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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逼著他給你發消息提分手,他說需要冷靜一下,把自己關在房裡,飯也不怎麼吃,沒說過一句話,真的很嚇人。」
「七天吧——他房間的燈從來沒有亮過。」
難怪那段時間一直聯繫不上何川,見面時人也瘦了很多。
「他呆在房間裡做些什麼?喝酒?」江琛問。
「可能就單純地想你吧——喝酒倒不會,我哥酒量挺好的,很難醉。」
「好?」江琛重複了一遍。
喝幾瓶啤酒就倒在廁所的人,他還要拖回家的人,這酒量根本談不上好啊——
「我也不知道我哥一次性能喝多少,但可以這麼說,我們那兒拼酒,沒人能贏得過他。」何一篤定道。
「這麼好?」江琛有些不信,「是和同齡人比嗎?」
「大人可能都比不過他,小時候有人愛找他麻煩,除了打架,還有個方式就是比喝酒。」
「這個有什麼意義?」
「有啊!誰輸誰付酒錢,醉了回家被家裡人發現照樣挨頓打。」何一歪頭還有些自豪,「我哥從來沒輸過。」
「那喝三瓶啤酒呢……」江琛還是不敢相信。
何一思索了下,「喝了跟沒喝一樣吧?」
酒量這麼好,之前還一副醉得不省人事的模樣,那只有一個原因了——
草!那是何川裝的!
所以那時江琛摸腰、揉頭、偷拍、親嘴…
這些都是在何川清醒的情況下做的!!!
為什麼不推開他?還說喝醉了身子軟?
實際上就是在放任他親嘴!?!!
啊啊啊瘋了——
江琛隨著記憶回到過去,愈發臉紅,恨不得世界毀滅,將這段早就暴露無遺的暗戀燒成灰燼。
門剛好開了。
江琛瞄到進門的心機男,又移開目光,手肘撐在膝蓋上,用手掌擋住臉,但赤紅的耳朵出賣了他的羞澀。
這模樣被何川洞察,「怎麼了?」
何一:「啊,我就說你…」
「何川,你進來下。」江琛起身先溜進臥室,等人走到門口,一把將何川拽進房內,「砰」的關上門,把他抵在門上熱吻,又報復性的捏了一下。
草,想起就來氣,是他被耍了。
早知道,那晚就應該這樣親。
何川疼得張嘴,給了人可乘之機,被肆意掠奪,一分鐘後眼底爬上貪婪,江琛準備,他又立馬扣住後頸,延續這個吻。
「唔…」
這個瘋子!要斷氣了!
他手抵在門上,拍拍木質門以示抗拒,這回何川終於鬆口了。
一陣瘋狂後兩人都有缺氧,對視著微張嘴喘氣。
江琛用手指摩挲了幾下唇瓣,皺眉:「謀殺男朋友?」
「捨不得。」何川又往前湊,「讓你死在接吻這一步太便宜你了。」
腰被人圈住,江琛摁住何川的肩頭試圖掙脫,卻無果,「所以我偷親你時候,為什麼當時不這麼親我?」
「什麼?」
「演得真好。」江琛笑了,「裝喝醉裝那麼像,要不是何一說你酒量好,我還真不知道你這些勾引我的小手段。」
「何一跟你說了多少?」
「別去找妹妹麻煩。」
兩個人貼太近了,甚至隔著衣物都能感應到胸膛的起伏,江琛再次拉開距離,光往後撤了兩寸就被拉回。
何川將手下移揉了幾下,「好,我找你麻煩。」
「草…別亂摸…」江琛手伸向門鎖處,卻被人一把拽住帶到床上,「我鎖…」
門沒鎖上,他嘴又被堵上了。
隨時會有人破門而入,看到這場景會作何感想。
他正以平躺的姿勢,手腕被人鉗制住摁在床榻上,另一隻手死攥著何川的衣領,這一行為看似被強迫,實則又帶有主動的意味。
江琛抬腿用膝蓋頂了下他腰腹,趁機翻身將人反壓在身下,為了避免被反擊,眼疾手快將何川先一步制服,「門都沒鎖。」
何川充耳不聞,「你不覺得這姿勢很熟悉嗎?」
「啊?」江琛頓悟何川是在說兩人的第一次,「草,誰讓你想那事的?」他解除對何川的桎梏,想起身下床,後腰被人按住,一愣,「幹什麼?想打架?」
門外響起何一客氣的聲音:「哥哥們在幹嘛呀?」
何川敷衍地回應:「打架。」
「打架?!」門口的小情侶沖了進來,看到裡面的場景都僵住了。
雙雙對視,又是一陣沉默。
「啊——我草,老子你媽的說了鎖門啊!」江琛一窩子火發作不出來,只能皺著眉怪罪抱怨。
陳雲開笑著去推搡何一,「快走快走,打的這個架,我們不能勸。」
何一被趕出門外,還在朝里探腦袋,「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別看別看,少兒不宜。」陳雲開抓住把手欲關上門,對江琛咧嘴笑道:「我們可以不吃晚飯,吃宵夜。」
江琛:「……」
「真善解人意。」躺著的何川已經開始把江琛的衣服撩到胸口處。
江琛被氣笑了,把衣服扯回去,「做飯。」
何川不依,反去抓住江琛的手腕,朝自己這兒一拽。
倏然失去支撐,江琛直接落進懷裡,他的衣物仿佛被何川灼熱的目光燒得一縷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