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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難怪勇者們只有個位數也沒被外敵逼到疲於奔命的程度,實在是這群看似戰鬥力逆天,真實戰績0.5的傢伙摸魚摸得太過分了,雖然也有大部分都盲目地埋頭啃食四國結界外圍,難得有能突破到內部的個體的緣故在。

  並不是隨便哪裡都能進入的,龐大無比的四國結界,真正的對外入口其實只有一個,就是用來從外界偷取靈魂的光橋,而並沒有思考能力只剩下本能的外敵就算用上人海戰術,也只有運氣格外逆天的一兩隻剛好能摸到大橋的入口。

  其他傻貨都是碰到結界外壁就開始了機械而沒有盡頭的啃食,直到靈魂被磨耗殆盡,它們都會永無止盡地跟結界對持下去。

  就像機器不知道疲憊,直到系統毀損都會始終工作下去那樣,失去思考能力換來了驚人的持續性,永生的神明們某種意義上非常了解人類的弱點。四國的神樹大人也許不會輕易低頭,但祂飼養的勇者們總有一天會厭倦這沒有盡頭的戰爭與獻祭,選擇放棄戰鬥。

  但外敵們不會。

  戰爭的勝利總是屬於更能堅持的那一邊,而化身神樹大人的國津神們顯然還太過年輕,尚未理解這個真理。

  不過事到如今,祂們是否學會戰爭的真諦也已經不再重要了。

  因為這場漫長的對持終於迎來了變數。

  可惜就算是五條悟,也沒料到到他們坐著外敵進入大橋之後所迎接的會是勇者們的內鬥,園子在看到試圖阻止小鷲的其他勇者同伴之後,幾乎是立刻變身沖了出去,甚至都沒來得及想起變身換衣服要避開別人視線的事情,讓咒術師很無奈地自己轉開了臉。

  被叫成奇怪的叔叔和真正的怪叔叔之間,差別還是很大的。

  雖然在地球上的時候放話說沒法在戰鬥的時候讓一個小姑娘站到自己面前,但如果對象同樣是一群初中生小女孩的時候,哪怕是字典里壓根找不到羞恥這個詞的五條也很難做到認真把那些嬌小的勇者當對手,只能一邊嘆氣一邊在心裡把本來就不是人,完全不干人事的國津神們都罵了個狗血淋頭。

  接著用最快的速度把勇者們統統打暈。

  總不能真的坐看一群原本是朋友和夥伴的小姑娘們互相廝殺,五條悟心裡僅存的那麼點良心多少還是會覺得刺痛,他好歹也是個老師來著。

  「……五條…先,老師……」雖然之前見識過瀧川的強大體術,但青年的舉止多少還屬於人類努力能夠做到的範疇,而咒術師剛剛做的就只能叫做幻想。

  為什麼這個人可以輕易做出比神明的加護還離譜的事情啊!!!

  攙扶著腿腳不便的友人鷲尾須美走向正在把昏迷的勇者們好好放平躺在一起的五條,乃木園子忍不住在心裡這樣吐槽,但嘴巴上還是非常誠實地開始叫老師。

  「那個,乃木,乃木前輩……這個人到底是……」本來以為勇者的真相就已經足夠震撼,決定背叛神樹的鷲尾須美此刻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她是因為某些偶然,才從別處知曉了關於前勇者乃木園子的事情,但並沒有恢復過去的記憶,再加上大赦隱藏了她曾為勇者的過去,所以現在才用『乃木前輩』這種生疏的叫法來稱呼園子。

  少女並未為友人的疏遠而動搖,她看向鷲尾須美的目光溫柔而平和,「算是未來預定的老師吧,雖然之前有猜過五條老師很厲害,但厲害到能輕鬆打倒勇者什麼的,這真的連我也沒有想過。」哪怕是園子自己,想要打倒同伴們的話,少說也得用上一次獻祭一個器官的勇者絕招『開花』才行。

  「要是連鎮壓叛逆學生的實力都沒有的話,根本沒法好好授課了吧?」五條倒是不以為意,畢竟和戰鬥全靠神明開掛的初中生勇者們不同,覺醒之後就要跟鋪天蓋地的詛咒鬥智鬥勇的咒術師一旦有了咒力和術式,叛逆期鬧起來什麼事情干不出,他當年十來歲就能把全日本的詛咒師揍到懷疑人生,要不是夜蛾的體術和咒骸操術在近戰上過於克制他,五條悟才沒那麼容易聽對方的話,京都校的遠程音攻老頭同樣是校長,就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要教人得先壓得住學生算是咒術界一點微不足道的常識,所以太弱的咒術師通常會被直接掃去當輔助監督而不是當老師,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咒術界缺人缺到所有人都幹過童工,雖然即便是常常不做人的高層,也沒離譜到叫小學生去對付詛咒。

  「現在只剩下讓這東西去見神樹大人了,你們兩個看著辦。」五條揉捏了一下脖頸,「半天之內她們肯定醒不過來,希望它別再飛那麼磨蹭。」

  「……五條老師要先走嗎?」

  雪發的咒術師點點頭,「突然想起有點事得走開一下,沒問題嗎?」

  「嗯。」園子沉穩地回答,「剩下的,交給我和小鷲就好了,無論如何都會確保讓外敵見到神樹大人的。」

  「那麼,到時候,在現世再見面吧。」

  五條悟溫和地笑了笑,身影突然模糊起來,一點點從兩個少女面前沒入被無數七彩斑斕的根須占據的地面。

  總覺得那句『現世』十分意味深長的樣子,乃木園子有些茫然地想,但她很快忘記了這個,看向正被自己努力攙扶起來的鷲尾須美。

  「真是久違的聯手啊,小鷲。」她笑起來,「也差不多該換成我們兩個的場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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