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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為何不求齊王堂兄?別看他剛清醒,嘖嘖,你看跟在他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是被精心訓練出來的,我看先帝就是偏心,給他留下的人手和銀子一定不少?」

  「銀子?」寧欣眉頭微凝,驚訝的問道:「你怎麼會想到銀子?」

  「你糊塗了?沒銀子能做成什麼?你真當齊王堂兄虎軀一震,所有人撇家舍業不計報酬的保護他?」

  「你先等等。」寧欣抬手按了一下。

  對不上,時間對不上,李冥銳今年只比齊王小一歲,齊王七歲的時候摔壞了腦子,而李冥銳的父親被奪職在齊王出事前,李冥銳好像一歲的時候居家遷移到了韓地,先帝不會將這筆銀子這麼早就留給最疼的孫子。

  平王世子被寧欣弄得心裡毛躁,「你想什麼?」

  寧欣道:「你也知道我父親是誰。」

  「啊。」長大了嘴巴,平王世子道:「寧三元嘛,我當然知道了,先帝曾經很重視他,可惜死得太早了,不過為國戰死,死得其所,青史留名。」

  平王世子忙說好話,「寧三元了不起。」

  「可很多人都忘記了他,忘記了他為江南鹽政做得事情,為抵抗外族逝去的性命,忘記了他才情絕倫,忘記了他是大唐帝國開國後第一個連中三元的人!」

  「你想怎麼做?」

  平王世子後背一陣陣的涼意,感覺到一點,江南熱鬧了,京城的陛下會更頭疼的。

  寧欣慢慢的起身,忍住嘔吐的欲望,咽了咽口水,她這樣落在平王世子眼中,卻是嬌弱的少女盈盈欲要拜謝,似喜似悲的含情目隱藏著憂傷和忍耐,淡粉的朱唇欲語還休...平王世子忍不住後退一步,不行,寧欣太勾男人了,就她這樣的...只要開口相求,是個男人都捨生忘死啊。

  「小心。」

  寧欣快不拽住了平王世子的胳膊,聲音甜柔:「你再往後退就掉水裡了。」

  平王世子味道一抹冷香,淡淡的脂粉味壓不住得獨特冷香,呻吟道:「我寧可掉水裡了。」

  掉水裡,他會水能上來,萬一壓不住對寧欣的好感,他能同李冥銳爭妻子?

  「我只是請求你幫我搜集亡父的功績,他在江南的德政,越是詳細越好,順便...」寧欣想了想,低聲道:「這幾間鋪子你幫我查一下被誰買下了。」

  平王世子點頭:「我幫你。」

  大船船頭,風吹拂起李冥銳玄墨色的衣襟,袍袖翻滾飛揚,李冥銳看著前方,刀斧刻過的臉龐一片肅殺之色,「貼近小船!」

  敞開門的船艙中,齊王放下了酒杯,垂下的眼瞼蓋住眼底異色:「聽他的命令。」

  大船貼近了小舟,波浪搖晃,寧欣身體站不穩,抬頭看到飛翔的李冥銳,看到他黑亮黑亮的眼睛...等到波浪稍微平靜下後,寧欣發覺她已經在李冥銳的懷裡了,寧欣身體柔軟懶得掙扎,「誰准你過來的?」

  李冥銳從懷裡掏出紙包好的酸梅,一手摟著寧欣的腰,一手打開紙包,捻起一顆梅子放到她唇邊,心疼的說道:「暈船怎麼不說?」

  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嘴裡化開,寧欣心裡微甜。

  第一百零九章 兄弟

  前生韓王師兄曾經將稀世珍寶捧到寧欣面前,韃子汗王朮赤也曾經為她受過的委屈杖責許多旗主妃嬪。

  可那些比不上李冥銳遞過來的酸梅,寧欣記憶里的三個男人,他們從來沒有在意過寧欣到底缺少什麼,只是以他們認為對寧欣好的方式對待她。

  寧欣也是尋常女子,她只希望在下雨的時候,他們送來一把雨傘,而不是人命或者銀子。

  人吃五穀雜狼,怎會不生病?即便她不說,寧欣也希望在她不舒服的時候,有個人能夠發現,能保護她。

  可上輩子,她就沒等到這麼個人。

  琴瑟和鳴的丈夫不敢靠近她,甚至不敢碰觸她。

  韓王師兄總是在她身體微恙的時候,來同她下棋。

  朮赤從未在意過她是不是不舒服,不是同她說改革就是詢問她大唐的動向。

  寧欣再精明幹練,她也是女子,需要關懷體貼。

  「怎麼哭了?」李冥銳看到寧欣眼角滲出的淚珠,嚇得趕忙鬆開她的腰肢,臉紅的解釋:「我不是有意冒犯,寧小姐」

  李冥銳將酸梅捧到寧欣面前,似刀斧雕刻過的臉龐硬朗中帶了幾許的祈求,低沉得聲音如同波紋盪進寧欣的心裡,「別不理我!別再同我生氣了。」

  波浪起伏蕩漾,小船搖晃,寧欣眼眸濕漉漉的,鼻尖微紅,又捻起酸梅放到嘴裡,化開的酸甜,寧欣只嘗到了甘甜,「我沒生你的氣。」

  「真的?」李冥銳眼裡閃過驚喜

  寧欣點點頭:「真的。」

  「那我可以要求,平王世子離著你遠一點嗎?」

  「為什麼?」寧欣顰眉,「你想我身邊一個朋友都沒?」

  「不。不,不是的。」李冥銳將手中的酸梅一股腦的塞給寧欣,帶著幾許的擔心:「我是怕你選平王世子。」

  「你心裡不是也有無雙郡主?」寧欣話語裡溢滿了濃濃酸味兒,

  「我心裡只有寧小姐,無雙郡主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恩人?」

  寧欣上下打量了李冥銳,怎麼記不起來什麼時候救過李冥銳?難道她幫得人太多了?

  李冥銳點頭:「是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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