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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沒有,而是選擇常駐關外守護疆土,甚至為了擁護鳳安瑾平安繼位,與毅親王周旋數年。

  鳳北訣看安舒,「你可知,南疆平亂我為何墜落涼崗?你可知,綁匪為何能將你從皇城擄走?」

  安舒搖搖頭,她一直在鎮北王府鹹魚躺,數著日子等鳳北訣迴轉,最後只等來噩耗。

  後來她渾渾噩噩,好不容易降臨奇蹟,卻是把她忘了的鳳北訣。

  鳳北訣將前因後果講給安舒,安舒氣得面色發紅,「那你怎麼活下來的?那具穿著你衣服的屍體又是怎麼回事?」

  「半山腰一處岩石突出,我沒有一墜到底,而是落在了那一處岩石之上,受傷卻不致命。涼崗陡峭,墜落的士兵不少,岩石??上有一具士兵屍體,與我體型相當,我本意是想調換二人服飾,將屍體毀容,推下懸崖,以此混淆視聽,再藉機籌謀。誰知士兵並未死透,毀容途中醒了過來,掙扎著將我一併扯下了懸崖,結果便是他穿著我的衣服身死,我失去記憶被僧人救治。」

  「原來如此!」安舒依然憤憤不平,「鳳安瑾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他怎麼可以這麼惡毒!?你一心為他穩固江山,他竟然想要你死……」

  第63章

  安舒紅唇開開合合,不停辱罵控訴鳳安瑾的不恥行為。

  「都過去了。」

  鳳北訣聲音很輕,只是眼神繾綣。

  安舒不禁欺身上前,輕輕擁住鳳北訣的肩頭。

  鳳北訣真的好苦,從他的母妃被凌遲那一天開始,他便孤苦伶仃,一人獨行,常年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如今他得了這天下,卻好像一無所有。

  鳳北訣順勢將頭靠在安舒胸口,能聽到她規律整齊的心跳聲。

  一下一下敲擊鳳北訣耳膜,竟讓他十分安心。

  「舒兒…舒兒……」

  鳳北訣一遍又一遍地叫著安舒,似輕吟似呢喃似悲鳴,夾雜了太多情緒,生出細密的藤蔓,死死纏住安舒的心臟。

  脆弱纖細,這是安舒從沒見過的鳳北訣。

  她印象中的鳳北訣,冷硬尖銳,似一把開了刃的鋼刀,所到之處寒光煜煜,萬物皆避其鋒芒。

  安舒手臂緊了緊,轉而托住鳳北訣的腦袋,「我在……」

  「嗯……」鳳北訣抬手,剛好環住安舒的腰,二人緊緊相擁嚴密貼合。

  鳳北訣臉埋得更深了,往上蹭了蹭,熾熱的呼吸噴灑在安舒頸側,安舒輕抽一口氣,腦袋上仰,露出如天鵝一般潔白如玉的脖頸,下巴精巧線條流暢。

  兩唇相觸,情到濃時難以自控,一切都如此的順理成章,二人用盡力氣造一身凌亂,仿佛要融為一體,天色漸暗,直到精疲力盡理智才回籠。

  安舒面色酡紅,只想原地消失。

  她是被色鬼迷了心竅,不知道外面的車夫侍衛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她怎麼有臉出去面對?

  鳳北訣慢條斯理為安舒整理著頭髮,「舒兒放心,這馬車隔音良好,而且,暗衛什麼場面都見過,不會大驚小怪,若舒兒實在難受,可下令讓隨行暗衛自裁。」

  「……倒也不必。」安舒連忙制止,自己爽完了下令讓無辜的暗衛自裁?完全不干人事兒啊?

  果然,在封建皇權的統治下,人命是最不值錢的。

  鳳北訣嘴角彎了彎,安舒看在眼裡,氣不打一處來。

  鳳北訣能讓部下死心塌地的追隨,斷不可能是如此無理之人,這麼說,分明是吃准了她不會讓暗衛自裁。

  安舒安慰自己,這馬車實木製造,門窗不似旁的馬車只有帘子遮擋,而是可以開關的合頁門窗,多多少少有點隔音效果。

  況且外面車軲轆馬蹄聲交錯嘈雜,她幾乎不怎麼出聲,不至於喘個氣都能聽見。

  再說了,就算喘氣聲被聽見又怎麼樣?活人喘個氣有問題嗎?沒有問題!

  回程順利,不過五日便到了京城,直奔鎮北王府。

  安舒準備回鎮北王府收拾東西,而後就去黃楊縣安度餘生。

  皇宮那個地方,她打一開始就不喜歡,此行也不準備前往。

  雲裳與月瑤早早候在門前,翹首以盼,看到安舒便爭先恐後迎了上去。

  「王妃!」

  「王妃您終於…終於回來了。」

  「他們說王妃……我與月瑤都不信的,王妃這麼好,吉人自有天相……」

  話音未落,鳳北訣緊隨其後下了馬車,雲裳與月瑤不禁哽住。

  曾經她們稱呼王妃為「王妃」,可如今鎮北王不再是王爺,而是已登基為帝,她們該如何稱呼?

  皇后?

  封后大典沒有舉行,禮部也未登記在冊,稱呼為皇后似乎不合禮制。

  安舒沒有在意旁的,握住二人的手,「回來了,我們收拾收拾東西,帶上房契與地契,去黃楊縣。」

  「什麼!?」

  雲裳與月瑤齊齊出聲。

  鎮北王登基稱帝,特意親自將結髮妻子尋回,按照常理,下一步應該是舉行冊封大典,冊封為后入主坤安,而不是收拾東西離開京城。

  安舒一愣,望著二人笑:「沒什麼,我這次回來,就是來收拾東西的,如果你們不想跟我走,也可以不走。」

  「奴婢自然是要跟王妃走的,王妃去哪兒我們去哪兒。」

  雲裳說著,月瑤點頭附和。

  「嗯,那就好,我們進去吧,休整休整,慢慢收拾,收完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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