:「你跟我女兒性子完全相反,你有話不說不舒服,年輕氣盛,她呢,」對方搖了搖頭,「她總是笑,但有事都往心裡憋。」
「要是有機會,你倆認識認識,性格攪拌一下,就對了。」
此時的單屹坐在顏安的房間裡,淡淡笑了。
*
今晚顏安跟梁繡紅睡,顏安靜悄悄爬上床後,給單屹發微信說晚安。
顏安笑眯眯扯過一張空調被,放輕了動作轉了個身,梁繡紅也動了動,顏安輕聲喊道:「媽,你睡沒睡啊?」
梁繡紅:「關門聲音這麼大,都被你吵醒了。」
顏安:「哪有,我明明很輕。」
兩母女很久沒一起睡了,顏安今晚興奮,沒有睡意,人蹭了過去,靠著對方,問梁繡紅:「媽,你覺得單屹怎麼樣?」
梁繡紅:「挺好。」
顏安:「這麼籠統?」
梁繡紅笑了笑:「只要是你喜歡的,又喜歡你的,就沒有什麼不好。」
顏安笑,蹭過去,給梁繡紅說:「單屹以前跟爸爸一樣,都是空軍,退役了,轉到民航當機長。」
梁繡紅有些詫異:「這麼年輕退役?因為什麼原因呢?」
顏安想了想,這個她還真沒問過:「可能因為隊裡原因?」
梁繡紅沒有再問,她拍了拍自家女兒的手:「睡吧,明天給你們弄甜粥,吃了再走。」
顏安哇一聲:「不過媽,你恐怕得放少點糖,那個男人一看就吃不了太甜。」
梁繡紅笑:「好。」
顏安的生物鐘被自己養得很好,除非前一天大半夜到達的航班,其餘時刻無論休息或者要飛,都會早起。
顏安八點多起來,出來走廊時看到自己的房間門敞開,走過去看了一眼,床上被子疊得像磚豆腐塊兒一樣,顏安頓時就笑了出來。
顏安去院子裡刷牙,眼睛繞了一圈還是沒見到單屹,甚至連Happy那隻天天繞著她轉的狗都不見了。
顏安含著牙刷去問廚房的梁繡紅,老梁說:「我起來的時候他們就不在了,大概是遛狗去了。」
顏安刷完牙,在院子裡給梁繡紅的花花草草澆水。
臨近九點半,門外終於傳來聲響,Happy那貨的喘氣聲站在院子裡都聽到。
顏安跑去開門,看見單屹一身速乾衣,神清氣爽,手裡牽著Happy,Happy看見她,尾巴抬到一半就又垂了下去,舌頭吐得老長,看著顏安,仿佛在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