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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暫時還未問出什麼來。」太子知道皇上心急,說完便道,「兒臣再親自去跑一趟。」

  皇上點頭,「行,你就多費費心。」說完又覺得他最近似乎太過於操勞了,體貼地囑咐了一聲,「忙歸忙,太子得多注意歇息。」

  太子點頭,「多謝父皇。」

  太子起身辭別,眼見就要退出去了,皇上還是沒忍住,拿手碰了碰鼻尖,神色有些不太自在地道,「要有時間,多催催西戎要塞之事。」

  他想儘快出兵。

  太子:......

  「兒臣明白。」

  *

  重陽之後,太子便忙了起來。

  當日跑了一趟大理寺,回來後天色已經晚了,想著自己還有事情要做,便讓小順子給唐韻遞了信兒,夜裡不必前來。

  小順子回來時,便帶回了一封信箋。

  只有一行。

  ——君不見,倍思君。

  太子笑了笑,看完後放入了案上的木匣子內,繼續伏案批改摺子。

  第二日一早,太子接連召見了蔣相,兵部尚書,和幾位大將軍,商討西戎要塞。

  商討完後,太子又逐個單獨召見。

  一日忙下來,別說去上書房,太子連東宮都沒有出過,一抬眼,已經過了亥時,太子便也沒再讓她過來。

  第三日早上,太子又收到了一張信箋,密密麻麻的半張紙。

  ......

  兩日不見君,千度思量。

  欲賞星慰藉,怎奈繁星竟隨君攜去,只余闌珊幾粒星火凋零,冷風襲身,一場寂寞憑誰訴。

  輾轉難免,翻起君贈論語,濃愁不消,攢眉更甚。

  欲盼君之笑,欲知君之苦,憂君之寒,擔君之愁,寂寥女兒心,竟是魂斷腸。

  太子起來剛更完衣,一手抖開信紙,一手理著衣襟。

  冷不丁的一聲輕笑從頭頂傳來,明公公還詫異了一瞬,抬頭見到太子盯著手裡的信箋,便也見怪不怪了。

  「去請蔣相,魏將軍......」這幫子人,成心在踢皮球,他不直接點名道姓,是不會有人主動站出來。

  瞧瞧都將人逼成什麼樣了。

  他要再這般熬下去,下回這信箋里,就得寫上,相思成疾了。

  巳時,魏將軍和蔣相匆匆趕到了東宮。

  這回太子只單獨召見了兩人,什麼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魏將軍跪在地上道,「若臣能勝任,臣定在所不辭,只恐臣對西戎的地勢和風俗並不熟悉,貿然前去,誤了陛下的大事。」

  太子一笑,「那依魏將軍的意見,誰去比較合適?是戶部的人,還是禮部的人,或是吏部?孤倒是願意去......」

  太子說話時,語氣依舊溫潤。

  可說的那話卻讓人後背生涼,魏將軍嚇得額頭點頭,「殿下,臣不敢。」

  魏將軍原本是想留在宮裡,跟著皇上一道浩浩蕩蕩地揮軍西戎,沒曾想過自個兒先單槍匹馬去闖。

  如今見躲不過,便也只能認了,「殿下,並非臣有意推託,實在是臣對西戎不勝了解,若能給臣一個熟悉西戎之人,臣定不會辜負聖命。」

  這一點太子倒是不急。

  看向了蔣相。

  蔣相管理過兵部,還曾接待過不少外國使臣,對西戎的風俗也極其了解,清楚在哪設要塞,對大周最有利。

  蔣相心肝子都顫上了,「殿下,能為國盡效,臣在所不辭,可臣年歲已高,這身老骨頭恐到不了西戎,便會歸西。」

  太子笑著道,「倒是孤沒想周到,到了蔣相這個年紀,是該歇息了。」

  蔣相「咚——」一聲,頭碰在了地上,真誠地道,「殿下也該知道,我那不成器的兒,做了那檔子事丟人之事,喪了自個兒的性命不說,還辜負了五殿下,知道五殿下去龍鱗寺為那不孝子祈福之後,內子便是一病不起,如今只剩下半口氣吊著,國事當前,臣本不該推託,可臣實在是擔心,臣的這幅身子骨也熬不動,耽擱了大事,若殿下信得過臣,臣必定在一月之內,找出勝任此行之人,替魏將軍開路。」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再逼下去,倒是顯得太子不近人情。

  太子起身拱手,客客氣氣地道,「那就有勞兩位大人。」

  一月後,立冬。

  倒也趕得上。

  *

  兩人退下後,太子便去了一趟乾武殿,稟報了情況。

  皇上雖等不及,但大理寺那邊太子還未查到前朝的線索,眼下也沒有更好的法子,只能先如此。

  等太子忙完,已快到午時,連衣裳都沒換,直接從乾武殿趕到了上書房。

  進去,卻沒見著人。

  唐韻和五公主都不在。

  明公公趕緊去打聽,走了一圈回來,才聽五殿下宮裡的宮娥說,「眼下便是皇后娘娘的生辰,娘娘帶著五殿下,去了佛堂,唐姑娘也一道過去了。」

  明公公這才想了起來,半月後,便是皇后娘娘的生辰。

  每回生辰之前,皇后娘娘都會去佛堂抄經。

  一抄便是半月。

  期間殿門緊閉,誰也進不去。

  「她也去了?」明公公稟報完,太子便擰眉看了過去,母后是去抄經,安陽是去偷懶,她去幹什麼?

  「許是被五殿下邀請,唐姑娘不好推託。」

  太子沒說話。

  下學後,太子直接回了東宮,去找顧景淵去校場練了一回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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