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任海浪洶湧,任世界崩塌,他的眼裡只有她,任善惡難辨,任命運難測,他只想護好她。

  「師妹?」

  熟悉的聲音闖入。

  楚尋回頭。

  是大師兄,沈離盡。他腹部閃著爍爍金光,頭髮全部散開。

  楚尋輕輕推開白辰,快走了幾步,走向沈離盡。

  一絲涼風灌入白辰的衣襟,他一隻手伸出去想拉住楚尋,但還是慢了一分,他緩緩握住抓空了的手,隨即若無其事的隨著楚尋走向沈離盡。

  沈離盡滿身都是傷痕,方才定經歷了一場惡戰。他身側有兩具屍體。他的父皇和他的皇弟。

  楚尋頓了頓,這個結局還是未能改變。他們還是都死了。

  但還好,還好,沈離盡無事。

  她的目光從地面移到了他的腹部,他腹部閃著的爍爍金光,楚尋見過,那是誕神,他在自己身上用了誕神。

  這次,終於,他將誕神用在了自己身上,成了真正的不敗之神。

  楚尋看著他,眼中淚光爍爍,終究,故事到了這裡,還是死了那麼多的人。

  但還好,真的還好,大師兄無事,師尊無事。

  他們沒有為了救自己而死,也沒有為救蒼生而死。還好好得活著。多好。

  楚尋又走了幾步。

  「別動!」沈離盡向她喊道。

  兀得又是一聲轟隆巨響!

  他們之間的地面裂開了一道巨大的縫隙,一面金光碩碩的大鏡子自那縫隙間升起,偌大的鏡子如同一面護城牆,橫梗在他們之間。

  楚尋被震得後退了兩步,白辰扶住了她的手臂,將她緩緩拉到身後。

  那鏡子的爍爍金光幾乎要閃得她睜不開眼睛。

  「這鏡子是什麼?」

  白辰伸出一隻手護住了她的眼睛:「蒼生鏡。」

  原來真的有蒼生鏡。

  關於蒼生鏡的傳說,楚尋上一世便聽到過,傳說神武殿被毀滅的時候,蒼生鏡便會浮現,而進了蒼生鏡的人不僅能改變自己的命運,還能主宰這個世界。

  但只有心性至純的人才能進入蒼生鏡,窺得天機。

  那些刺眼的光芒漸漸消失,沈離盡也越過蒼生鏡來到了他們面前。

  白辰瞥了眼沈離盡腹部漸漸變弱的光束,也大概猜測到發生了什麼:「你可還好?」

  沈離盡目光里落了幾分蒼涼:「我無事,只是皇弟他....」

  他說了一半便說不出來了,看向沈離墨的屍體,久久未語。

  楚尋打破沉默:「師兄,逝者已逝,別難過了。」

  沈離盡回頭,斂去眼中晶瑩:「唔,對了,你們怎麼會來神武殿?師妹你沒受傷吧?」

  楚尋搖搖頭:「我無事,但季懷洛和蘿依......」

  楚尋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白辰不動聲色嘆了口氣,道:「他們被困在了神武殿殿魂的鏡子裡,方才鏡子碎了他們也未能出來,恐怕已是凶多吉少。」

  沈離盡並不知道季懷洛就是寒鴉,他眼裡滿是震驚和難以置信,隨即道:「也許進了蒼生鏡還有機會救他們。」

  說罷,三人齊齊看向那偌大的蒼生鏡。

  第71章 最後的陰謀 她怕眾生皆死,但更怕他死……

  入蒼生鏡者可窺得天機。蒼生鏡在眼前, 不管能不能救人,人們必將擠破了頭的往裡闖。

  「神武殿怎會被毀?」白辰蹙眉看向沈離盡,面色嚴肅。

  「是沈殿毀了神武殿,他想抓住最後的機會, 進入蒼生鏡窺得天機, 逆轉一切。」沈離盡目光悲涼, 可以聽得出他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那句是你殺了他嗎已不必再問了, 白辰從他的目光里已看到了答案。

  沈離盡看向沈離墨的目光滿是痛苦,他看向沈殿的目光只有恨意。

  「入蒼生鏡會遇到季懷洛和蘿依嗎?」楚尋探問。

  「我不確定。但既能窺得天機, 主宰命運,那麼必是有機會救人的。畢竟,神武殿殿魂就在蒼生鏡里。」

  楚尋往前走了兩步, 站在蒼生鏡前,她在蒼生鏡里看到了身後的大海,破碎的地面, 款款的月光,卻並未看到自己的鏡像。

  「我們三個人可以同時進去嗎?」她摸著鏡子的邊框, 探尋得問道。

  話音方落的同時, 楚尋意識到鏡子裡有一個人影像。

  只有一個人。是白辰。

  她回頭確認, 復又看向鏡子。

  對,她和沈離盡都不在鏡子裡,但白辰卻在鏡子裡。

  鏡子清晰的反映著他的一舉一動。

  沈離盡也走了兩步,走到她身側:「不可以。只有一個人能走入蒼生鏡中, 且此人必得是至純心性之人。」

  說著沈離盡看向鏡子, 目光一怔,他也發現了,這鏡子裡只有白辰一個人。

  他隨即抬手摸了摸鏡子, 果真,和楚尋一樣,他摸著鏡子,鏡子並沒有任何變化。

  他和楚尋都進不去。

  鏡子裡有白辰,那可能意味著只有白辰能進去。

  「師尊,可能只有你能進去。」

  白辰聞言走到了他們身側。他像他們一樣抬手撫像鏡子,果真,他的手剛觸碰到鏡子,手臂便陷了進去。

  他即刻抽出了手,看向自己的手,目光些微難以置信。

  「師尊,看來只有你是心性至純之人了。」楚尋說著,聲音有些無奈。

  沈離盡方才弒父,即便他是迫不得已,如果他不殺了沈殿,沈殿就會殺了他。但無論如何,弒父也確實是有違常倫的罪行。而且在皇家長大的他,自幼浸泡在權力地位之爭的漩渦中,確實難說是心性至純之人。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