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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杉並未開門見山,先是說了幾句不相干的話, 狀似不經意轉了下手腕上的鐲子:「這是太子近來送的, 你們覺得和之前戴的比哪個好看?」

  小宮女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不知道是誰用胳膊肘輕輕撞了下小德子, 意思是男人先上,哪怕是半個的。

  使者眉心一跳,恨不得當場把人手刃了, 然而面上依舊努力維持著恭敬的態度:「這個好看。」

  方杉唇角一彎:「好看在哪裡?」

  使者迅速措辭:「翡翠的水頭好,瞧著更佳上乘些。」

  中規中距的一句話,乍一聽挑不出什麼錯處,守在門口的侍衛幾乎不用等方杉吩咐,看到太子妃有點頭的傾向後,便猛地沖了進來,把人按倒在地。

  使者下意識就要反抗,還不明白哪裡出了問題。當刀架在脖子上的時候,人就瞬間老實了。

  侍衛心中冷笑,吹牛的本領都沒有,還敢在東宮混?

  使者雙手握拳:「不知奴才犯了什麼錯?」

  「如此蠢笨,」方杉不想為他耽誤睡午覺的時光:「帶下去交給李元,讓他關到大理寺去。」

  逃走的越秀國使臣在東宮被發現的消息沒捂多久,東宮的幾個宮女因此還得了賞賜。

  使館。

  原本和越秀國公主執子對弈的安王收到消息後面色難看,越秀國公主咬緊牙關,手裡的黑子幾乎被過分的勁道要捏碎。

  「陳柳柳。」越秀國公主狠狠閉了閉眼:「竟然能發現使者的真實身份,我還是小瞧了她。」

  「不是太子妃看出的,」過來報信的人小聲道:「聽說是被宮女看出端倪。」

  『啪』!棋子四分五裂的聲音在半空中響起,越秀國公主瞪圓雙目:「你說什麼?」

  「是個宮女發現的。」下人小聲重複。

  一直旁聽的安王幾乎是氣笑了:「這就是所謂的足智多謀?」

  越秀國公主的臉色一會兒泛白,一會兒又因為惱意變紅,猶如走馬燈一般。

  安王和對她是要和合作的關係,話不能說得太過,談起現實的問題:「希望他不要牽扯到你。」

  「不會。」在這點上越秀國公主很肯定:「在我的國家,凡是要身居高位,必須要服下萬元丹。」

  安王感興趣道:「莫非是傳說中能控制人的慢性毒藥?」

  越秀國公主搖頭:「只是一次性的丹藥罷了,唯一的作用就是讓服用的人遭受萬蟻噬心的痛苦。只有熬過去了父王才敢放心重用。」

  安王面色不變,心裡卻是一沉,暗道越秀國果然變態,若不是非常時期,他是絕對不會和這樣的對手合作。

  唯恐隔牆有耳,越秀國公主帶他進入內室,小聲交流:「還有,你想要對付那位只能徐徐圖之。」

  那位自然指的是承元帝。

  安王皺了皺眉:「本王已經沒有耐心等下去。」

  他蟄伏了十多年,再等下去,恐怕太子繼位都輪不到自己。

  「王爺誤會了,」越秀國公主輕聲道:「我指的是毒。」

  安王抓住了某個要點,隱隱明白什麼。

  越秀國公主:「聽聞陛下本身就略通醫理,若是直接下蠱很有可能被察覺,但如果是慢性的,毒素少,未必就能發現。」

  安王眯了眯眼,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二人正忙著醞釀一個陰謀時,方杉剛剛睡醒。

  魏蘇慎不知何時已經回來了,難得他沒有在看書,而是靠在榻上休息。

  「中午好。」

  魏蘇慎平靜提醒:「現在是晚上。」

  方杉讓他不要拘泥於細枝末節:「同李元談妥了沒?」

  魏蘇慎:「麗妃被關進冷宮,再對付她的母家沒有意義。」

  方杉挑了挑眉:「看來宿主是想要把這支力量收為己用,」說著打了個呵欠:「不嫌麻煩麼?」

  魏蘇慎:「我只是派人把李元查到的證據送過去,他們便主動投誠了。」

  於他而言,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的功夫。

  方杉叫人送吃的進來,邊吃邊道:「對了,越秀國使者審問的如何?」

  「一塊硬骨頭。」

  言下之意,是什麼都問不出來。

  方杉本身也沒抱太大期望,越秀巫醫當道,氣節不亞於一個死士:「等待他的肯定是個死,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在死前發揮一下光和熱。」

  魏蘇慎見他因為托著下巴思考,一時忘了吃東西,只覺周遭瞬間就安靜了下來。稀罕的靜謐當中,緩緩開口問:「不去天牢?」

  方杉納悶:「我這懷著身子,去那種晦氣的地方做什麼?」

  自動過濾前半句,魏蘇慎若有所思道:「痛打落水狗,不是你最喜歡做的事情?」

  方杉砸過去一個蘋果,用行動代替回答。

  魏蘇慎面色突然變得凝重:「這幾日多注意些,越秀國可能還會下手。」

  方杉把砸過去的蘋果撿回來,咔哧咔哧啃著吃:「已經失敗過一次,不是該把注意力放在承元帝身上?」

  魏蘇慎:「皇帝那邊他們肯定會有所動作,你這裡也不會放過。」

  方杉挑了挑眉,猜測能做這樣的判斷應該另有依據。

  魏蘇慎瞄了眼他手上的果子,方杉知趣地停下啃食。耳邊重新清靜後,魏蘇慎方才開口:「酒樓最近來了不少陌生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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