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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元夕猶豫了一會兒,最終眼神堅定地點了點頭:「元夕相信二哥和二嫂。」
如此她同意了,任平生就得想想如何叫王家來提親。
「簡單。」萬漠鴻自信道。
王家都是一群老古板,早看不慣太后專權,如今雖然有些子弟在朝中,但整體是避世的態度。
萬漠鴻想拉攏的就是這樣的人,何況當年立萬漠肆為太子的時候,王家就不同意。
畢竟如今的太后雖然是嫡妻,卻是續弦,在他們看來,立太子應該立第一任皇后的長子,也就是他。
可惜那時候他父皇纏綿病榻,太后成了他的喉舌,太子一事定下後,王家徹底失望。
也明白這件事得罪了太后和萬漠肆,所以避世既是一種自保,也是無可奈何。
讓這樣的家族打破規矩是很難的,但規矩是一時的,利益卻是永恆的。
「你的意思是你已經接觸了王家?」任平生對萬漠鴻如此速度已經不算吃驚,畢竟在他的記憶里,十年不到的時間,萬漠鴻就登上了皇位。
萬漠鴻點頭:「當初那些明面上支持我的人都被太后處決了,可私下裡扶持我的都是些老油條,他們早為自己留好了後路,絕不會因為我受到牽連。」
聽他這麼說,想必王家定然也是其中之一,能後綿延幾百年的家族如今數來不超過五個。
王家是其一,這樣的世家自然不會站在風口浪尖。
「那元夕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任平生還想著要不要約王家小子出來。
如今看來自己這辦法實在幼稚,不過,妹妹喜歡人家,不知道人家喜不喜歡妹妹。
「王家不納妾室,你大可放心,感情什麼的遲早都會有的。」萬漠鴻一臉淡定地說道。
任平生摳摳鼻子,他和萬漠鴻難道就屬於日久生情?不對,這情還沒生出來。
這邊萬漠鴻著手準備著任元夕的事兒,也沒忘了他的好五弟。
於是兩人終於在一個早晨見面了,還是那間幽靜的茶室,萬漠煙的臉色倒是沒那麼蒼白了,反而有點紅潤,可但眼神看著疲憊。
萬漠鴻坐下後直說:「神醫早就啟程了,可趕到京城還得一月多。」
他說完萬漠煙的表現似乎沒那麼著急,只是說了句:「多謝三哥。」
萬漠鴻發現他今日實在穿的多,這屋子裡也不冷,還圍著毛領子,於是好奇道:「你不熱嗎?」
他的話讓萬漠煙的眼神亂了一下,他碰了下毛領說:「三哥也知道我身體虛,所以包的嚴實了些。」
見他神色不自然,萬漠鴻也不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便和他說起正事來。
一個時辰後,事情說畢,萬漠鴻就要走,萬漠煙起身送他。
出屋時,萬漠鴻奇怪地又瞥了眼他的毛領子,剛剛萬漠煙一動,他好像看到一些曖昧的痕跡,莫非五弟近日有了個熱情的相好?
不過,這是他的事,和自己無關,萬漠鴻不關心。
等萬漠鴻走遠後,感覺熱的萬漠煙扯掉領子,他脖子上有三處明顯的痕跡,看著像最近才有的。
「劉慎,想辦法打聽太后春耕去京郊的路線,然後透露給楚休。」萬漠煙神色清冷,提到楚休的時候,又那麼點咬牙切齒的感覺。
劉慎明白主子難處,堅定地點頭應下。
快到中午了,萬漠煙根本不想回去,一回到院子就要面對楚休。
這些日子的相處,萬漠煙發現楚休不循規矩,也沒有禮義廉恥,是個很讓人摸不透的危險人物。
明明只需要在月圓之夜他才需要解藥,可楚休興致一來,自己也不知怎麼就昏了頭和他滾到一處去了。
潔身自好許多年,萬漠煙才發現自己有那麼多下流的欲望。
每每想起,他就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可楚休一勾手指,他又忍不住淪陷。
他很確定自己對楚休沒有感情,甚至這件事一開始他只覺得屈辱,但他很清楚的記得,第一次結束後他每晚做夢都會口乾舌燥。
萬漠煙甚至懷疑那毒藥是不是有其他作用,還是自己本身就是這麼不知羞?
城安營最近清閒的很,任平生甚至有時間午休一會兒。
只是今日他正要午休,就聽屬下說紫英郡主來了。
任平生奇怪,他發現自己和紫英郡主碰面的次數還真不少,也不知這次來是為了何事?
等他將人請進書房,紫英郡主提起她最近組件的「玉簪營」的事。
她召了許多無依無靠的孤女成立了小隊,希望任平生可以借她一些品行良好的下屬來做師父,教這些女子防身本事。
此事任平生是十分佩服的,紫英明明有才智,武功也好,卻不能成為將軍。
所以她乾脆組建了全是女子的隊伍,這在後來很多人看來是十分了不起的,不過放在現在,她這母老虎的名聲算是鐵板釘釘了。
「這沒問題,不過你們大冷天的練武,這些女子可受得了?」任平生問道。
紫英笑了笑:「統將不知,我小時候練武,從未有一日怠慢。」
「郡主女中豪傑。」任平生不吝自己的誇獎。
談好了這件事,紫英忽然提起了一個話題:「有個冒昧的問題不知可否請統將解惑?」
任平生點頭,紫英道:「眾人皆知統將娶了男子,那這子嗣問題統將如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