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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見伊萊恩,彼得趕忙想要坐一起,卻看到了坐在伊萊恩身邊的布魯斯·韋恩。

  彼得猶豫了,正準備自己找個別的位置坐,卻看見伊萊恩招了招手,表示自己身邊還有空位。

  彼得一直是有點社恐的,沒有托尼或者認識的人坐一起,面對那麼多只有在報紙,電視財經頻道才能看見的人物,難免會尷尬侷促。伊萊恩見他還在躊躇,揮手的幅度大了些,讓彼得快來。

  彼得走近了些,剛走到邊上,就被伊萊恩拽著坐在了邊上,「我以為你會當個伴郎什麼的?」

  「我哪夠格啊——」彼得撓了撓腦袋,「就——」

  他頓了頓,對布魯斯伸出手,「你好——祝你們新婚快樂?」

  布魯斯握手,一會就鬆開了,他徐徐道:「你好,彼得。」

  彼得顯然對他知道自己的名字而感到驚訝,他看看伊萊恩,又看看四周,道:「你,你知道我?」

  「伊萊恩一直有在和我提起你,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布魯斯從善如流,「很高興我們終於正式見面了。」

  賓客陸續到齊,攝像機也到位了,音樂聲也慢慢被調高,隨後,牧師拿著《聖經》走到了兩人中間,開始念詞。

  「我們的婚禮也有這個程序嗎?」伊萊恩問。

  布魯斯瞥了她一眼,道:「阿福一向注重禮儀。」

  伊萊恩不是不喜歡,相反,她是很喜歡。

  「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牧師說完,退後一步。佩普有些害羞地笑了,她抿嘴,看向托尼。托尼靠近,將她的碎發往耳後理了理,微微傾身,吻向了佩普的嘴唇。

  在場的人歡呼著,花瓣和彩條從空中落下,讓兩位新人顯得更是恩愛。

  伊萊恩變出一張請帖,塞到彼得手裡,道:「我擅作主張寫了你和格溫的名字,一定要來呀——我可以把捧花丟准一些!」

  而佩普的捧花,意外飛到了斯特蘭奇的手裡。至尊法師頓了頓,沒想到會是自己,看著自己手中的捧花發呆,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反應。

  手機響起,他掏出一看,是克里斯汀的消息。

  之後,他消失在了會場,也沒有把花留下。

  大概是去送給克里斯汀了。

  史蒂夫在臨走前,也收到了伊萊恩遞給他的請柬。

  在場的,除了部分知情人,其實都不知道為什麼伊萊恩會和布魯斯·韋恩結婚。要說熟悉,那或許也是和有過幾面之緣的傑森更熟一些。

  史蒂夫自從醒來後,參加的也是葬禮居多。托尼的婚禮是他參加的第一個,而伊萊恩的,或許是第二個。老兵已經失去了足夠多的人,也為這個世界操勞了一輩子,如今九頭蛇被清除,有了各種英雄組織,大家可以更好地團結起來,倒是讓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了。

  「我有預感,隊長。」伊萊恩神秘兮兮,「日子會越來越好的,你也是。」

  史蒂夫決定重新拿起畫筆,他年輕時候的夢想便是當一名畫家,一隻鉛筆和一本速寫本已經承包了他整個青年時代。只是重新拿起畫筆的感覺,已經和從前完全不同。

  他的腦海里回憶起了佩姬的模樣。

  紅唇,棕發,勇敢無比。

  等到他再回過神來,速寫本上已經出現了當年他們初見的模樣:佩姬穿著軍裝,嚴肅無比。

  伊萊恩和布魯斯的婚禮,是在韋恩莊園舉行的。

  場地早就被布置好,幾個孩子也穿好西裝,嬉笑著湊在一起說話,時不時再打個架——主要是傑森和達米安。

  迪克見人多了起來,便是拉著他們去招呼賓客,而達米安,則是等著斯特蘭奇入場。

  他蹲在花壇邊,尋找走進來的,符合他想像中法師的人。

  斯特蘭奇是作為女方朋友的身份來的——因為不能暴露韋恩的身份,這就導致,女方嘉賓比男方的多了一片。

  達米安通過法師別具一格鬢角的白髮猜測是他。

  他賊兮兮地靠近斯特蘭奇,問:「至尊法師?」

  斯特蘭奇挑眉。

  他驚訝這小子居然真的把那本書看完了,並完全沒有放棄的跡象。

  「你想幹什麼?」他問。

  「收我為徒——」達米安道,「我有天賦!」

  「你已經有了個很好的老師了,並不需要我的參與,小鬼。」斯特蘭奇拒絕道。

  「她目前只教了我怎麼放煙花!」達米安不服,「我想學點刺激的!」

  斯特蘭奇挑眉,道:「煙花放好了也是個很不錯的技能,不僅僅是裝飾,你只要可以控制它的大小熱度,一樣有用。」

  他點到為止。

  達米安還想繼續糾纏,卻被迪克拉走了,「不要騷擾賓客!」

  「啥叫騷擾啊!我這是拜師!」達米安張牙舞爪,「不要打擾我學習!」

  迪克「嘖嘖」兩聲,把他扔給了傑森。

  傑森:「待會就開始了,我勸你別搞砸了阿福準備的婚禮,不然我保證你後半輩子都不會好過。」

  阿福置辦的婚禮各種程序都有,伊萊恩單獨入場的,她抱著一束金穗花,一身古典式婚紗入場。金穗花是赫卡忒的象徵,更是死亡蒼白的象徵。伊萊恩藉此,也在暗中為他們相遇期間,失去的無數人物進行哀悼。

  悲劇必然。

  但人都要往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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