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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的話……可能，你是唯一一個現在能……」
元嘉魚深吸一口氣，終於緩緩開口了。
「……」
「我為什麼要救他？」
助理在桌下攥緊了衣角。
元嘉魚從口袋中抽出手機，打開黑名單看了眼通話記錄。
不起眼的灰色數字。三位數的未接電話。
他眼中浮過肉眼不可見的波瀾。收回了手機。
「我還有事。」
元嘉魚站起身。
「就算郞燁對待我怎麼特別。」
「但那也已經是過去式了。」元嘉魚淡淡道，「現在我沒有義務去幫他任何事情。」
元嘉魚抱歉地笑笑。
「不要再來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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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呢？我去找你，」算著時間，籃球隊的訓練應該要結束了，元嘉魚動身去找何航吃宵夜。
「還在操場這邊呢~快來，」何航清朗的聲音傳來。
「對了對了，來的時候幫我帶瓶氣泡水，要柑橘味的！」何航欲哭無淚，「旁邊學長有一萬個人給他送水，怎麼我就沒有呢……嗚嗚……」
元嘉魚又想笑又得安慰他，「沒事沒事。你有有趣的靈魂。」
何航：「……」
掛掉電話，元嘉魚獨自在林蔭道上慢慢走著。
今天助理告訴他的那些話……一直在他耳邊縈繞。
郞燁……在最難受的時候。
意識不清。
但還是撥通了他的電話。
若助理說的都是真的，想必……也是走投無路了才會來求他。
情況真的有那麼嚴重嗎。
元嘉魚煩躁。
真是。搞得他一下午都沒有辦法好好集中精力。
叮咚。元嘉魚走進路邊的便利店，徑直朝冰櫃走去。
不管他了。
元嘉魚繞過擺的滿滿當當的貨架。放滿了腳步。
放著飲料的冰櫃前，站著兩個人。
「真的假的，學長喜歡喝這個嗎……」
「你懂什麼？我都打聽過了，學長的妹妹和我一個班的，我早都打聽清楚了，學長喜歡什麼。」
「切~那學長喜歡元嘉魚你知不知道。」
「你閉嘴。」一聲喝道，「學長肯定是被元嘉魚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勾引了，學長那麼單純的人，肯定很容易就被騙了。」
「元嘉魚那種，在娛樂圈混的，多多少少都有點不乾淨。」
元嘉魚：「……」
元嘉魚默默往後退了一步。
他現在直接上去，會不會很尷尬。
「真不知道他成天拽些什麼，今天在班裡，你都不知道他那個態度……」
「咳……」元嘉魚試圖製造點聲音。
兩人的對話戛然而止。
元嘉魚演技上線，硬是裝的面無表情地走上前去，非常冷酷地打開櫃門，拿了瓶氣泡水。
「什麼啊……」兩人尷尬的情緒很快轉變成了羞惱，「裝什麼……」
元嘉魚默念：莫生氣莫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嘉魚？」叮咚一聲，便利店自動門又開了，學長穿著寬鬆的衛衣走了進來。
兩位同學瞬間噤聲。
「小魚魚！」何航緊隨其後。
「你們怎麼過來了？」元嘉魚意外道，揚了揚自己手裡的飲料，「正準備去你那邊呢。」
「我天，照你這速度，我都渴死了你人還沒來呢。」何航拼命給元嘉魚使眼色。
元嘉魚：？
「小魚，正找你呢，」學長笑著說。
「聽說，你接下來要和何航一起吃夜宵？」
元嘉魚瞬間看向何航。
何航投來一個抱歉的眼神。
絕對是這貨說漏嘴了。
「不如……帶上我？」學長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紙袋，扎著天藍色的絲帶。放在了元嘉魚的手心。
「生日快樂。」
元嘉魚愣了愣。
何航後悔地說道，「可惡可惡，我原本打算晚上吃夜宵的時候把禮物給你的，被捷足先登了。」
「在項目組的資料里看到的你的生日，」學長說，「不是什麼貴重東西，看到……很可愛，就想著買來送給你。」
「我……沒有唐突吧？」
「啊，沒有沒有，謝謝……」元嘉魚連忙道謝。
學長笑彎眼睛，「走吧，吃夜宵。我請客。」
「不不，不用……」元嘉魚想拒絕，可……現在的情況也太不妙了，他若直白地拒絕，未免也太傷人了。
況且那兩個同學還在不遠處，還不知道他們回去會怎麼傳。
正猶豫著。
門又叮咚一聲。
穿著制服的小哥直奔元嘉魚而來。
「你好，請問您是元嘉魚先生嗎？您的蛋糕到了，麻煩簽收一下吧。」
元嘉魚：「？？」
元嘉魚掃了眼何航和學長，兩人都擺擺手，表示不是他們定的。
「我……？你沒找錯吧？」元嘉魚指指自己，「我沒有定什麼蛋糕啊？」
「請問xxxxx是您的電話嗎？」
「嗯，是啊。」
「沒錯，就是您，」小哥看起來非常疲憊，「我下午給您打了好多個電話……您可能開了陌生號碼屏蔽，我一個都沒打通。只好問了隔壁房間的同學，打聽你在哪裡，找了好久才找到……我們這個是要本人簽字才可以簽收的，麻煩您簽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