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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花呢?」阿濉問。
「她很好,不會回來了。」晏溫把包里的糖果拿出來遞給他們。
晏溫繞開他們去了後山的泉水,脫下衣服,一步步走了進去,巨大的水氣很讓人誤以為這是溫泉,其實這是一處寒泉,泉水冰冷刺骨,隨著時間流逝,晏溫身體周邊出現了一些淡淡的血跡和污泥。但他似乎感覺不到疼痛,反而一臉麻木,只有額頭上的汗珠暴露他正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晏溫突然想起鹿豆糕還在小花身體裡的時候,離著很遠就以為這裡是溫泉,飛奔跳了進來,差一點凍成冰棍,還好他當時在,忍不住勾起嘴角。
阿濉輕手輕腳把衣物放在一旁,忍不住打開一顆糖果,發出了聲音,晏溫耳朵動了一下,阿濉只好大大方方坐下來,「你什麼時候走啊?」
晏溫睜開了眼睛,「你怎麼知道我還會走?」
「因為你沒有變回我的樣子啊!」
顯然他不在的兩年裡,阿濉知道的更多了。
晏溫感覺到能力慢慢回到身體的感覺,但跟之前還是差得太多。
塵世的食物對他傷害極大,偶爾一次還可以。但他為了學習藥劑學操之過急,傷了鹿豆糕,他只能吃東西先把鹿豆糕的身體補好,現在離開學沒多久了,他只能用寒泉逼出身體吃下去的污穢。
「芒果就是這種味道嗎?」阿濉好奇地問道。
「我可以幫你買新鮮的芒果,不過得你和阿肆去村里拿。」晏溫上岸,穿上了衣服。
「我可不要,寒泉的痛會維持一個月,不值得。」
糖可以慢慢消化,水果就不行了。
「那個榴槤味的糖果不要碰。」晏溫笑著提醒。
「嘿嘿,我知道,我在書上看過了。」阿濉牽著晏溫的手往回走,一點一點將自己的記憶渡給他。
剛回到山洞附近,就聽見阿肆的叫喊聲:「啊!洗不掉了,太髒了。」
阿肆正在不停的漱口,看見晏溫沖了過來,「他們為什麼會做屎味的糖啊?」
「大巫不見我了……」阿肆想抱住阿濉,撲了個空,阿濉嫌棄地捂住了鼻子。
「吃這個糖,多吃幾顆就好了。」晏溫拿起糖果袋,找出了薄荷糖遞給阿肆。
「捨不得,這些糖要省著點吃。」阿肆把糖小心地放進口袋裡。
「我帶了錢回來,過幾我帶你們去集市上買。」
阿濉和阿肆蹦了起來,高興地轉著圈。
小楊看著在車上卸妝的徐松白忍不住說:「現在都十一點了,讓小助理過來唄,您就一天的時間。」
小楊因為潛伏在各個超話里,早已經被洗腦,思思兩個字很久沒提過了。
「爺爺自己在家。」徐松白嫌他聒噪,瞥了他一眼。
「您回去時間都浪費在路上,明天晚班機再回來,圖啥,還有一個禮拜就殺青了。」小楊小聲嘀咕著。
徐松白只背著一個包,快速從VIP通道登了機。
剛確認關係他就進了劇組,鹿豆糕有些小心翼翼,又不太接他視頻,他有點不放心。
舟車勞頓,接近凌晨四點徐松白才到家,打開鹿豆糕的臥室門,空無一人,看來,晏溫回老家,她已經搬回去了。
洗了個澡,定了個鬧鐘。
八點多,鹿豆糕醒了,伸了個懶腰,打開門說:「爺爺,我們今天去園林玩吧。」
沒收到回應,一看爺爺並不在,露台也沒人。
鹿豆糕走到另一邊自己的房間裡,換了衣服,刷著牙,想試試晏溫有沒有開機,但剛剛起床手機在另一邊,她一邊刷牙一邊跑出臥室,腳一滑,差點摔倒,但意外沒有和地面親密接觸。
一個略沙啞的磁性聲音響起,把她撈到了懷裡,「早呀,我的女朋友。」
鹿豆糕眨了眨眼,站直了身體,不知所措。
徐松白眸光一閃,低下頭看著她。
鹿豆糕紅著臉一手拿著牙刷,看著徐松白的放大的俊臉,無意識地咽了下口水。
徐松白笑著調侃道:「Babe,牙膏好吃嗎?」
鹿豆糕又羞又怒,一把推開他,跑回了衛生間漱口。
徐松白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倚在門口戲謔地看著她,「我幫你洗臉吧!」
「不要……」鹿豆糕低著頭,可連雪白的脖頸現在都是粉紅的。「你出去吧,別看我洗臉。」
「以前又不是沒看過。」徐松白一雙黑眸看著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難得看她害羞,十分動人,他哪捨得離開,甚至拿出了手機。
鹿豆糕惱怒地搶過他手機,塞進他褲子口袋裡,卻被緊緊地擁入結實溫暖的懷抱。
徐松白深吸了一口她的味道,溫柔道:「好想你。」
「我……也很想你。」鹿豆糕慢慢伸出雙手回抱住了他,這一刻,她的心突然靜了下來。
兩個人安靜地抱了幾分鐘,誰也沒有說話,鹿豆糕有點尷尬,想先洗臉。
徐松白又把她按回了懷抱,輕聲說道:「我沒談過戀愛,便宜你了。」
鹿豆糕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我信你個鬼,哪怕他說的是真的,可他演過那麼多角色,什麼樣的戀愛沒談過,古代的現代的,吻戲都夠剪幾集連續劇了,當她是無知少女嗎?
「誰信,我才是沒談過,你少騙我。」鹿豆糕推開他,懶得看他,擠出洗面奶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