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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東西可收拾的,兩人帶著證件,下了山。
第53章
「我見過你!」計程車司機瞄著鹿豆糕說。
鹿豆糕尷尬地笑了笑,紅燈,司機轉過身,確認了幾眼,「就是你!有人拿著你的照片找你,我看過你小時候演的戲,方思思是你吧!」
「您有充電線嗎?借我用一下。」鹿豆糕拿出已經沒電很久的手機。
「有有有,對了,那個宣傳單上說找你的人在那個四季酒店。」計程車司機偏離導航已經向四季酒店開去,宣傳單上說必有重謝。
「他在找你。」晏溫看著窗外,心中如一團亂麻,他壓制著情緒,有很事情需要他安排,要找辦法讓族人免受痛苦,而不是讓嫉妒淹沒自己。
鹿豆糕看著手機還是開不了機,十分著急,松白一定嚇壞了吧!
「你們還去機場不?」計程車司機問。徐松白已經離開黔州了,沒了重謝,去一百公里外的機場也算是大活了。
「我們先不走了。」晏溫拿著兩人的身份證開了兩間房。
鹿豆糕在前台借了充電線,在車上充的那點電,一開機,就被彈出的消息弄得又關了機。
晏溫打開手機,全是鹿豆糕發的消息,他一條條看下去,大多都是廢話,念叨她的日常看到的新鮮事,中間小心翼翼的摻雜一句,你什麼時候回來。
「如果真的讓你一輩子不下山,陪著……顏江……」晏溫中途拐了個彎。
鹿豆糕半天才回,「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山上不還有你嗎!我在哪兒都一樣的。」阿肆跟她講了很多事,原來晏濉讓她上山是為了救晏溫,失去了大部分修為的晏溫可能熬不過八月十五。晏濉有了兩個人的修為還是受了重傷,勉強才接下了大巫的神職。
「山上沒有徐松白,你……」
晏溫還沒問完,鹿豆糕打通了電話,興奮地喊道:「松白。」
「你好,請問你找徐松白有什麼事?他正在忙,走不開。」一個溫柔女孩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
「您是?」鹿豆糕眨了眨眼。
「我是徐松白的朋友李之瑤,你有什麼事都可以跟我說,我會幫你轉達。」
「那麻煩您讓他有空給我回個電話。」鹿豆糕總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但徐松白的朋友她都見過了,沒有叫這個名字的。普通朋友為什麼要接松白的電話。
看著鹿豆糕發愣,晏溫問,「怎麼了?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或者你可以說車禍後你失憶了幾個月,剛恢復。」
「我不想再對他說謊了。」鹿豆糕愧疚的低下頭,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揪著T恤邊,「但又不能說山上和你們的事,對吧?」
晏溫點點頭,「我們算是異族,也有人發現過,幾十年前,有人殺了我們的族人,吃肉喝血,想重獲健康。」
鹿豆糕無奈道:「我不想撒謊,也會保守你們的秘密,和徐松白見面再說吧……」
回到久違的B市,下了飛機的兩人都覺得恍如隔世。
劉阿姨見到他們,哭了半天。
鹿豆糕發現徐松白那邊的門換了密碼,她進不去。從露台走過去,回到房間,發現她的東西都不見了。
她跑回去問劉阿姨。
「那個房間徐先生讓我收的,把你的東西放回了你原來住的房間。」劉阿姨看著她木然而立的樣子又說:「徐先生搬走了,不讓我再過去打掃了,好像想賣房子,那個露台我們要不要封上?」
徐松白一直沒給她回電話,鹿豆糕拿出手機,這次接通了。
「方思思?」
鹿豆糕愣了一下,「我是鹿豆豆。」
「無所謂了,正好,我一直沒找到你。看來你現在是安全的,沒發生什麼意外。你在哪兒,我們見一面吧。」徐松白的聲音依舊很有磁性,卻沒有一絲溫度。
「我在家。」鹿豆糕有些慌,徐松白好像很生氣。
徐松白問:「B市的家?」
「對。」
徐松白連再見都沒說,就掛了電話,鹿豆糕沒有敲門,直接進了晏溫的房間,晏溫剛洗完澡圍著浴巾出來。
鹿豆糕紅著臉捂住眼睛,煩躁地吼道:「你在家不能穿好衣服嗎?」
「誰在自己家還要穿好衣服,你怎麼越活越回去了,進來之前敲門!」晏溫隨手拿了套衣服又進了衛生間。
「哦!知道啦!」鹿豆糕大吼了一聲。
晏溫換好衣服出來,看見她坐在沙發上,頭抵在膝蓋上,連腳趾頭都是耷拉的。「怎麼了?」
「松白叫我方思思,他是真的生氣了吧,我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他還說了什麼?」晏溫皺著眉頭,徐松白應該沒有那么小氣,叫錯名字更是匪夷所思。
「他一會兒回來,劉姨說他要賣掉房子。」鹿豆糕突然抬起頭,「他可能是嚇唬我,對不對?」
鹿豆糕開始自我安慰,不停地說著廢話。
鹿豆糕在沙發上坐了一下午,晚上八點門鈴才響起。打開門,是徐松白,她愣愣地問:「你為什麼要按門鈴,你不是輸入過指紋?」
「進別人家,當然要按門鈴。」
鹿豆糕看著他臉上的疏離和冷漠,想牽他的手道歉,被徐松白躲開了。
徐松白不悅地問:「你幹什麼?」
「你別生氣了,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