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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罷,便起身往桌邊去了。緊張了一夜,此時放鬆下來腹中倒真是有些空空餓意。

  卿綿是靠在床邊的,卿沐就坐在了她對面的四腳凳上,接過遠兮手中的白瓷花紋小碗,舀了一勺雞湯,呼呼吹了兩下給自家閨女餵去。

  卿綿看著自家爹爹小心翼翼呼呼的樣子,心田一片柔軟,一眨不眨地盯著卿沐看。

  “這般盯著爹爹作甚,可是爹爹臉上有何東西?”卿沐出聲問道。

  卿沐向來對自家女兒和夫人的桃花眼沒有絲毫抵抗力,女兒這般直盯盯看著自己,卿沐只以為自己的面上有何不妥。

  卿綿的桃花眼眯成了月牙兒,搖搖頭笑眯眯道:“沒有,女兒瞧爹爹長得好看,甚是迷人。”

  “你這丫頭。”嘴上是嗔怪的話,卿沐心裡卻樂開了花,嘿嘿,女兒誇我了。

  卿綿從未這般近的與卿沐相處。

  她認認真真看著自家爹爹,看著他兩鬢若隱若現的白髮,卿綿才驚覺自己慢慢長大了,爹爹也變老了。

  京城中的人都道爹爹寵愛自己,而自己,從小到大好像並沒有真正為爹爹做過些什麼。

  眼神黯淡了下來,卿綿囫圇嚼了嚼口中的山藥咽下,糯糯出聲問道:“爹爹,您可還有什麼願望未實現的嗎?”

  雖說離得這般近,然而卿綿聲細如蚊,是以卿沐並未聽清自家閨女的話,停了舀湯的動作反問道:“嗯?綿綿方才說了什麼,爹爹耳朵背了還未聽清呢。”

  卿綿張了張嘴,又裝起了啞巴來,被自家爹爹看著倒是問不出口了,眨巴著眼睛左右瞟著:“沒什麼。”

  心中卻想著爹爹不在的時候去問問卿風叔叔,他定是知道的。

  後來,卿綿十分後悔今日未問出口的話,否則,爹爹也不會發生那種事了。

  卿沐是著實未聽清,只是女兒說沒什麼便沒什麼,繼續吹著勺中冒著熱氣的烏雞湯往卿綿嘴邊送去。

  用罷膳,卿綿又泛了困,漱了口躺回羅漢床後,百般勸說自家爹爹娘親也回房去歇息。

  屋裡有遠兮和其修足矣,自己的身子如何她心中自是清楚,現下高熱已退,只不過腦袋還有些暈暈沉沉總想睡覺。

  當是不會再發熱了。

  雖說聽了女兒的勸,但云暖仍是放心不下,留了清茶在暖閣,萬一女兒有什麼事還能有個照應。

  卿沐攜雲暖回了屋,褪了外衣躺在床上。此時雲暖方覺得不過熬個夜身體竟是這般累,挨了枕頭一眨眼的功夫就睡著了。

  卿沐輕笑一聲,罷了罷了,原本還有些話想同她說。現下看著自家夫人這般累,輕撫了她的髮絲一併睡著了。

  不過一個時辰,卿沐便醒了,側身看著身旁的雲暖還在睡。他悄聲起身洗漱了一番,換了乾淨的官袍就往宮中去,留了卿風在府里照應,再三叮囑他到有事就立刻差人去宮中尋他。

  到宮中時,恰好錯開了朝中大臣回官署的時間,是以一路並未碰到熟人。

  過了廣泰門要往勤政殿去時,就見攝政王迎面走來,待走近了見到他顯出幾分詫異,後又一臉不滿開口嗆聲道:“你不在家照看著本王的小棉襖,跑到宮裡做甚?”

  我家小棉襖何時成你家的了,只是這話卿沐是不會明面里同他爭的。

  他同李祐問了安答道:“綿綿已經無礙了,巳時醒來用過膳,現下又睡了。我便趁著她睡著進宮看看。”

  李祐點點頭,還說出宮順道去太傅府看望一下綿綿,現下聽卿沐說她又睡了,那便不去打擾那丫頭了。

  “既如此,本王就直接回府了,改日再去你府上。”

  卿沐應到。

  “老臣給皇上請安。”跪拜請安。

  雖說身為帝師,卿沐卻從不會在君臣之禮上失了分寸。

  李淵方才還想傍晚去太傅府上看望一番,誰知這會太傅就來了,他忙起身走上前扶起卿沐,“老師快快請起。”

  給卿沐賜了坐,李淵回到書案後詢問道:“老師,綿綿可好些了?”

  下朝後聽了李淡安的回話,李淵心中已放心許多。現下卿沐進了宮,他這個做學生的理當慰問一下。

  “謝皇上關心,小女現下已無礙,今日朝中可有何事。”卿沐進了宮,便化身盡職盡責卿太傅,未說兩句便扯到政事上了。

  “今日朝上無甚事,老師您就安心回家照顧綿綿吧。”李淵其實是怕卿沐又考他治國論,軍事論。

  “不妥,不妥,臣既已來了宮中,不能白跑了這一趟。”卿沐搖搖頭正色道,“皇上,臣考你幾道題罷。”

  李淵嘴角抽了抽,點頭應下。

  申時始,卿沐檢查完了李淵的考題,指正了其中的問題,叮囑了他一番便告退了。

  時辰不早了,綿綿估摸著醒了吧。

  下了勤政殿的台階,卿沐與齊璟打了個照面。雖官階高他幾級,但人家畢竟救了自己的女兒,是以卿沐停下了腳步拱手作揖開口道:“昨日多謝齊少卿出手相救,卿某不勝感激,日後必當重謝少卿。”

  齊璟邁步上前俯身扶起他,就算自己救了太傅千金,也當不起當朝太傅這一拜啊。

  是以他開口道:“卿太傅客氣了,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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