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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一騙又一騙
聯邦醫屬。全奧維最權威最專業的體質檢測中心，致躍就是由他們所研發，檢測直接配屬奧維基因資料庫。
「您是說我是omega？」
虞渢的聲音聽起來和平時沒什麼區別，郗睿的心卻在下墜。
明明已經決定了今天晚上告訴他，偏偏橫生枝節，難道是老天在懲罰他一直欺瞞虞渢嗎？
「我可以看看我的檢查表嗎？」虞渢問。
「當然可以。」
虞渢接過表格，細細看起來……
好吧，其實他看不太明白，還是醫生給他解釋:「你應該是被enigma標記的，」醫生邊看著上級傳過來的資料，署名是一個叫虞曄的小伙子，「enigma有將alpha標記後變成omega的能力，哎呀呀，我從醫這麼多年也只是聽說，還是第一次見到實例！」
年近六十的醫生嘖嘖稱奇，難怪上面要他特別關照這三個人。
「你是說我不僅變成了omega，還被強制標記了？可是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是這樣的，看來是標記的時間過短，對方的信息素沒有完全注入你的腺體，所以導致你的身體有點殘缺，只要離開自己的alpha信息素一段時間，你的身體就吃不消了，你要特別注意，你肚子裡的胎兒也是極其需要營養的。」醫生提了提鼻樑上的眼鏡，「我有個問題，你是怎麼被enigma標記的呢？」
虞渢茫然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醫生見他滿眼都是失落，意識到可能有什麼隱情，聯邦這麼重視他們，應該會有專人來負責這個項目，他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
「到你了小同志！」
郗睿虎軀一震，他終於抬起頭，卻沒有看到虞渢的眼睛，虞渢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體檢表，陰翳遮蓋雙眼，沒有他預想中的憤怒叫罵，卻更讓他覺得害怕。
他想解釋，醫生催促起來:「快點啊小同志！」
郗睿回過頭來，發現整個屋子裡的人都在看著自己，眾目睽睽之下，他只好先過去體測。
醫生還在和虞渢說話，他很好奇enigma是如何標記alpha的:「之前我聽我兒子說發現有一個enigma，可把我激動的，聽說叫什麼郗睿，他是不是就是你的番？」
低著頭的虞渢一言不發，郗睿的心沉到了谷底。
好在醫生不介意他的沉默，安慰道:「這個alpha變成omega的確讓人一時難以接受，你也不要太難過了，你的體質不差，完全達到alpha的基準甚至更加出色，性別不要卡的那麼死……」上了年紀的人就是愛絮絮叨叨，江納朝他們看了一眼，意味深長地提了提眼睛。
看樣子，虞渢似乎對郗睿的情況完全不了解。
郗睿做完檢查，檢查結果直接傳送到電腦上，醫生坐下來提取報告，他舉著眼鏡眯眼睛仔細看，嘴裡念叨著:「郗睿……」再看一眼姓名。
「……」
轉過去看一眼身旁的男生，再轉回去看電腦。
「郗睿！」
郗睿頷首:「是我。」
醫生震驚不已，再看顯示出來的數據，性別不詳，年齡20歲，身高194cm，體重72kg，精神力1166，體力E+。
檢測人員想提醒他，醫生，您的嘴巴張的可以塞一個雞蛋！
「你是……enigma？活的啊！」醫生的聲音有些顫抖，心臟的起搏也很厲害，但是他很有素質地先把報表列印了出來交給了郗睿。
最後檢查完江納，他們三個才得到去見司令長的機會。
全程，虞渢都沒有說過一句話，郗睿想主動道歉，可是害怕回復他的是冷漠的目光，他連牽虞渢的手都不敢，只能眼睜睜看著單薄的身影一個人孤零零地走在前面。
江納睨了他一眼，快走幾步到前面。
虞渢的臉色說不上來好，嘴唇泛白，杏眼裡不全是被欺騙的痛苦和震驚，似乎還有別的東西在讓他糾結著，江納一愣，半晌才想起來安慰他。
「虞渢……」
「老師你也知道了是嗎？」從江納完全沒有反應的臉上虞渢就可以猜得出。
江納遲疑了一會兒:「並不是，我也是剛知道不久。」
虞渢扯著嘴角笑了笑，沉默著繼續前行。
走了沒多久就到達目的地，司令長的辦公廳，奧維最高首腦之一，在政18年，也是在政時間最長最神秘的一位司令長。
三個人被帶進辦公廳，將領們都退了下去，只剩下他們三個人。
郗睿一直密切關注著虞渢的動向，沒有動向才最讓他害怕，他最害怕虞渢對他失望了，心灰意冷，不再在意他，這是他無法容忍的。
他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虞渢掃了他一眼，那一眼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叫郗睿心痛，他靠近虞渢，還沒說話，虞渢先開了口。
「你早就知道你自己的身份對嗎？」
郗睿握了握拳，心沉了下去:「對……但也不算太早，一開始我只是猜測，並不是有意……」
「那你也早知道我變成omega是和你有關了，知道我根本不是得了該死的信息素依賴症？你明知道我最討厭別人騙我。」虞渢冷靜地控訴著，只是顫抖的嘴唇和閃爍的目光依舊暴露了他的內心。
越被質問，郗睿越害怕，他焦急地想解釋:「我不是存心欺騙你的，你相信我，一開始……」
就在這時，房間裡傳來聲音，打斷了郗睿的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