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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憐原主就這樣莫名其妙被多方人員聯手陷害,在次日還在學校讀書時,便被警.察找上了班級,眾目睽睽之下被戴上了手銬,一臉驚慌的不斷喊冤的說自己沒做錯事,沒有殺人,是冤枉的。

  可不管他怎麼解釋,現場的人證物證都是這麼指向他的。他的繼母坐在店門口放聲大哭,對著四周圍過來的鄰居們說自己怎麼養了這麼一個喪心病狂的兒子,真是瞎了眼。周圍人也說原主性格陰暗,不好相處,十有八九是個心理有毛病的,沒想到竟然會動手殺人,真是嚇壞他們了。

  原主就這樣百口莫辯的被抓了進去,年紀輕輕成了殺人犯,再想出來那都是四十年後的事情了。可是六十歲的年紀恢復自由身,又有什麼用呢?

  也就是在周圍人議論紛紛,指責原主喪心病狂的時候,一個年紀與原主差不多的少年忽然沖了出來,對著原主的繼母繼弟大吼大叫,說原主不可能殺人,說一定又是你們這兩個人搞的鬼,陷害了原主。

  周圍人都覺得這少年神經病,警.察都定案的事情那還能有假?說這少年也一定不是什麼好的,沒準和原主一樣是個心理陰暗的瘋子。

  那對母女做賊心虛,深怕事情有變。拿了富二代贈予的巨款,當場就把這件事告訴給了富二代。於是,沒過多久,那在店裡鬧騰的少年也沒有了蹤影,據說,是因為在外頭聽不慣別人誣陷原主,和一群人滋事打架,被抓起來了。

  等到少年在他家長的保釋下出來,他再去查原主的下落,卻是得知原主在監獄中不停喊冤吵得人心煩,又性格孤僻不懂得做人,被同牢房的其他犯人給聯手打死了,並且至今沒人承認是誰下的手。

  監獄那邊見死掉的是個喪心病狂的殺人犯,而殺人犯又是個孤兒,沒有人會為他出頭,於是就這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不了了之了。原主辛辛苦苦勞累一生,到了還要為繼弟殺人償命,死了也無人伸冤,一輩子都過得憋屈。

  現在,司祁來到這個少年的身體裡,時間點剛好就是他即將被栽贓陷害的半個月前。此刻他正在給家裡送外賣,而眼前的客人因為在棋牌室里輸了個精光沒錢付帳,就嫌棄他在路上摔了一跤,把湯撒出去了一點,想要藉機賴帳。

  不遠處那個正在和他狐朋狗友們打牌,幸災樂禍看熱鬧的少年就是他的繼弟。這個總是一身名牌,花錢大手大腳的男生從來不會說自己父母是開小飯館的,也從來沒有在外面喊過司祁一聲哥哥。此刻當然不可能看到司祁遇到麻煩,就出面過來幫忙。

  他清楚自己那哥哥的死心眼性格,接下來一定會纏著客人索要飯錢,要不然之後他就會被父母罵的個狗血淋頭。

  想到家裡既然不會虧錢,倒霉的又不是他自己,少年也就心安理得的坐在位置上看熱鬧了。

  司祁接受完記憶,遵循原主性格的一聲不吭,低著頭默默收拾送餐箱。收拾完了之後,他抬頭對那一臉怒意的男人說:「這些飯菜不收錢。」

  男人下意識露出驚喜的神色,嘴裡仍喋喋不休的說:「你以為我是為了那些錢?我就是看不順眼這飯菜灑了!」

  一旁看熱鬧的少年聽後卻是不高興了,一臉不悅的跳起來說:「你憑什麼不收錢?!」

  這麼多的菜,將近一百塊了呢!那錢將來可都是他的!

  司祁瞥了他一眼,問:「你誰?」

  少年話語一噎,發現自己竟說不出我是你弟弟的話。

  司祁一身髒兮兮的舊衣服,他當著那麼多小夥伴的面,丟不起這樣的人。正要瞪著眼睛岔開話題罵人,司祁卻是把目光看向那男人身上,對男人道:「你看,他好像不樂意。」

  男人當場就拍桌子破口大罵了,不過這回的目標卻變成了那看熱鬧的少年。

  「你算哪根叼毛,管老子的閒事!」

  少年被一個五大三粗一看就是不好說話的成年男人這麼指著腦袋罵,臉立馬紅了,結結巴巴的硬著頭皮解釋:「沒,我不是找你要錢,我不是那個意思,不給就不給吧……」

  司祁面無表情注視著對方狼狽模樣,提起送餐箱,轉身離開了棋牌室,也不去管身後吵起來的兩個人。

  回到家以後,繼母沒有在意司祁身上明顯是摔出來的污髒,與那膝蓋上破了一個大口、還在往外流血的褲子,攤開一隻手,不客氣道:「錢。」

  司祁放下送餐箱,語氣淡淡:「沒有。」

  繼母愣了一愣,聲音立馬變得尖銳起來:「你要死啊,送了餐不知道收錢?!」

  司祁像原主那般語氣老實笨拙的說:「弟弟說不給就不給了。」

  繼母又是一愣。她是個反應快的,立馬站起來說:「你在哪兒遇到他的?」

  她清楚司祁是去哪裡送的餐,因此下意識的已經有了聯想。

  司祁:「棋牌室。」

  繼母臉色一變,抿著嘴唇瞪著眼睛,大步朝著門外走去。一看就是要去棋牌室尋找自己那「正在補習班裡認真讀書」的寶貝兒子。

  司祁沒有理睬不遠處父親叫他趕緊過來幹活的呼喝聲,上了飯館四樓,那個專門留給家人生活的樓層,找來醫療箱擦拭傷口,回房間打開柜子找了一條洗到發白的牛仔褲換上。

  環顧著四周的環境。小小的房間裡,竟然找不到多少除毛巾這些生活必用品之外的私人物品,可想而知原主在這個家的處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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