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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隔間用的磨砂玻璃。
雖然看不清什麼,但他玻璃上會映出他模糊的身影。
哪怕只是這樣,程知也遭不住,瞬間面紅耳赤。
尤其是,他洗澡時嘩嘩啦啦的水聲就充斥在她耳邊。
程知一邊刷牙一邊不斷對自己說:「提前適應提前適應……」
可還是很羞,羞得渾身發燙。
他這兒怎麼可能只有這一個衛生間,可他偏要在這兒洗澡。
程知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林冬序蔫壞。
他貼心地給她準備新的牙刷和牙杯,還給她放了一支洗面奶,剛巧就是她最近用的那款。
程知洗完漱就急忙率先躲出了衛生間。
早餐果然如他所說,已經被送了上來,就擺放在餐桌上。
程知拉開椅子坐下,儘管很餓,她也沒有獨自先吃。
在等林冬序的時候,程知回憶起昨晚的事。
她和橙子玩猜拳,你一杯我一杯,最後兩個人好像都醉的不輕。
後來橙子他們走了,只剩林冬序和她。
她非要給他走直線,還抱著他哭,埋怨他不跟她談戀愛。
再後來……
他問她想什麼時候跟他結婚,她說隨時。
他又問她願不願意年前就跟他訂婚,她答了句「我願意」。
程知輕緩地眨了眨眼。
他問這些……是想跟她訂婚嗎?
程知的心跳正加速,洗完澡的林冬序就穿著乾淨舒適的衣服走了過來。
他彎腰湊近她,一隻手撐在桌邊,另一隻手搭在她的椅背上。
林冬序很自然地親了下她泛著紅暈的臉頰,然後才走到她對面,落座。
他靠近她時,有一種很淡的雪松香味襲來。
程知眉眼彎彎地瞅著他。
現在林冬序的髮型類似寸頭。
也很帥。
吃早飯的時候,林冬序主動開口問程知:「還記得昨晚的事嗎?」
程知輕咬嘴唇,眼睫撲閃著「嗯」了聲。
林冬序說:「知知,雖然你昨晚說了願意,但我還是想在你絕對清醒的時候再確認一次,你是不是願意年前就跟我訂婚。」
程知耷拉著腦袋,有點窘迫地小聲道:「願意的啊。」
他霎時愉悅地低笑出聲,「好,我知道了。」
「吃了早飯我帶你去馬場。」他說。
程知抬眼看他,「我得先回趟家。」
「回去拿馬術服,」她頓了頓,臉上漫開一層緋色,輕喃:「還想洗個澡,昨晚喝了好多酒……」
林冬序嘴角輕翹,答應:「好。」
早飯過後,林冬序開車帶程知回了她自己的住處。
程知回房間洗澡,林冬序就在客廳耐心地等她。
待她收拾好,倆人才出發去馬場。
到了馬場,程知和林冬序各自去更衣室換上馬術服。
等他們牽手出來,李教練已經把房星牽了出來。
韁繩交給林冬序後,李教練就離開了這兒。
偌大的馬場登時只剩程知和林冬序。
這次他和她一起上馬。
林冬序手持韁繩,程知被他完全圈在懷裡。
白馬慢慢往前走著。
林冬序問程知:「這次還害怕嗎?」
她笑著搖頭,「不怕了。」
「敢不敢試一下讓它帶我們跑兩圈?」他問。
程知雖然有點點忐忑,但更多的還是興奮,因為她還沒有體驗過騎馬飛奔的感覺。
「好。」她最終答應。
林冬序便給白馬發指令。
白馬漸漸繞著場地跑起來,然後越跑越快。
程知有些害怕地往後貼緊林冬序,仿佛只要依靠著他,就會安心。
耳邊的烈風呼呼刮過,程知又驚怕又開心,忍不住笑出聲。
過了會兒,林冬序拉韁繩,讓白馬慢慢停下來。
「感覺怎麼樣?」他問:「還好吧?」
程知輕笑說:「很暢快!」
她向後偏頭望著他,杏眼彎彎道:「冬序,李教練說你會騎射。」
「嗯,」他應完,察覺到她的意圖,挑眉問:「你想看我騎射?」
「對啊,」程知聲音很小,語氣像在撒嬌:「我還沒見過你騎射,肯定很帥,我想見一見騎射的林冬序會有多帥。」
林冬序失笑。
他擁著她,低聲說:「我有段時間沒練習了,肯定會慘不忍睹,估計要脫靶,先給你打聲招呼。」
她笑,在他唇邊親了親,「我不在意的,我就是單純地想看看你騎射的樣子。」
林冬序收緊手臂,抬手掰過她的臉,又吻上來。
在馬上接吻。
程知是第一次經歷。
白馬還在慢悠悠地往前走動著,而她被他從身後圈緊,偏頭承受著他落下來的親吻。
左胸腔里的心臟從未如此活蹦亂跳。
秦封帶老婆來的時候,就看到馬上擁吻的兩個人。
他意味不明地「嘖」了聲,扭臉問他摟著的女人:「老婆,要不要換個地兒?我們先去高爾夫球場。」
長相明艷的女人笑著搖頭,「都到這兒了。」
等林冬序親完程知,讓白馬掉頭往回走,他才發現站在場邊的兩個人。
程知自然也看到了。
她登時窘迫不堪,臉不受控地迅速燒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