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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宿清, 你把我撩撥成這樣了都, 跟我說算了?」霍遲一旦進入狀態,接受了自己就是個饞小天鵝身子的流氓之後, 就越發不要臉了起來。
更何況這是小天鵝自己想要, 先前那些顧慮和枷鎖都沒了,霍遲自然認為現在自己屬於持證開車。
「出來,你自己要的,出來給它負責。」
負什麼責, 宿清捂著耳朵,想到被他按住時候的感覺, 害羞了。
「霍遲!」
霍遲不要臉, 嘿!
「你不會覺得鎖門就行了吧?我有這裡每一間房門的鑰匙, 悄悄呀, 自己出來我們好好談談,我要是拿了鑰匙進去,你今晚就從盥洗台、浴缸、花灑這三個裡面選一個吧,你懂的。」
什麼盥洗台、浴缸、花灑!宿清一點也不想懂!
可氣的是,偏偏他先前搜了一些東西,就這麼懂了……
宿清耳朵都紅得冒煙了,直到聽見外面真傳來了鑰匙丁零噹啷的動靜,才慌忙給霍遲開了門,蹲在地上眼眶通紅地瞪他,跟惹急了的兔子似的。
「這就羞啦?」霍遲好久沒像今天這樣故意憋著壞心思逗宿清了,看小天鵝被逗得一點點變成粉撲撲的樣子,實在是太好玩了。
「快起來,蹲久了腿麻。」霍遲靠著牆,含笑,「還是已經麻了,要我抱你嗎?」
「不、不用。」
宿清趕緊自己起來了,側著身子避開霍遲擠出去,手腳慌亂地在單人沙發坐好。
霍遲在他旁邊的位置坐下,跟他隔著一段不近不遠的距離,「你是不是以為我不願意?前陣子電話里總不高興,就為了這個?」
這事兒光明正大問出來,宿清很不好意思,覺得這樣好像確實顯得自己太矯情了點。
「……嗯。」
霍遲當然不敢說自己上次是啥都不懂死撐面子,借著當下穩站上風故意都把鍋推走。
「說,你心裡還怎麼想我了?是不是說我壞話,抹黑我形象了?」
這哪有。
宿清最多就是誤會了一下,也沒怎麼大誤會,他又不是瞎子,自然能感受到霍遲對他的好。
也就是因為感受得到霍遲對他的心意,才更不懂為什麼不願意跟自己發生關係。
「我沒。」
霍遲湊近一點,問:「那就是委屈了?」
宿清剛被他講葷段子的熱意還沒褪下去,受不了霍遲靠自己這麼近,伸手蒙住了他的眼。
「……一點點。」
霍遲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拉下來,沒放開,一下下捏著他的手指,低聲問:「委屈了怎麼不告訴我?」
宿清不說話了。
「下次再有什麼,你就要像你今天對待那個煞筆一樣果決,直接將電話打過來,大聲質問我,霍遲!你為什麼不願意跟我上床!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小妖精了!」
霍遲模仿得一點都不像,宿清覺得自己才沒有那麼蠻不講理。
不過還是被他逗笑了,別開臉,「我哪有那樣說話。」
宿清覺得自己今天電話里應該沒有特別咄咄逼人才對,他是被激了一下,加上這段時間一直想著霍遲不願意跟自己滾床單的事情,才會做出直接給霍遲打電話的舉動來。
這要是平時,宿清理都不會理。
霍遲手肘撐著膝蓋,微微前傾上身,「你還可以更凶一點,最好像你今晚那樣,騎在我腰上逼問,那樣的話,我就能跟你說……」
他故意拉長了語調,就是不說後面的話。
宿清又想知道,等不及問:「說什麼?」
「那能說的可就多了!」
霍遲如今也算學富五車(小黃車),顯擺起自己這段時間的學習成果來一點都不怕閃了腰,「我說出來,都怕嚇著你!」
「哼,」宿清小聲哼了下,不服他,「能怎麼嚇到我?難不成你還喜歡字母嗎?」
「你連著這個都懂!」
我靠我靠,這可是自己壓箱底的殺手鐧!宿清怎麼能這麼懂!
宿清風輕雲淡:「當然。」
——其實多了的他根本不知道,這還是昨天剛剛知道的一個新名詞。
霍遲被這麼一下有點亂了步子,不太沉穩地動了動,直起腰來坐好,咳咳兩聲:「那不至於,我不喜歡那麼血腥的東西。」
呼,還好沒再問。
宿清淡淡:「沒錯。」
——原來字母很血腥呀!記住啦!
「那你知道的挺多啊。」霍遲心裡抓耳撓腮。
靠靠靠!書到用時方恨少!
宿清其實壓根啥也不知道,他對那種事都只是大致了解怎麼樣而已,多了的,他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對啊,我又不是你,那麼慢才意識到自己的性取向。」
這話霍遲就不能聽了!
當初一直轉不過彎來的事兒,他自知理虧。
但宿清怎麼能僅憑這個就覺得自己不能靠後天彌補呢!
霍遲就不信了,自己看了那麼多專業書籍、文獻資料、經驗分享貼、小視頻、長視頻、小黃文、小黃漫……不信自己現在的知識儲備量比別人差!
這事兒比的是質量又不是數量。
他雖然比別人彎得時間短,但他彎得有質量!
「哼!我現在就讓你見識見識你老攻我是不是比別人牛逼!」
哼哼哼!自己沒彎的那段時間,宿小清說不定還看過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