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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兩人只相隔兩個小時的飛機距離, 說什麼也得碰上一碰。
Man:巴塞姐姐去過無數回,帶你去浪一浪。
顏安:姐妹我也曾經在巴塞呆了大半個月,也能帶你去浪一浪。
Man:哦?那看看是你浪還是我浪。
顏安簡直被阿man笑得停不下來。
就在這時門鈴響起,顏安「嗯?」了一聲,用英文喊了聲:「哪位?有什麼事?」
門外響起男人的聲音:「我。」
單屹?
顏安落地, 將身上松松垮垮的浴袍綁好,喊了聲:「來了!等等!」
顏安穿上鞋子立馬過去開門,然後人便直接呆了。
門外的單屹, 跟顏安一樣, 身上披著一件浴袍,只不過單屹的浴袍掛得隨便,露出了一大片皮膚。
顏安眨了眨眼, 她這是打開了一扇什麼門?
單屹身上披了汗, 光裸的胸膛藏在浴袍下隱隱約約, 在酒店走廊的射燈下像抹了一層蜜, 顏安目光從單屹的胸膛返回至對方的眼睛:「單機長,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單屹手上拿著浴巾,說道:「我房間蓮蓬頭斷了,大晚上暫時修不好,過來借用一下浴室。」末了他補了一句,「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顏安頓了片刻,才噢了一聲,點點頭,讓開了一個身位:「OKOK,您用您用。」
房門重新關閉,房間內瀰漫著一股濃重的藥酒味,單屹朝房中.央的大床看過去,一瓶藥酒隨意地躺在其上。
單屹將目光撤回,隨後走進了浴室。
顏安站在門邊看了眼浴室的玻璃門,裡頭的燈亮起,模糊的影子投在門上,顏安瞄了一眼,原地站了一會,還是走過去敲了敲門,朝裡頭喊到:「單機長,您的門忘了鎖了,您……還是鎖鎖吧。」
裡頭的人默了默。
顏安說完就跑回至床上,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就要破門而入。
顏安窩在床上拿過手機給阿man急急忙忙地敲字:極品在我房間洗澡ing。
Man:?
Man:怎麼回事?你們的故事又開始了?
顏安:沒有故事也沒有開始,他是過來借浴室的。
Man:沒看過A/V吧?通常故事都是這樣發生的。
Man:說不準待會極品包著一條浴巾松松垮垮就出來了。
顏安看著這句話輕輕清了一下痰:不了吧,前段時間才在極品那摔了個跟頭,摔得不輕,疼了我好一些日子。
Man:男人嘛,多少都有點犯賤。
Man:不過呢,我現在開始有點相信了。
顏安:?
Man:你的身材我見識過,那是頂頂的好,極品嘗過,恐怕現在是又饞了。
顏安:烏鴉嘴,別亂說。
顏安抿了抿唇:我覺得我受得住這個誘惑。
就在這時,浴室傳來水聲,參雜在電視喜劇的聲音里,顏安頓時走了神。
顏安背脊骨挺直著,頸椎也直,整個人顯得特別正氣,顏安正兒八經地往床邊挪,端坐在邊角,背對著浴室的方向,像個掩耳盜鈴的人。
手機那頭的阿man在這時又突然給她發來信息:我記得西班牙的酒店大多浴室都是磨砂玻璃?
顏安頓時吞咽,媽的,還真是。
顏安鬼使神差地轉頭看了一眼,目光兜兜轉轉然後最後定在一處,片刻後,回過神,立刻將頭甩了回來。
顏安:草!
顏安:酒店的磨砂也太不磨砂了,要是一家人出行,這多尷尬啊!
Man:外國人不注重這些,咋樣?看到了?
顏安:看到了一點。
Man:人有三點,你看到哪一點?
顏安哪點都看不到,但那種霧裡看花的刺激,比一清二楚還具有誘惑力。
顏安坐在床邊,差點要上網查個清心咒來念念。
不多會,身後的水聲停了,顏安呼出一口氣,不多會,聽到玻璃門開啟的聲音,顏安下意識轉頭,人又再次愣住。
單屹身上只圍了一條浴巾,浴巾沾了些水,有些重量,便壓在了三角區上,顏安視線朝下,她覺得那條浴巾,她用一根尾指,一挑就能開。
剛剛阿man說啥來著?那個女人的嘴巴開過光。
顏安輕咳了一下:「您洗澡這麼快啊?您不穿衣服嗎?不冷?」
單屹:「沒帶衣服過來。」
顏安想起剛才單屹敲門時,身上披著浴袍,手上只拿著一條浴巾,連內褲都沒……
顏安下意識朝下的目光適時剎車,不敢逗留片刻,快速挪開。
顏安正要開口說拜拜,單屹已經拾步朝床的方向走來,顏安看著單屹從床尾處拿起那瓶藥酒,看了眼瓶身上的西文,說道:「揉三十分鐘,揉了嗎?」
顏安:「這東西要揉半小時?!」
單屹:「上面寫著,沒看嗎?」
顏安:「哪看得懂啊。」
單屹坐在床尾的橫凳上,喊顏安過來。
顏安:?
單屹:「還有三天返航,你腿這樣,飛降都不能操作。」
顏安覺得自己這個腿跟正常人無異,踩一下腳蹬沒有任何影響,但還是謹慎地點點頭。
單屹說完又朝顏安喊了句:「過來。」
上一秒還談著公事,這一秒的顏安便不疑有他,以為單屹還有什麼吩咐,聞言起身走了過去,單屹讓她坐,她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