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燙傷？燙紅了？泡溫泉都比這紅的厲害，好嗎。
被專家老大夫怪異的眼神看的彆扭，程葉拽著晉源的衣袖，想走。
晉源還想問問注意事項，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別鬧！你臉皮薄，抹點藥的好。」
專家老大夫：「……」不，我看你們臉皮都厚的很。
花了一大把錢，晉源拎著一大袋子藥心滿意足地和程葉走出醫院，全都是塗抹的，還有不少消炎的，就算這次用不上，以後也總要用到其他地方。
剛一出來，就看見坐在花壇邊上委屈的肖楚白。
肖楚白腦袋幾乎能埋在雙腿間，路過的人還以為他家有人出事了，出來透透氣，全都用同情憐憫的眼神看他。
肖楚白就像是腦袋頂長了眼睛，在晉源出現的剎那抬起頭來。
冥冥之中自有牽引，肖楚白水汪汪的眼神登時就和——程葉對上了。
晉源察覺到懷裡的身體一僵，低頭眯眼睛：「怎麼了？」順著程葉的視線看過去，對上肖楚白一雙泛紅的眼睛，眼底不覺露出幾分厭惡。
肖楚白蹭的站起來，但因為等的時間太長，踉蹌了一下才可憐巴巴站在晉源他們面前，白著一張臉：「晉哥，我，我錯了，是我昏頭了。」
嗓音粘膩又沙啞，像是壓抑了許多情感，一雙黏在晉源身上的眼睛多情又隱忍，看到程葉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程葉眨了眨眼睛，肖楚白眼底的委屈淡化幾分，多了些仇恨嫉妒，他自己也在壓制，但還是泄露了幾分怨氣：「晉哥，也不光是我的錯，是程葉，他在激怒我，我，我有證據的。」
「他留在你身邊就是為了你的錢，不，他要害你！」肖楚白把自己能想到的陰謀詭計全說了一遍，企圖嚇唬晉源。
程葉：「……」晉源是被嚇大的吧！
肖楚白說的口乾舌燥，但也不是胡說八道，全都是經過調查後的有理有據，想必之前做了不少工作。
如果只有肖楚白一個人，自然是不用管的，晉源不在意他，只要徹底將他發配，不讓他接觸葉子就好。
但，晉源眼底陰霾盡顯。
肖楚白，也是有不少支持者的，那些人不見得是真正站在肖楚白的背後，但他們心思各異，難保不會趁亂攪混水。
晉源不敢賭。
他得跟肖楚白好好談談。
晉源緊緊摟著程葉的肩膀，倏地鬆了力道，深深看了肖楚白一眼：「跟我來。」
他說完也沒看肖楚白反應，先帶著程葉上車，啪的一聲關上車門，隔著車窗看肖楚白錯愕的臉，直接吩咐司機開車。
怎麼跟到醫院的，就再怎麼跟著吧。
跟不上的話，就說明今天不適合商談，改天就是，反正也不急這一天兩天。
肖楚白被尾氣噴了個正著，嗆得咳嗽大半天，眼睛更紅了。
剛剛晉哥都說了讓自己跟上，可卻一點沒停留直接走了，一定是那個賤貨！□□！
肖楚白原地狠狠跺了跺腳，但也來不及咒罵，慌張走到馬路牙子上，攔計程車。
幸好醫院門口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的，肖楚白上車直接狠狠說道：「跟著前面那輛黑車！」
司機下意識看他一眼，被他滿臉的陰鶩唬了一跳，本來不想拉他了，但又不敢多惹事，戒備著沉默著才下了油門。
醫院門口確實人多嘴雜，不是說話的好地方，晉源讓司機把車停在了一家會所門口。
他沒下車，拆開了剛買的藥，就要給程葉塗抹。
藥膏散發著淡淡的奇怪的味道，就連程葉都皺了皺眉毛，但擺弄的晉源卻毫無所查，只是安撫他：「忍耐著點，藥味都不是很好聞，那些加了香精的對皮膚不好。」
程葉臉上根本沒什麼事，還要抹什麼藥？
他柔軟的小手按著晉源的手腕，不讓他探過來，這味道真的沖鼻。
不著痕跡皺了皺鼻子，程葉低頭，小聲說道：「你不是約了人，先下去吧，我這臉，沒什麼事。」
晉源一聽，眼神冷下來：「什麼事都沒你重要！」
土味情話都出來了，程葉也不好說什麼，只好閉著眼睛秉著呼吸讓他動手動腳。
圓又滾的大眼睛微微眯著，一雙扇子似的濃密卷翹的睫毛眨的飛快，就好像是輕柔的小羽毛搔在江心尖上，晉源的心都要化了。
低頭在他眼尾親了親，啞著嗓子說道：「還疼不疼了。」
程葉手推在他的肩膀上，瞄了一眼前面的司機：「別，被人看見了都。」
猛不防被cue了的司機：「……」不不不，我不是人。
藥膏是草木精華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多加點可信度，是綠色的，程葉看著前視鏡里自己的一張綠臉，感覺他的臉是真的要綠了，他眨著大眼睛，嘴角頓時就垮了下來。
「不醜！」晉源的聲音低低沉沉的，還帶了些沙啞，不過也有幾分笑意，「有用的。」
你是在線表演說瞎話不臉紅嗎，果然是個瞎子。
程葉心內翻了個白眼，不過他也不在意自己什麼樣，畢竟士為悅己者容，現在有什麼好在乎的。
但面上還是要裝一裝的，他眼巴巴看著鏡子，試圖抬手蹭一蹭臉，被晉源抓住手。
程葉苦著臉說道：「太難看了，還怎麼見人啊。」
晉源藉機教訓道：「看你以後還敢疏忽大意，什麼人的約都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