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頁
放在以前,萬漠鴻才不屑於什麼寶藏,可如今,他事事都需要用錢,光靠偷閒這樣的鋪子或者良田是絕對不夠的。
如果這寶藏足夠多,他的很多計劃都能提前很多。
「所以?」萬漠鴻的眼神認真了起來,卻沒有很著急,談判最忌沉不住氣。
楚休道:「寶藏我可以給你,城安營我也可以去,但是,等你成為皇帝後,一我要親手解決太后,二我要離開朝堂,回江湖重建六合。」
萬漠鴻用手捧著手爐,手指在爐套上摩擦著,這是他思考的表現。
說實話,若是輔佐自己成為皇帝的人,萬漠鴻並不樂意他們離開。
畢竟許多這些人知道許多暗不見光的秘密,留在身邊才更加安全。
顯然,楚休不想被拘束,衡量之下,萬漠鴻更想要那批寶藏,日後,楚休這樣的人好好培養也是有的,而那寶藏卻可以解決燃眉之急。
「好,我答應你。」萬漠鴻說。
楚休笑了下拿出一張空白的絹布,接著又拿出筆墨紙硯。
「白紙黑字,三皇子請。」楚休將筆雙手遞給萬漠鴻。
萬漠鴻倒是沒想到他準備的這麼齊全,也是,空口無憑,親筆寫下來可就賴不掉了。
萬漠鴻拿過筆,三兩下將他們的交易落於絹布之上,楚休拿出印泥,萬漠鴻按下手印。
他用手帕將手指上多餘的印泥擦掉後說:「這東西你拿走,藏寶圖留下。」
楚休也十分爽快,從腰間拿出一張羊皮製成的藏寶圖遞給萬漠鴻。
萬漠鴻仔細看著藏寶圖,寶藏在南地一處山林中,穩妥起見,他得早日派人將寶藏取出來。
「很好,明日會有人安排你進城安營,易容之術想必你也通曉,再過幾日就是選拔,想必你不會令我失望的。」萬漠鴻看著楚休說道。
楚休:「屬下知曉了。」
嘴裡自稱「屬下」,可楚休說完就甩屁股走了,一點沒把他這位新主子放在眼裡。
「野性難馴。」萬漠鴻不在意道。
「黎兌那邊如何了?」萬漠鴻話音剛落,一個黑衣人出現,單膝跪地回答道:「黎兌回信,他已拿捏皇帝,離間計指日可待。」
萬漠鴻拿著手爐起身:「讓他不要著急,這個時候皇帝和太后離心,只怕被換掉的是皇帝,等皇帝從太后手中分得一些權力後再讓他們反目不遲。」
「屬下立即回信給他。」黑衣人回答。
萬漠鴻繼續說:「順便告訴他,好好補補腎,我那大哥如狼似虎,我怕黎兌任務沒完成,先一步被榨乾了。」
剛起身的黑衣人踉蹌了一下,他結巴地回了一聲就消失了。
皇宮裡,萬漠肆赤身趴在榻上,黎兌正穿著中衣彎腰給萬漠肆推拿。
「嗯~你這手法不錯,舒服。」萬漠肆享受道。
黎兌笑著說:「皇上喜歡,奴才日日都給皇上按。」
「那是自然,你每日折騰的朕都快散架了。」萬漠肆毫不避諱道,最近他這日子過的跟神仙似的。
按摩完,黎兌伺候萬漠肆穿上衣服,萬漠肆喝了杯熱茶說:「去拿朕的龍虎丸來。」
黎兌挑眉,這龍虎丸是大補之藥,像萬漠肆這樣不節制的人,吃藥太常見了。
可當黎兌拿著精緻的盒子走過來時,萬漠肆用食指戳戳他的嘴唇說:「賞你的。」
他這話讓黎兌瞬間黑了臉,但又很快遮掩了神色,立馬跪地說:「多謝皇上賞賜。」
黎兌起來後試探道:「可是奴才近日沒讓皇上滿意?」
萬漠肆搖頭:「不要胡思亂想,朕這可都是為了我們的將來著想。」
聽了這話黎兌更不想吃了,他自認武功一流,身強體壯,還不到吃這種藥的年紀。
誰知道萬漠肆偏偏要看著他吃下去,黎兌邊吃邊想:遲早弄死這個狗皇帝。
吃了藥,萬漠肆就靠在他身上說:「朕多想和你做一對神仙眷侶,奈何這天下總得有人挑皇帝的擔子。」
黎兌抱著他安慰著,心裡卻說再過幾年你就不用挑這擔子了。
「不論身在何處,只要皇上和奴才心在一處,我們就是神仙眷侶。」黎兌說完親了親萬漠肆。
萬漠肆眼神痴迷地看著他:「你說的對,日後無人的時候,不許自稱奴才,朕叫你黎弟,你叫朕肆兒可好?」
黎弟?犁地!黎兌差點忍不住翻白眼,而且這話聽的他牙酸。
這些日子萬漠肆總看些痴男怨女、棒打鴛鴦的戲文,說起話來如那戲子一般矯揉造作,黎兌每天聽著額角都發疼。
「好,肆兒。」黎兌敬業地扮著情郎。
萬漠肆笑著靠在他懷裡,手放在他心口說:「朕知黎弟心中有朕。」
黎兌嘴角抽了抽,這人唧歪了半天不就是屁股癢了,於是二話不說抱起人扔在榻上。
他們在這裡享受房中之樂,太后的大殿裡,她和麒麟線外的幾個臣子算得上劍拔弩張。
「太后娘娘,我張家幾代人為了朝廷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您不能這樣對待張家。」說話的是吏部侍郎張圓。
太后遠遠看著這些跪在地上的臣子,然後將視線移到了唯一站著的劉政身上。
「劉宰輔認為如何?」太后問道。
劉政稟道:「張大人說的不錯,臣理解太后想要廣招賢才之心,不過世家中人三歲開蒙,七歲入書堂,十四五就科考,比起民間未受正統太學的書生可不是一個層次,若是武舉,民間倒是有可用之才,這文舉臣覺得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