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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能感覺到她猶豫後的順從,便一點點得寸進尺,一隻手掌從容辭後頸穿過,將她的唇齒與自己貼的更緊密,另一隻卻順著脖頸往下划去。

  容辭下意識抓住他的手,卻被反握住扣在了他的胸膛上。

  就在二人糾纏的更加親密,那親吻由嘴唇轉向了腮側,密切而有力的動作讓容辭的臉不由自主的偏到了一側,這時她便覺得身上的束縛一松,伴隨著細微的裂帛聲響,沁涼的空氣緊貼肌膚。

  容辭猛然一驚,意識到了發生了什麼。一下子睜開了已經不知不覺已經滿是水光的雙眼:“不行……唔……”

  嘴巴又重新被堵住,謝懷章這次的執著令人心驚,並沒有因容辭那微弱並不怎麼堅定的掙扎而放棄,反而顯得愈加情熱,讓她完全招架不住。

  那吻深切的幾乎讓容辭產生自己將要被整個吞下去的感覺,頭上的簪子撞擊到玉枕,清脆的聲音震得她勉強恢復了神志,在推拒掙扎都被無視後,啟齒咬住了男人的嘴唇,不想謝懷章頓了頓之後,不但沒有停下反而更加激動,激動到……容辭能輕易感覺到的地步。

  她覺得戰慄又危險,嘴下用力直到嘗出血腥味,這才終於將謝懷章撕開。

  兩人在灼熱的空氣中對視,容辭大口的喘息調整著呼吸,謝懷章的嘴角帶著殷紅的血跡,沉沉的目光卻依舊直直的盯著她,喉頭微動之下就要重新俯下身來,容辭慌忙伸手抵住他的臉,第一句話竟然是:“現在……現在不成,圓圓還在等著……”

  話還沒說完容辭立即反應過來自己究竟說了什麼——在這種情況下,女人口中拒絕的理由不是自己不願意,而是“現在”不行……這裡面含了什麼意思只要不傻的人都能明白。

  容辭第一時間捂住嘴,但是已經晚了,謝懷章在這上面很敏感,眼中的笑意沖淡了些許因慾念而顯得格外有攻擊性的氣息,他啞聲道:“記住你的話……”

  容辭渾身一哆嗦,立馬就要反悔,謝懷章便向下一掃,容辭順著他的目光向下一看,瞬間就忘了剛才的事,手忙腳亂的坐起來開始整理衣服。

  謝懷章伸出滾燙的手掌要替她將腰帶繫上,卻被容辭羞惱的推到一邊,幾乎要被氣哭了:“你……你把它撕壞了!這讓我怎麼回去?”

  又在從枕邊摸出了掉落的金簪之後,察覺廢了好大的勁兒梳好的髮髻也半墜半落,謝懷章略有心虛,忙把她緊握簪子的手按下去,將她摟在懷裡安撫:“我派人去取一套新的來……咳、再給你重新梳好……”

  容辭恨聲埋怨道:“說得容易,一共就兩套一樣的,今晚上都已經穿過了,哪裡還有另一套新的……再說你知道梳這髮髻要幾個時辰麼?和你出來一趟,衣服也換了,髮式也換了,便當滿殿的人都是傻子麼?”

  謝懷章一邊自知理虧,一邊在心底卻又冒出些隱秘又莫名的興奮,在容辭又臊又急時竟然有些心不在焉。

  接著容辭又目光一定,顫顫的用手摸了摸謝懷章唇上的傷口,更是欲哭無淚,謝懷章卻在盡力忍住要上翹的嘴角:“……這怨不得我,可不是我自己咬的。”

  容辭要被氣死了。

  最後容辭無奈,只能如謝懷章所說,派人回紫宸殿拿了樣式顏色最相近的一套衣服,又讓彩月勉強梳了個在大宴上顯得不那麼寒磣的髮髻,這才忐忑又心虛的回了大殿,還欲蓋彌彰的特意和謝懷章分開走,以期能糊弄過眾多眼尖的人精。

  好在這是個正宴,不管有沒有人看出什麼來都沒人提這茬,加上謝懷章嘴上的傷口不嚴重,擦去了血跡之後若不細看倒也不顯眼,好歹沒有人問什麼令容辭難堪的話題,只有快結束時,心直口快想不了太多的韋修儀隨口問了一句:“端陽夫人,你怎麼換了一個髮式?”

  容辭一僵,謝懷章便淡淡道:“剛剛太子在外面不小心將端陽的髮髻抓散了。”

  圓圓正窩在容辭懷裡吃點心,聞言懵懵的抬起頭來看著他睜著眼睛說瞎話的父親,一時弄不懂情況。

  韋修儀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句話竟能勞動陛下親自回答,忙受寵若驚的附和:“小孩子嘛,手裡總會忘記輕重,難為夫人辛苦了。”

  容辭羞愧的低下頭,在袖子底下狠擰了謝懷章的手心一把。

  謝懷章表情都沒變一下。

  這對話沒多久就傳了出去,正當其他人在議論容辭和太子的關係時,沒有人發現正在低著頭沉默飲酒的顧宗霖將手中的酒杯捏了個粉碎。

  他的手被碎瓷片扎了個鮮血淋漓,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

  德妃將容辭的頭髮打量了一番,冷不丁的開口:“夫人戴的金簪很是別致,不知是哪裡得的?”

  容辭下意識的摸了摸那支鳳凰尾的簪子:“您是說這支麼?”

  德妃點頭道:“你可別怪本宮多嘴,只是這髮簪瞧著有些眼熟……”

  “是朕贈的。”

  近前有一瞬間安靜,便聽皇帝的聲音在殿中飄蕩:“朕瞧著此物與端陽夫人甚配,便以此贈之。”

  德妃的手攥的緊緊地,幾乎後悔問了這一句——她一開始便猜到了,只是想試探容辭的口風罷了,不想謝懷章連一絲猶豫也沒有,竟毫不避諱的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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