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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不喜歡嗎？」郗睿問他，眼睛一直掛在虞渢臉上看著他豐富的表情，怎麼看怎麼喜歡，越來越挪不開視線。
眼前的是他的番，是他的omega……
虞渢直腸子，心直口快:「反正我是不喜歡啦，太難聞了，什麼味都有，我前面那幾個omega身上噴香水，頭髮上還有洗髮水的味道，雜七雜八的香得我頭痛，還好你來了，還是你的味道好聞！」
郗睿腦中「轟」得一下炸出了一朵蘑菇雲。
他知不知道一個omega夸alpha味道好聞代表了什麼？或許是知道但是刻意為之？
或許，虞渢對他也有那方面的意思？
「對了，你怎麼信息素一下子檸檬味兒一下子又變了一個味道？」虞渢突然想起來這回事。
郗睿坐到虞渢身旁，目光柔和，看得虞渢感覺怪怪地，渾身發了毛一樣不舒服。
郗睿怎麼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了，怎麼有點gay里gay氣的！
難道是因為這個問題是隱私，他不想說？
「你要是不想說不用勉強，我沒有強迫人的愛好的！」
郗睿打斷他的話:「你還記得我暈倒在北極星花苑附近巷子裡的那一次嗎？」
虞渢點了點頭，他記得那晚自己因為不想喝虞曄研製的藥水溜出家門在附近閒逛時，因為被信息素吸引產生好奇，結果剛走進巷子沒多久就暈了過去。
「還有在教室的那一次……」
教室里應該是他上完實訓課回到教室，結果不知道怎麼突然渾身難受，控制不住信息素，接著把郗睿的信息素也帶了出來的事情。
話說回來，那一次，郗睿居然趁他渾身無力的時候咬他的腺體！他不知道腺體不能隨便咬的嗎，他又不是omega！
看到虞渢氣鼓鼓的，不用猜她的小腦瓜里在想些什麼郗睿也知道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話說回來，就是那倆次的味道很特別……不對，還有一回……」虞渢臉色驟然變得鐵青，還有一回是他出門約會結果控制不了信息素的那個晚上，身為alpha被強制澆水，聞者流淚被灌溉者心碎。
郗睿彎了彎嘴角，知道他不好意思，主動替他圓話:「我們倆沒有什麼秘密，我現在就告訴你……」
？
虞渢太陽穴跳了一下，郗睿這句怎麼聽怎麼奇怪，他們很熟嗎？
「我分化的很晚，正常人十三、四歲就會分化，而我是差不多一年之前才分化的。」
「一年之前……太晚熟了吧！」虞渢掰了掰手指，郗睿比他大半歲，一年之前……也就是十七歲不到十八歲的樣子。
快成年了才分化，虞渢驚訝不已:「你有去看醫生嗎？」
郗睿點點頭:「分化晚不是最要緊，最要緊的是，幾乎我分化的同時，易感期也隨之降臨到我身上，接著是長達半年的易感期。」
郗睿的每一句話都在刷新虞渢對生物課所學知識的認知。
郗睿看他呆呆的不知道是在思考還是被嚇住了，櫻桃小嘴微微張開，看的郗睿心情頗好，他繼續說:「平常我的信息素是檸檬味，而每次我信息素失控的時候，我的信息素就會產生變化，我的醫生給我用了無數的法子也沒能搞清楚我究竟得了什麼病，開始的時候隔離手環還能將我的信息素隔離掉，但是痛感和內心的焦灼瘋狂依然在，可是到後來，隔離手環也不管用了，好在我大多時候都在夜裡失控，在我不小心失控傷了學校里的一個同學之後，我的父親讓我轉學來了雅禮，並且在房子周圍布上了現在最先進的空氣阻隔器。」
虞渢好像聽故事一樣，聽的很認真，他盤著腿坐上花壇，到了興致上還點頭朝郗睿示意，看的郗睿哭笑不得，似乎虞渢只差一套啤酒花生瓜子礦泉水了。
「第一次在教室里，我失控咬了你的腺體，你知道嗎，那之後我整整一個多禮拜沒有信息素失控。」
虞渢一愣:「為什麼啊？」
郗睿繼續說:「而那晚……」他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虞渢，「那晚在我家裡之後，我更加是接近半個月的時間沒有失控。」
對上虞渢疑惑不解的眼神，郗睿告訴他:「我這次回家，是因為爺爺生了一場大病，我回去之後順便去做了檢查，你猜醫生怎麼說的？」
「怎麼說？」
郗睿笑了一下:「就像你的信息素依賴症一樣，我的情況也和你差不多，你的信息素和我匹配度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我受到你的信息素影響，才得以平安地度過易感期。」
「你已經過了易感期了？所以……」虞渢早就想問了，指著他的藍毛問，「你的頭髮難道是因為這樣才變色了？」
郗睿抬起眼皮頓了一下，微微點頭。
「嘖嘖嘖，醫學奇蹟啊，兩個alpha居然可以相互影響！」虞渢摸著下巴嘖嘖稱奇。
郗睿的笑凝固在臉上。
alpha？
「你別說，你這頭髮藍的，比染的還自然，你看過新世紀大冒險沒有，裡面的男主塞班就是藍頭髮也！」提起塞班，虞渢眼裡迸出光芒，「真神奇啊，易感期居然會讓人頭髮變色，不過你身上的奇怪夠多了，也不缺這一個！」
「虞渢！」郗睿叫住滔滔不絕的男生，燈光秀中，男生望著他。
「怎麼了？」
話到嘴邊，郗睿生生咽了下去。
他了解的虞渢，不是一個能把自己的性別也毫不做作地隱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