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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這位冷酷的軍團長大人說:「明天起跟在我身邊。」
楚渢的心先是一緊,然後緩緩的放鬆下來。原本沉甸甸的感覺倏地消失,就像徹底放下了一件堵在他心裡久久無法介懷的心事。
片刻後,他抿了抿唇,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說:「那麼……能把我放開嗎?我不會跑的。」
在床上被一個男人從身後緊緊抱住,這對另一個男人而言著實不是什麼特別美好的體驗。
司祁手上動作更緊,冷酷道:「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
「……那好吧。」
楚渢乾巴巴的說。
一邊說,一邊看著少年的靈魂露出舒適享受的表情,小氣吧啦地用翅膀將他包裹在懷裡,就像懷抱著珍貴寶藏的巨龍,一點也不兇殘,反而有點可愛,讓他險些害怕不起來了。
直到第二天清早,冷酷霸道的軍團長大人也沒有放過楚渢,把人當做抱枕借用了一整晚的時間。
天亮後客房的房門被敲響,軍團長大人站在屋子的視覺死角,笑容甜美的少年站在房間門口,對開門的楚渢說:「楚哥哥,該吃早飯了。」
楚渢看著這張臉,腦海里有一瞬間的錯亂,微笑著說好,關上房門後對一旁雙手抱肩站立著的軍團長大人說:「這位是收留我的小少爺,叫司祁。」
司祁高冷的沒有回應。
楚渢看軍團長大人這個態度,心裡記著昨晚的一睡之仇,作死說了句:「他很可愛,不是嗎?」
第199章 被邪神污染的世界
司祁:「…………」
楚渢暗戳戳報復著昨晚被人當做抱枕的一箭之仇, 一臉嚮往地說:「我從沒見過這麼可愛的人,他太討我喜歡了,我發現他也很喜歡我, 他的眼神就是這麼說的。」
司祁拒絕楚渢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的行為:「就你?」
楚渢點點頭:「就我,他一定是喜歡我, 不然為什麼會邀請我住在他的家裡,還每天都纏著我, 讓我陪伴在他身邊。」
司祁:「……」
楚渢惡趣味道:「軍團長大人覺得呢?」
司祁:「我覺得他只把你當做好用的工具。」
「哦, 是嗎。」楚渢笑得很狡猾。
那為什麼你身後的靈魂閃爍了呢?
司祁不知道面前男人這一臉志在必得的笑容是怎麼回事,惱怒道:「給你十分鐘的時間,馬上到別墅外面。」
楚渢:「……我早飯還沒吃。」
司祁:「餓不死人。」
楚渢:「……」
最後, 還是聽說楚渢急著要出門上班, 連早飯也來不及吃的「司祁」小可愛往楚渢手裡塞了幾個三明治, 給楚渢解決了早餐的問題。
楚渢離開別墅上了車, 晃了晃手裡的食物, 對坐在車裡等待他的軍團長大人道:「司祁真的好溫柔好體貼, 他一定很喜歡我。你看,他都捨不得我餓肚子。」
司祁:「……」
真是個不識好歹的傢伙。
想到接下來他們要去的地方,司祁冷笑一聲,並不制止楚渢吃飯的動作,看向楚渢的目光讓他不寒而慄。
楚渢:有種不祥的預感。
「嘔——」
半小時後,即便已經遠離了方才那個宛若地獄一般的地方, 腥臭的腐爛味道仍縈繞在鼻腔里, 無論如何也揮散不掉。
烙印在腦海中的場景一次又一次浮現在眼前,楚渢胃部翻滾, 即便早已經吐無可吐, 依舊忍不住發出一陣乾嘔, 扶著牆捂住嘴,徹徹底底認知到這個世界的另一面究竟有多可怕。
像這樣噁心又恐怖的事情,身旁這群黑衣人竟然每天都在經歷嗎?
「最近幾天少吃點東西,喝些牛奶應付過去。」司祁語氣冷淡。
楚渢心有餘悸地點點頭,終於明白早上少年不讓自己吃飯的原因是什麼了。
這吃下去的全都會吐出來,還不如不吃,免得傷胃。
他有些頭皮發麻的看著遠處正在忙碌中的執行者們,對司祁道:「每次收容禁忌物都是這樣嗎?」
司祁:「禁忌物對人類抱有極大的惡意,每次出現必定會造成大量的死亡,所以看到野生的禁忌物一般就會看到屍體。」
如果沒有屍體出現,大家基本也沒辦法察覺這裡誕生了禁忌物,它們外表和普通的物品實在是太像了。
楚渢:「不,我是說,收容禁忌物必須要用人命去試嗎?」
司祁微微垂眸:「規則是絕對的,除非有人能提前預知到規則,不然只能一次次的嘗試。」
楚渢疑惑:「可您之前不是提到過,有一面真實之鏡,可以全知全能,知曉世上所有的事情?」
司祁:「使用它需要付出代價。」
楚渢:「什麼代價?」
司祁:「壽命,越難的問題,付出的壽命越多。」
楚渢更不解了:「壽命這麼難以衡量的東西,怎麼知道自己付出的多還是少?難道使用者會突然變老?」
司祁:「有幾名成員連續三次付出了全身四分之一的血液,在第三次的時候往往會突然死去。就算沒有當場死亡,之後也會在短期內毫無徵兆的突然死去。」
楚渢皺眉:「這種事情為什麼要用自己的成員去嘗試?」他不覺得司祁會婦人之仁到捨不得拿敵人當實驗品去嘗試。
司祁:「因為鏡子很挑食,知曉世間所有答案的它比一般的禁忌物要更加聰明。它知道這些成員很重要,所以更渴望他們的鮮血,如果是普通人詢問問題,就算抽乾了渾身的鮮血它也是不會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