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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金箭的特殊,那東西很難說。」赫拉克勒斯皺起眉頭,「也不是講它的材料有多特別,但……嘖,怎麼說呢,就好像有一種特殊的法則附在上面,不論我射向的是誰、這個人身上穿戴了多少神器,金箭都會重傷他。」

  這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就好比當初他用金箭射中哈迪斯後,但凡他有心下殺手,很可能就會導致冥王的隕落。

  赫拉克勒斯翻了個白眼:「既然如此,我就更不可能把金箭隨便交出去了。更何況是交給宙斯,誰都知道宙斯的性格。」

  「所以,驅逐只是個表面行動,實際上宙斯是安排了暗手,想等你離開奧林匹斯山後殺人掠貨?」雅辛托斯猜測,「所以你就逃到冥界了?」

  「中間還有一段波折吧,」赫拉克勒斯隨手給自己倒了杯葡萄酒,「喝酒、賭.博,都是在離開奧林匹斯山後,逃亡的過程中染上的。我還算幸運,宙斯派來解決我的人是赫爾墨斯。他偷偷放水很多次,終於有一回截住我說,宙斯那邊糊弄不下去了。但他能借用自己冥界使者的身份之便,把我送進冥界。冥界是哈迪斯的地盤,即便是宙斯也不敢繼續對我出手。」

  赫拉克勒斯笑了一下:「從這點上來談,我還是挺敬佩哈迪斯的。他知道我進了冥界,卻從沒找過我麻煩,也沒像宙斯那樣過來找我提金箭的事。他確實是個心胸寬廣的神明,我讓他那麼丟臉……」

  他搖了搖頭:「宙斯始終沒放棄過金箭的事。我進冥界後,他就開始散播各種人類英雄戰勝或矇騙哈迪斯,逃出冥界的故事,希望哈迪斯對我心存芥蒂,要麼把我殺掉,要麼把我趕出冥界。但事實上我在這裡住得很安穩,只是不大敢跟誰表現得太親近,以防宙斯拿我朋友還在人間的家人做要挾,想拿走金箭。」

  雅辛托斯順勢問道:「但我聽那些游吟詩人說,你好像把金箭丟了?」

  赫拉克勒斯深吸了一口氣,隨後表情變得更加懊惱頹喪:「是。我也不知道是怎麼發生的,這就像……唉,很難形容。我甚至都回憶不起是從那天開始,金箭就丟了的。這很不正常,你知道嗎?因為金箭如此重要,我每天都會檢查它,可我真的說不清楚,它到底是從哪天開始不見的?怎麼不見的?我只依稀感覺應該是在冥界和它分開的,可就是找不到。」

  他又喝了一口酒,意興闌珊地擺擺手:「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算了。你別放心上,也別來找我,這銅鏡待會兒我就把它碎了。為你還活在世上的家人著想,以後別再聯繫我了。」

  不等雅辛托斯開口,銅鏡表面就咔嚓一聲出現道道裂縫,隨後碎成齏粉。顯然是大力神很有行動力地當場把銅鏡毀了,沒留一點餘地。

  「……」雅辛托斯低頭看看自己沾滿銅粉的手,動作微頓,隨後理直氣壯地往阿卡的方向一伸,「幫我擦。」

  「?」阿卡的表情像是有點沒反應過來,望來的眼神中微訝裡帶著些疑惑。

  畢竟打從之前別動手動腳的談話後,雅辛托斯一直表現得相當守禮,直到今天又是拉著他手不放,又是主動要求他幫忙擦手,就像回到了談話之前一樣。

  但他沒問,也沒再舊話重提,只是微抿了下薄唇,抬手帶上手套,接過雅辛托斯遞來的手,垂著濃黑的眼睫,細細擦拭起來。

  雅辛托斯的心情頓時明媚起來,就差把把眉飛色舞寫在臉上。

  「照赫拉克勒斯說的,我們就算在冥界再呆半個月,也不一定能找到金箭。」雅辛托斯一臉正經,手指卻很不正經地動了一下,右手食指微勾,指尖划過阿卡的掌心。

  可恨有層薄薄的手套隔著。

  雅辛托斯往下睨了眼那層淡白色的半透明手套,很是看不順眼。

  阿卡的手果不其然地僵了一下,隨後猛然抬起眼睛,眼看就要往後退。

  「嘶……剛剛手腕有條筋抽了一下,不好意思。」雅辛托斯裝得有模有樣,像個道貌岸然的色狼,「剛剛說到哪了?哦,找不到金箭。既然如此,那再呆下去的理由就不成立了。」

  阿卡順利被誆:「你準備今天就走?找好鍛造神器的材料了?」

  「嗯,」雅辛托斯懶洋洋地用下巴點了點椅邊某顆跟大黑噴泉似的冥石榴,「送上門的大好材料,為什麼不用?」

  即便是冥河之上,也沒有這樣濃郁到幾乎凝結成實體的冥界氣息。

  難怪珀耳塞福涅在吃下冥石榴後,就變成了冥神,被迫每年留在冥界四個月。

  雅辛托斯都懷疑這冥石榴是不是哈迪斯種的,再不濟也得是時常用自己的神力灌溉。估計就算是波塞冬神力木在此,也差不多就是這威力。

  雅辛托斯想著自己的計劃,憐愛地看著單純好騙的阿卡,尋思計劃里有個步驟估計得色.誘,要讓阿卡看見,指不定心裡怎麼難過,等實施計劃的時候還是得調開他……

  「單純」的阿卡:「哦。鍛造個什麼效果的?死後還留有身軀的話不太好吧,但也可以後續再處理。」

  雅辛托斯:「?!?」

  第七十七章

  轟隆,是雅辛托斯腦中臆想出的天真形象崩塌的聲音。

  他抬手撫了下胸口:「不,沒有神要死。赫拉克勒斯能過上安穩日子,全靠有哈迪斯震懾宙斯。聽著,你把我父親的形象帶入哈迪斯,思考這件事就簡單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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