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3頁
罵完之後,方博仲不肯死心,上網找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影片給方淮看,試圖「治好」他,把方淮弄得簡直尷尬到不行。
父子倆鬥智鬥勇了好一陣,方博仲終於確認他兒子的確是「廢掉」了,就拉著他的情人繼續「努力」,把每天上班工作累個半死,回家只想好好休息的方淮媽媽弄得都要崩潰了。女人抗拒不成每次都哭得特別慘,也算是把小三這個職業當到了一個截然相反的境界——非但要反過來養活金主不說,還把「本職工作」干成了最無法接受的活。
方博仲為了傳宗接代,可謂是下了一番苦功夫。日夜耕耘數月,遲遲不見情人懷孕,急得把人拖去醫院做檢查,想看看是不是女人「人老色衰」不能懷了,這樣他還能去外面找別人生。
方淮媽媽聽到這話臉色鐵青,回頭就把這話說給方淮聽了。
方淮聽到這話以後什麼心情可想而知,總歸應該是能稍微體驗一下楚渢這些年的感受。
這頭,方博仲在醫院做了全面檢查,檢查結果出來,說他精子全都死了,徹底喪失了生育能力。
方博仲不信啊,他說自己才五十多歲,按理來說不至於到這種地步,哪怕他七八十歲,也能通過科學手段讓人懷孕——身為一個專業種馬,方博仲對這方面的知識了解的可是十分透徹。
醫生也覺得這事有點不對,在方博仲的要求下做了許多項檢查,終於得出一個結論:「你被人下了藥,精子徹底死亡了。」
方博仲臉色慘白,怒不可遏:「下藥,是誰給我下的藥?!是誰!!」
醫生可不想管方博仲家的那點腌臢事,隨口說了句「也只有你身邊的人了吧」,果然方博仲腦海里一閃而過方淮的身影。
他這麼想也是很正常的,畢竟他之前和方淮說過,只要楚渢死了,楚渢的一切都會屬於他。而他只有方淮這麼一個孩子,等他死後,方淮就能得到他的全部東西。
可如果,如果方淮擔心,他拿到楚家的東西後,又生了其他孩子呢?那方淮豈不是要和弟弟妹妹分家產?
於是方淮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提前給他下了絕育藥……
想明白前因後果的方博仲發出了一聲壓抑的怒吼——方淮可真是好狠的心啊!!
他怒氣沖沖回到家裡,和正因為父親光明正大出軌而怒不可遏的方淮發生了衝突,父子倆在逼仄的家裡動起了手,雙雙把自己送進了醫院。
方淮媽媽為此心累到不行,她又要照顧兩個男人的吃喝,又要支付一筆筆醫藥費,回頭還得和打工那邊的老闆請假道歉,被老闆罵個狗血淋頭,說她幹啥啥不行,擺爛第一名。
方淮媽媽短短几個月的時間老了十多歲,整個人再也看不出之前那種嬌滴滴的養尊處優模樣,手腳粗糙精神頹廢。
父子倆大打出手之後,方博仲意識到指望自己是不行的了,他只能指望方淮!於是又開始往方淮身上使勁,想方設法希望方淮「好」起來。
這對方淮而言,無異於是不停拿鹽往他傷口上撒。痛得直流冷汗不說,關鍵是心理上的折磨簡直是沒完沒了。
他被方博仲帶去看醫生,醫生說他這是心理方面的問題,需要方淮自己想開一點。
方博仲說就是想不開才來看你的,有沒有什麼特效藥,比如說某藍色藥片什麼的,刺激一下方淮。
醫生聽得很是無語,乾脆推薦父子倆去司祁發布的網站上請願,說司祁現在正在編寫各種各樣的歌曲,幫助全球各地受困於精神疾病的患者,沒準運氣好就輪到方淮父子倆了。
方博仲一聽司祁的名字,對後代的渴望甚至壓過了對司祁的仇恨,對方淮說:「你不是司祁的前男友嗎?你不是說司祁愛你愛到骨子裡嗎?你去和他道歉,讓他給你寫歌,他刀子嘴豆腐心,一定會同意的!」
方淮一張臉漲得通紅,他本來就羞於啟齒這種事情,連醫生都不想去看,更何況還是當著司祁的面,說自己現在「不行」了,說他被自己好不容易出軌得來的未婚妻咔嚓後留下心理陰影「站」不起來了。司祁聽到後笑都能笑死,還幫他?幫他個鬼!
方淮打死不肯去求司祁,方博仲氣得要打方淮,又推又拽拽不動這個倔驢,只能豁出老臉去找司祁。
他死纏爛打通過楚渢那邊的路子找到了司祁面前,司祁聽到他腆著臉說的那番話後,笑得頭頂的天花板都要被他聲音掀翻了,直到方博仲被警衛請出去的時候都還能聽到司祁那爽朗的笑聲飄出去好遠好遠……
方博仲面色鐵青,回家當著情人和兒子的面罵司祁不是個東西。方淮被這噩耗說得眼前一黑,差點沒被方博仲活活氣死,父子倆又開始了新一輪的互相折磨。
司祁從咻咻那邊聽到這一家人的近況轉述,樂得這一星期人都是一抽一抽的。周圍人問司祁是有什麼好事啊,怎麼笑得這麼開心啊,司祁神秘兮兮的笑,也不解釋,回頭對楚渢說「有的人求而不得的事情,你每天晚上都能享受到,你說你是不是特別好命」。
楚渢回以一個緩緩的問號,然後在司祁擠眉弄眼的嬉笑暗示中,窘迫的紅了臉。
現如今,司祁成了全世界的大寶貝,每個人都特別的喜歡他。
他繼續幹著他當初的本職工作——給每個喜歡他的人提供源源不斷的精神支援,讓大家的生活變得更美好。只是工作方式從他不擅長的演戲,轉為了演奏音樂、描繪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