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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蕭溯果斷拒絕,「本尊看在他們受傷的份上已經網開一面,若換做平時,你以為只是鞭刑這麼簡單?」

  昭言眼帘慢慢垂落下去,想繼續求情,但折墨突然接話。

  「照看錦山無力,是我們失職。」折墨道,「弟子謹記教訓。」

  蕭溯揮了下手,讓二人去刑房。

  昭言目光追隨他們而去,在凳子上坐立不安。

  直到蕭溯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他坐上來,昭言的心情才略有好轉。

  「蕭溯,我不明白。」昭言眨了眨眼睛,「受傷的是他們,為什麼還要懲罰他們。」

  「他們肩上有責任,責任重大,犯錯的代價也大。」蕭溯說話的語氣恢復溫柔,昭言的表情太可愛,他湊過去親了親,「給妖尊下手的機會是其一,保護不了身邊的人保護不了自己是其二,考慮不周險些拉錦山下水是其三,任何一條算一算,都夠本尊奪他們半條命。」

  言至於此,昭言不能再反對了。

  他點點頭,坐到蕭溯腿上,若有所思。

  *

  折墨領完鞭刑,迫於蕭溯的威壓,他暫不敢自我療傷。

  簡單包紮後,他直接去了折羽的臥房。

  站在門口踟躕許久,折墨無數次抬手碰到門,卻又沒勇氣推開。

  他不知道折羽有沒有醒,也不知道對方醒過來自己又該以什麼樣的面孔面對。

  折羽該怪他才是,怪他冥頑不靈,怪他一意孤行,怪他有眼無珠,才把事情弄成這般一團糟。

  「為什麼不進來?」門「嘎吱」一聲,折羽虛弱的聲音驀地自身後響起。

  【作者有話說:快了,這一對的故事快結束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這是你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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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師兄的影子,從醒來一直看到現在。」

  可惜行動不便,掙扎太久才挪到門邊。

  折墨聽到他的聲音,身軀頃刻僵硬,而後他緩緩轉身:「你……你醒了?身體還好嗎?」

  「嗯。」折羽露出蒼白的笑,他對摺墨伸出手,「就是有點累,師兄攙我進去吧。」

  折墨垂眸看向他對自己攤開的手掌,遲疑了數秒,才慢慢抬起胳膊把手交過去。

  折羽一碰觸到他冰涼的五指便立刻攥緊,十指相扣的那一刻,折墨的眼睫如陡然墜落的蝶翼般輕輕顫了下。

  「雖然這時候說此話有趁人之危的意思,但我現在不說,以後開口更沒機會。」折羽的部分重量壓在了折墨身上,由對方支撐著逐步挪回床邊。

  他本欲接著開口,在嗅到折墨身上的血腥味時,突然轉了話鋒:「為什麼有血的味道?你受傷了?!」

  「無妨。」折墨答話。

  「妖尊乾的?」折羽氣血上涌。

  「天魔。」折墨否認,明明被罰了,但開口時聲音溫柔得過分,「他回來了。」

  「!」折羽瞪大眼睛,他低頭瞄了眼自己的身體,「我的傷是天魔治療的嗎?」

  「嗯。」折墨點頭。

  「天魔懲罰你了?」折羽嘆息,沒一會兒陰美的面龐突然露出看戲的笑,「誰讓你隨便收爐鼎,我早說天魔不會放過你。」

  「不止我。」折墨抬起眼帘,將折羽上揚的嘴角納入眼底,「等你傷好了,你也得受鞭刑。」

  折羽表情凝滯在面龐:「憑什麼?又不是我惹事。」

  折墨嘴角有笑意浮現,轉瞬即逝:「天魔一視同仁。」

  折羽捕捉到了他柔和又狡黠的笑容,心底的衝動再也無法壓制。

  「我們……」折羽收緊拉著折墨的手,兩人的面龐過分貼近,近到彼此已在相互交換呼吸,「重新開始好嗎?」

  折墨軀體以能夠感受到的速度一點點僵硬,想把手從折羽掌中抽出,逃避的態度實在明顯,以至於折羽加大了擁抱的力道。

  「師兄,別躲,告訴我你在想什麼。」折羽引導,「無論你說什麼都好,我想聽一聽你的心意。」

  折墨唇瓣微微闔動,慣來安靜的眸內有了波瀾在起伏,「我的……心意……」

  「嗯。」折羽給予肯定,「不考慮過多的因素,只是你的心意。」

  折墨緩緩偏過頭,目光落在桌面閃爍的燭火上。

  窗外有山間的蟲鳴,越吵鬧顯得夜晚越寂靜。

  折墨在他懷中動了下。

  折羽的心提了起來。

  折墨想起與折羽在一起的過往,想起青離躺在血泊中的模樣,想起自己迷迷糊糊間聽到的呢喃,搖頭:「沒辦法重新開始。」

  「可你分明愛著我!」折羽急紅了眼,他不能控制情緒,雙手握住折墨的肩,「那日你喝醉酒,是你親口告訴我你愛我,是你親口說的!為什麼我們心意相通,卻不能在一起?師兄,師兄,你把話說清楚一點好不好?我不懂啊!」

  因折羽的話,折墨面色有些難看。但他很快調整好表情,並且不再躲避折羽炙熱的視線。

  「青離死了……」折墨蹙了下眉,喉間因提及那個人的名字,無端地泛起血腥的味道,「他是妖尊的棋子,他確實給我惹了麻煩,但我沒想到結局會是這樣,他為我而死……」

  「他本就該死!」折羽吼出聲,眸中覆上一層陰翳,「他差點害死你!他愚弄你,給你下毒,將你推入險境,他是整個錦山的禍患!你要心疼這個賤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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