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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這個說話的夫子就讓其他夫子有些同情,這人家裡有個母老虎,平時這人回去遲點,第二日就能見他掛了彩,都成了書院裡的笑談。

  「聽說謝夫子古琴一絕,今日花好月圓,謝夫子讓我們這些俗人洗洗耳朵。」有人提議道。

  謝染也不推辭,謝橋立馬讓人把桌子抬開,將琴遞給謝染,其他各有所長的夫子都拿出自己擅長的樂器,說完作和,張橙雪更是抱起了琵琶。

  孟曇向後坐了坐,看著謝染月白的衣,烏黑的發,側臉俊美非常,有些痴迷,他竟然不知道,謝染會彈琴,這時他突然意識道,自己總是追逐著謝染,卻從沒有真正去了解他。

  琴聲起,熱鬧的宴會剎那安靜了,院子裡有些許多花樹,風裹著琴音卷落了花瓣,仿佛這些無情之物也貪戀琴聲的美好。

  月朗星稀,孟曇在謝染撥指間,好像如入雲虛幻境,但旁邊的琵琶聲又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他尚在人間。

  不知曲什麼時候結束了,在場的人們都還沉浸在餘音中,首先回神的夫子連連叫了三個「好」。

  夫子們也都引經據典,更是作詩來讚美謝染的琴音。

  其他人尚且如此,孟曇就更不用說了,他挪到了和謝染平齊的位置,抬頭崇拜地看著謝染。

  「真好聽。」孟曇不會拿著華麗的詩句,只有樸實的三個字,可謝染看見他眼中如同星辰的光彩,第一次覺得別人的讚美有些悅耳。

  孟曇握住他的手,寬大的衣袍遮住了他們的手,孟曇的指尖划過謝染的指甲,骨節,掌心,就是這樣一隻手彈出了那樣美妙的樂曲。

  謝染喝了一口酒,手撐著腦袋,另一隻被孟曇把玩的手動了動,捏住孟曇的手腕,打斷他的不安分,孟曇便安靜下來,一直到結束,謝染都沒有放開自己。

  兩人回去的路上,都沒有說話,可是孟曇覺得謝染掌心發熱,今日的謝染有些不太一樣,像是卸下了平日的面具,沒了包袱一般,還是說今夜的酒太醉人,連謝染也醉了。

  進了屋子,掌了燈,孟曇就看見謝染雙頰微紅,眼神也有了些溫度,他摸上孟曇的臉頰,孟曇歪了歪頭在他溫熱東手掌中蹭了蹭。

  「你是個意外。」謝染沒頭沒尾地突然說了這麼一句,孟曇不懂他的意思,他也不想懂,因為難得這麼好的夜,不做點什麼實在浪費。

  孟曇抬手取了謝染的簪子,謝染一頭長髮便散了下來,謝染眼中閃過流光,他捏了捏孟曇的耳朵低聲說道:「想要了?」

  孟曇紅著臉點頭,誰知謝染竟笑了一聲,這簡直太招人了,孟曇哪裡見過他這樣,謝染看著他寬大的衣袍,胸前松松垮垮,他抬手雙手,按在衣領上一扯,腰帶松就,整個衣服滑了下去。

  孟曇也脫了他的衣服,拉著謝染的手向床的方向走去,他有些緊張,剛一到床邊,後面的謝染就將他一把推到了床上,在他耳邊吐息著。

  一隻手解了他的玉蘭木簪,孟曇察覺他的呼吸越來越快,他自己也是心跳如鼓。

  在彼此完全貼在一起時,孟曇看到了落下的帷幔……

  春宵一刻值千金,這一夜,也不知幾個千金流逝而去,孟曇只記的三更的更聲響起時,他們仍在糾纏。

  當鳥鳴聲將孟曇從睡夢中吵醒時,也不知是什麼時辰,難得這次謝染還在睡,他是個自律的人,這個時候沒起倒不是他賴床,只能說明孟曇醒早了。

  孟曇身體有些憊懶,這是昨夜的餘韻,想到昨夜,孟曇無聲地笑了笑,他從不知道謝染也會失了分寸,拉著他大半夜也停不下來,看來他那些春宮圖也不是白看的,只是也不知是累的狠了,還是太興奮,他竟然早早醒了。

  不過,也正好,他能好好瞧瞧這個負心漢,謝染睡著了很安靜,眉眼失了分凌厲,多了分柔和,看著看著,孟曇安心了很多,困意再次襲來,便朝被子裡鑽了鑽,抱著謝染的胳膊,貼著他的肩膀睡了過去。

  在這一床之地,氣氛安靜又,頗有些歲月靜好的感覺。

  【作者有話說】:上火嘴上長了泡,真疼呀!

  第21章 共騎

  待孟曇回籠覺睡醒的時候,旁邊已經沒人了,他爬起來穿上衣服,衣服應是孟童去買的,雖然合身,但孟曇還是更喜歡謝染那一身,雖然自己穿上不倫不類,但有種謝染一直和自己在一起的感覺。

  他是真的有些依賴謝染了,又或許是太不安了。

  洗漱後,他才得知謝染他們一會兒要拜訪一位有名的大儒,可能明日才能回來,這孟曇怎麼能放過,飯也沒吃一口,就跟著去了。

  「可是少爺,你這傷還沒好!」孟童擔心地說,孟曇那細皮嫩肉的,再騎馬還不得破皮。

  孟曇聽了,對於騎馬卻是怵的慌,但遲早都要習慣的,從離開書院的那一刻,他的安逸日子就已經結束了。

  「走吧,孟童,早晚都有這一天。」孟曇快步向前走去,孟童看著他的背影,突然覺得少爺有些變了,又覺得有些東西已經離少爺遠去。

  謝橋牽著馬韁遞給謝染時,孟曇正牽著馬過來,謝染看到他,停下手中的動作,有些不贊同地看著孟曇。

  「你不該去。」孟曇腿上的傷他最是清楚,再騎馬豈不是傷上加傷,何況昨夜有多瘋狂,簡直不堪回首。

  孟曇搖頭說:「我不會拖你後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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