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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身體如何?」辛喻剛洗了個澡,頭髮濕漉漉的。

  「還好。」朝音神色懨懨。

  「暨憫又找我讓我問你的近況。」辛喻毫不猶豫出賣了自己的兄弟。

  「嗯,別告訴他。」

  「你就打算以後也這樣嗎?他畢竟是朝檸的生父。」辛喻嘆氣道。

  「朝檸長大以後他自己會做選擇的。」朝音抿下一口冰水,壓制住自己躁動的心情。

  「那我等下回他。」辛喻爽快地掛斷電話 ,然後給暨憫去了消息。

  「朝音身體健康,一切安好。」

  他騙暨憫騙得毫無心理負擔,如果說他只認識暨憫,那麼他會站在暨憫一方,無條件將自己所知的信息共享。

  可惜他還認識朝音,誰會那麼不長眼站在朝音的對立面呢?

  反正不會是他。

  醫生端著藥走進宮殿,面露擔憂。

  按照他的估測,最近兩日便是朝音熬過最後一輪試藥的關鍵。要壓制住信息素躁動,最重要的不是平日裡,而是發.情期能否靠藥物順利度過。

  人的生理功能各司其職,按照DNA為它設定好的功能活動,如果要逆它而行,勢必要承受一定的痛苦。

  朝音不怕痛苦,只怕失敗。

  他接過醫生遞過來的藥,吞咽下去,他還是沒能習慣那股苦意,但已經能面不改色地用溫水洗去口腔里絕大部分苦,只殘餘喉嚨里細品才能嘗出來的苦意。

  此時的暨憫,趁陶源不備,在暗室拐角處敲暈了他。

  然後他望了一眼外面的走廊,駐守著不少士兵,他不僅要躲避開士兵的盤問,還要穿過他從未來過的宮殿,準確地找到朝音。

  而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第60章 尖刺玫瑰·文案情節

  雨聲逐漸消失, 夜幕低垂,濕冷的風穿過長廊,被厚重的紗簾阻隔在外, 屋內溫度和濕度都非常適合睡覺 , 但朝音遲遲未睡。

  昏黃的壁燈照亮半個房間, 給朝音的臉頰染上幽深的暗光,他披著薄毯,靠在沙發上, 面向大落地窗,淺藍色的眼瞳幽幽望著無星無月的夜空,玻璃窗映著他姣好的面容,看不清表情。

  三個小時前,他開始了發.情期躁動, 臨時通知陶源不用再過來了, 隨後切段了通訊頻道。

  整個宮殿被Beta宮侍層層圍起來,連藥都提前送了進來。只要熬過這一次,以後的發.情期就更好熬過去了。

  朝音思緒放空,像等待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盛開, 此時此刻,這朵玫瑰, 才微微旋開一點花苞,花蕊被牢牢裹住,誰也不給看。

  另一頭,陶源終於醒了。

  暨憫下手非常重, 他醒來時感覺頭痛欲裂, 像是輕微腦震盪,好一陣才恢復思緒。他揉了揉後腦勺被暨憫猛砸過的地方, 摸到一個大包,摸上去十分地痛。

  他拉開門,冷風灌入,他瞬間就清醒了。外面黑黢黢的,一看就是夜深了,他才想起自己還沒有去跟朝音復命,著急忙慌地打開光腦想告訴朝音下午發生的事,就看見了朝音讓他不用去匯報了。

  朝音平日最不喜手下人遲到,陶源連頭疼都顧不上了,馬上給朝音發消息,但消息全部沒有回音。

  他頭又疼心又急,著急地從房間裡跑去朝音的宮殿。

  下午的雨下得實在太大,王宮正殿都清理過一遍積水裡,偏僻的地方並沒有。陶源跑得太急,濺了一身的水,他不敢耽擱一分一秒,生怕暨憫對朝音不利。

  ……也怕暨憫告狀。

  他知道朝音最近身體狀況不佳,醫生也私下叮囑過他不要放其他Alpha接近朝音,所以除了必要的工作匯報,沒有任何人可以接近朝音

  冰冷的風灌進喉嚨 ,陶源終於跑到了朝音的宮殿,他壓住呼吸,準備走進去的時候,被守在外邊的宮侍攔住了。

  「抱歉,殿下有令,任何人都不允許進入寢殿。」宮侍語氣冰冷地拒絕了陶源。

  「我還有工作沒有匯報。」陶源壓下心裡的不耐煩,好言好語地說。

  他非常瞧不起這些Beta宮侍,只有在殿下發.情期的時候,他們才會被朝音需要。而他們這些陪著朝音出生入死的人,才是朝音真正值得信任的人。

  「不好意思,殿下有令,如果殿下沒有命令我們放您進去,您有任何需求都請以後來。」宮侍完全不為所動。

  陶源還要再說話,寢殿裡傳來一聲巨響。

  宮侍立馬回頭打開對講機詢問:「殿下,需要我們幫助嗎?」

  陶源也趁機發話:「殿下,我有要事求見!」

  朝音看著眼前從天而降的Alpha,眼皮一跳,還真是天降驚喜。

  「我沒事,」朝音冷靜地說,「陶源,你有什麼事?」

  陶源一時語塞。

  他意識到,自己沒有辦法當著其他人說暨憫的事,容易給朝音落下一個不禮貌勸返外賓的名聲。可他必須要把這件事告訴朝音,情急之下,他只能強行申請入正殿。

  「殿下,這件事需要私下匯報。」陶源語氣異常焦急,他總覺得自己再不告訴朝音就會出事。

  他在朝音的心裡是有一定特殊性的,他相信朝音會為他開綠燈。

  沉默比外面的夜還涼,每一秒沉默都像一記重錘,錘在陶源的心上。

  「回去發我郵箱裡吧。」朝音望著眼前略顯狼狽的人,宣判了今日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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