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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笠裕義搖了搖頭,不對,就是把臥底的帽子扣到他的頭上同樣不能洗脫他倆的嫌疑,除非查出他是臥底的人是琴酒。
折笠裕義嘆了口氣,和兩位臥底搭檔,真累。想到接下來要去的宴會,他抿了抿唇,赴宴也好累。
為什麼不能讓他安安靜靜坐在電腦前老老實實做文職人員該有的工作?
如果不是上次波本失手,這次任務也不會派他前來……所以歸根到底果然還是臥底的錯。
——
宴會上觥籌交錯,穿著裁剪得體禮服的男男女女們低聲淺笑交談著,晃得折笠裕義眼暈。
導師一定是哪裡壞掉了,不然怎麼會認為他適合這樣的場所?
折笠裕義站在甜點席前,面無表情地往嘴裡塞了口櫻桃蛋糕。
可惜沒有草莓蛋糕……
也沒有草莓牛奶……
折笠裕義出神的當口,一個女生擠了過來,「啊,折笠同學,原來你在這裡!」
她臉頰微紅,「導師說是折笠同學邀請我來的,我還不相信,原來你真的在這裡。」
折笠歪著腦袋看著她,是那個叫友瀨的吧,所以她說這麼多是想做什麼?
友瀨桃香心口小鹿亂撞,折笠同學果然很可愛!雖然組會上被他懟了也很可愛!
她努力地找著話題,在這裡說課題上的事情肯定不合適,那就……
友瀨桃香眼前一亮,有了!她指了指折笠裕義手裡端著的櫻桃蛋糕,「這個蛋糕好吃嗎?」
用蛋糕來引出話題,接下來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提到自己也會做甜點的事情,然後就可以找機會給折笠同學送蛋糕了。
原來也是找吃的啊。
不好吃。
但是不想說話。
時間也差不多要到了。
折笠裕義看了眼甜點席,同樣的小蛋糕已經沒有了。於是他把自己手裡只吃了一口的櫻桃蛋糕遞給友瀨桃香。
反正只吃了一口,還是用乾淨的勺子挖的,剛好他很不喜歡裡面的酒味,有人能幫他解決掉這個蛋糕真的太好了。
友瀨桃香接過蛋糕,「欸?給我嗎?」她抬頭一看,折笠裕義卻不知道消失到哪裡去了。
折笠裕義去找任務目標了。
他的任務是拿到資料,並銷毀備份以確保資料不被外泄。掃尾是蘇格蘭的事。
監控他已經提前處理過了,等他走後會有空無一人的片段自動覆蓋上去。
存有資料的電腦沒有聯網,必須得親自過去才行。
任務對象還不知道組織對他下了暗殺指令,會對他大開方便之門的。
但是相應的,也會對波本開方便之門。
他要在波本接觸到資料之前趕過去。
從消防通道里出來,折笠裕義向資料所在的房間走去。
一個清潔工拎著「清潔中」的牌子從後面追了過來。
「不好意思,這邊需要打掃,暫時不能通過。」
雖然穿著清潔工的衣服還戴著帽子,但是顯眼的金色髮絲仍然從帽子後面微微透了出來。
金髮,黑皮。
折笠裕義停下腳步,歪著腦袋看著這人,「波本?」
「山崎?」降谷零道。
折笠裕義點了點頭,繞開波本走了過去。波本緊跟在他後面進了房間。
折笠裕義打開電腦,「我,一個人。」
波本道,「我的目的跟你的可不一樣。」
折笠裕義有些疑惑地扭頭看向波本。
門又被打開了。進來的是任務目標,因為外泄組織資料而要被滅口的田沼一輝。
田沼一輝關上房門,「不是說只要把資料交給你們就好,叫我來這裡幹什麼?」他注意到了折笠裕義,瞳孔微微一縮,但是並沒說什麼。
波本微笑道,「當然是有其他事情,比方說——」他的語氣驟然兇狠,「要了你的命。」
田沼一輝有一瞬間的心虛,但他很快又強硬了起來,「憑什麼?」他頓了一下,「我知道了,聽說組織里出了幾個老鼠,不會就是你們吧?」
「這可輪不到你管,你不會以為泄露了組織的你還有命可活吧?你的最後價值在把資料給我們的那一刻就消失了。」降谷零從口袋裡掏出手木倉,指著田沼一輝的腦袋。
田沼一輝忽然大笑起來,「那份資料對你們來說很重要吧?既然我要死也絕不讓你們好過,你們永遠別想拿到那份資料了。」
他的話音未落,機箱忽然炸裂開來,隨之而來的是窗外一發迅疾的子彈,正中田沼一輝的眉心。
事情發生得突然,即使折笠裕義已經往旁邊躲了,手上卻還是不小心被劃了個口子。
他撿起劃傷了他的手的帶了血跡的機箱碎片,看向波本,「你,故意的。」
波本收起,「我也沒想到他會在機箱裡動手腳。剛剛只不過是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讓他注意不到外面的蘇格蘭罷了。」
如果不提前知道波本的臥底身份的話,波本的話確實能圓過去。
波本繼續開口,「沒關係,資料我……」
折笠裕義抬頭,「資料,我,拿到了。」
波本看向折笠裕義,少年的眼神中透出一股韌勁。
不是在說謊,他真的拿到了資料,波本判斷道。
但是他明明算好了時間,那一點時間絕對不夠讓他拿到資料的,究竟是哪裡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