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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安菲特里忒的先例在前,雅辛托斯也不是很能拿得准赫拉對宙斯死心塌地是不是命運的安排。萬一是呢?能拉一把也是好的。

  「怎麼拉?」赫爾墨斯不怎麼贊同,「赫拉對宙斯非常忠誠,就連之前答應雅典娜一起造反,也是為了讓宙斯不再出去偷腥。」

  雅辛托斯聳聳肩,語氣輕鬆得跟開玩笑似的:「那就再許諾她一次。」

  很多時候嘛,招數不在新,有用就行。

  ·

  按照雅辛托斯的計劃,赫爾墨斯將兩人領入赫拉的宮殿。

  這位神後過得也是挺憋屈,丈夫三不五時地出門偷腥,她時不時就得鬧一回脾氣。

  有時候鬧得太兇了,反而會被宙斯驅趕出神王殿,搞得赫拉不得不為自己單獨準備一座臨時歇腳的行宮。

  人一送到,赫爾墨斯就匆匆離開,他還得去神王殿,想辦法撇開宙斯,把赫拉單獨請過來。

  雅辛托斯在諾大的神後行宮兜了幾圈,最終停在正殿的窗邊,扶著窗欄向外望:「赫拉倒是會挑地方,站在神殿裡,能將整個奧林匹斯山收入眼中。」

  很難說赫拉選址的目的,到底是純粹為了方便欣賞風景,還是時時能監測到自己的丈夫有沒有離開,什麼時候回來。

  不過這想法只在雅辛托斯的腦中轉了一圈,就被其他的問題擠開:「就是有點可惜——哪兒我看得都不眼熟,本來我還期待來這兒能不能恢復一點記憶呢。」

  在最初那個困擾他最久的夢境裡,他在黑暗中奔跑,懷中抱著的金光大概就是命運之線,但是腰間的那根金色花枝他還沒搞清來路。

  唯一的線索,就是他在愛麗舍行宮的花園裡,曾看到一叢金薔薇。

  不過按照死神所說,這薔薇只在冥界罕見,在奧林匹斯山卻很常見,是他們從奧林匹斯山移植過來的。

  雅辛托斯後來又特地往冥界跑了那麼多次,待了那麼長時間,基本除了深淵,什麼地方都跑遍了,卻始終沒能恢復有關於金薔薇的記憶。

  而深淵那種地方,又是絕不可能有金薔薇的。

  這就讓他不得不往「金枝可能並不是他從冥界帶出來的,或許他曾在逃亡中途來過奧林匹斯山,遇過什麼人」這方面猜測。

  原本順著宙斯的意圖,將計就計上奧林匹斯山,是想趁機光明正大地尋找一下丟失的記憶碎片,結果在窗台這兒這麼一看,遠方的金薔薇花田他是瞧見了,但什麼熟悉感、記憶碎片,啥也沒有,空歡喜一場。

  阿卡低低沉沉的應和聲從耳邊響起,寬闊有力的懷抱從身後包裹而來,雅辛托斯微微偏頭,縱許阿卡用這樣一個稍顯黏人的姿勢環抱住他:「怎麼?」

  阿卡抬手捏住他的下巴,移向遠方:「別想那些無謂的事。看風景。」

  奧林匹斯山綠意盎然,山巔卻有白雪覆蓋。

  春日與冬日的景致交織,站在窗口,能看見遠方的湖,半面波光粼粼,半面薄冰剔透。

  是挺美的,不過現在是不是還是正事比較要緊?

  雅辛托斯本想這麼說,眸光微側,卻瞧見阿卡專注地望著遠方,往日總顯得霧靄漫漫透不進光的黑眸倒映進滿山爛漫。

  雅辛托斯也不知道後來又是什麼時候阿卡轉回了目光,又是什麼時候摘下他的面具,總之他們很快就靠在窗台邊吻做一處,垂進窗台的花藤被碰亂了枝蔓,抖落滿地的花瓣。

  「你又幹壞事。」雅辛托斯拈著阿卡的耳垂,深吻結束後,尚且還有些意猶未盡,抵著額頭低聲責怪,「花開得好好的,你扯它幹什麼?」

  「……」扯花賊手上明明還沾著花汁,罪證沒擦乾淨就反手扣帽,阿卡沒應話,只攬著雅辛托斯柔韌的腰,有一搭沒一搭地輕輕啄吻對方的唇。

  「□□薰心。」雅辛托斯繼續扣帽子,「你這樣會壞大事的,知不知——」

  「——你們在幹什麼?!」

  推門而入的赫拉驚大呆。

  雅辛托斯看著阿卡懶懶挑眉:「你看我說什麼來著?」

  第一百二十七章

  打死赫拉也想不到,自己的行宮裡居然會有兩個男人親的難分難捨,而且態度還挺光明正大,看到她居然不慌張,還擱那兒調笑??

  雅辛托斯確實不慌張,略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大步走向赫拉:「安好,神後殿下。不知道赫爾墨斯有沒有為我們做介紹?我們是他的朋友。」

  赫拉甚至因為雅辛托斯的態度太過光明正大,可能還有一點點強勢,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退完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站、站住!誰允許你們進我的寢宮的?」

  她看著雅辛托斯的臉,腦中靈光一閃,回想起之前宙斯的反應,以及進門時兩個男人之間的吻,頓時更加疾言厲色:「好啊!我就說宙斯的反應怎麼不對呢,是你吧?你居然勾引宙斯!他以前對男人從不感興趣的!」

  雅辛托斯都要聽笑了:「朋友,您這就是想太多了。不是誰都把您的丈夫當成寶的,難道您沒聽過關於我的傳言?論樣貌,神王陛下沒有阿芙洛狄忒美麗嬌柔,論實力,神王陛下沒有哈迪斯令人生畏,論專情……嗯,神後殿下您應該自己深有體會。」

  「住嘴!」赫拉下意識地高聲厲喝,「可笑,你說得好像奧林匹斯山上的神明任君挑……」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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