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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傢伙嗷嗚一聲,一雙小手便伸向了秦嘉樹。
少年神情自若,抬手將小傢伙抱進懷裡,沒說什麼便打算上樓。
秦母站在原地有些躊躇,最後實在忍不住開口問道:「嘉樹,今天在學校過得怎麼樣,有沒有什麼趣事跟媽媽說說。」
少年背影高大,回頭瞧了她一眼,隨後笑道:「沒有。」
說著便轉身上樓。
秦母一時間有些喪氣的垂下肩膀,作為母親怎麼可能不知道兒子笑容中的隔閡。
從公司回來的秦父回來就看見這一幕,上前摟住妻子肩,「怎麼了垂頭喪氣的?今天出去打牌打輸了?」
秦母不滿的看了他一眼。
秦父心裡也能猜到,「嘉樹回來了?」
秦母點了點頭,愧疚道:「我總覺得嘉樹對咱們有隔閡,如果咱們在他小時候多陪陪他就好了。」
秦父倒不以為意,「什麼隔不隔閡的,我不是他爸還是你不是他媽,天天生活在一個屋檐下,過幾年就好了。」
「之前不也是這麼說的,之前的跨國項目不都完成五年了,這五年咱們也不像以前那麼忙,你我都能天天回家,嘉樹不也沒和咱們親近。」
秦嘉樹剛出生那年,公司正處於上升階段,不論是項目還是瑣事都十分繁多,夫妻二人也都是事業為先的主,秦嘉樹出生後便都各自去忙事業,將孩子丟給了保姆和家教,一年也回不來幾回。
隨著公司的節節高升,名和權也都有了,等意識能分散給孩子時,秦嘉樹也長大了,這份愧疚也一直充斥在夫妻二人心裡,所以大項目完成後都把重心轉移回了家庭,但這時秦嘉樹也已經十三歲了。
只是出乎他們意料的是,秦嘉樹沒有像他們想像中的叛逆,甚至可以說十分善解人意。
秦母曾問他,你怪不怪爸爸媽媽總是忙不陪你。
當時只有十三歲的秦嘉樹搖了搖頭,笑道:「不怪。」
雖然孩子嘴上這麼說但夫妻兩人心裡還是不好受,想要在別的地方給予彌補,但卻發現秦嘉樹一切都能自己搞定,根本不用他們操心。
秦母心裡難受,「嘉樹什麼也不和咱們說。
「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你不用這麼焦慮。」
「可是。」
秦父拍了拍妻子肩,「行了,別瞎想了,嘉樹這孩子從小就懂事,應該也知道咱們的辛苦。」
秦母這才點了點頭,但心中還是有一口氣悶著,上不去,下不來。
秦嘉樹抱著秦嘉禾到了二樓的兒童房,隨後什麼也沒說把小傢伙放下便打算走。
秦嘉禾瞧了,忙邁著小短腿伸手拉住哥哥的衣袖,「哥哥,我睡覺天天都要聽故事,媽媽和爸爸每天都給我講,今天你也給我講好不好。」
小傢伙一雙大眼睛中滿是期待,隨後噠噠噠的跑去拿了一本故事書過來,稚嫩的小臉上笑容天真燦爛,「哥哥講這本。」
秦嘉樹卻覺得刺眼,冷淡拒絕,「不好。」
秦嘉禾一愣,「為什麼哥哥,媽媽說小孩子睡覺都是要聽故事的,求求哥哥了,哥哥給我講吧。」
小傢伙拿出了必殺技,平時要是爸爸媽媽不答應什麼,他就這樣撒嬌,百試百靈。
誰知秦嘉樹就好像打了特殊疫苗一樣,完全免疫,面無表情道:「我不識字。」
秦嘉禾:!
說著便邁步離開,回了三樓自己的房間。
徒留秦嘉禾一個小崽子傻在原地。
一時間心裡接受不了他無所不能的哥哥,是個大文盲。
溫稚初驅趕完蟑螂後頹廢的倒在沙發上,好像所有力氣都被抽光了一樣。
【系統:少年,它們一群一群的來找你,你為什麼要驅趕它們,不是說小動物是人類的好朋友嗎?】
溫稚初有氣無力道:「我不適合和它們做朋友。」
【系統:為什麼?】
溫稚初一臉麻木,「我不合群。」
好像是這個道理。
【系統: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溫稚初:……
溫稚初沖澡洗漱之後就坐在床上,開始數自己的小金庫。
不多不少,正好二百五。
他把這二百五收好,一塊也不能少,畢竟這都不是錢,是他的命。
【系統:瞧你這不值錢的樣子。】
溫稚初卻一臉高深,「你不懂。」
第二天一早溫稚初照常起來上學,拉開窗簾是個陰雨連綿的小雨天,將雨傘拿在手中便出了門。
夏日的雨水讓天氣涼快不少,溫稚初照常坐上公交車趕去學校。
「外面下雨了,媽媽讓司機送你吧。」
秦母看著站在門前的秦嘉樹,勸說道:「小禾八點到幼兒園就行,我讓司機先把你送去學校。」
秦嘉樹看了眼外面的天氣沒有拒絕。
秦母瞧了,忙去給小兒子倒騰書包。
還在房間裡和襪子搏鬥的秦嘉禾見媽媽進來,一張稚嫩的小臉滿是疑惑,「媽媽。」
秦母開口,「小禾,今天和哥哥一起去上學好不好?」
秦嘉禾一聽立馬就來精神了,「好,和哥哥去。」
幼兒園提供早飯,小傢伙不用在家裡吃,等在秦嘉樹面前出現時,小小的身子背著書包,手裡拿著他的小雨傘,一臉興奮的看著秦嘉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