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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由於塑造人物的過程中,很多描寫都涉及到了具體的事物,人們便據此猜測文中所述的圍剿戰鬥力,實際上就是薩恩斯帶領的隊伍。

  如果說演繹小說至少有笑有淚,那麼紀實文學就是沉悶得令人耳鳴的鈍刀子。

  根據謝廖沙和部分實驗倖存者的描述,一個幾近真實的魔窟呈現於世人眼前,血腥、殘忍、瘋狂、罔顧人命……這其中種種,躍然紙上。

  而且更重要的是,經過銀硃之色的同意,賽萬提斯的遭遇也在作品中被提及。作品甚至還寫到了賽萬提斯在後續治療中的表現,其痛苦被文字刻畫得入木三分。

  這部作品中還收錄了賽萬提斯在治療期間的一封家信,以及由賽萬提斯親筆寫的序。

  兩部作品已經發布,立刻在世間引起了轟動,連帶著親歷者賽萬提斯也被衝上了風口浪尖。

  這是雷蒂阿聯盟成立以來,第一次有永恆之色公開承認自己曾經服用可成癮的致幻劑。

  賽萬提斯也成為了人類協約以來,第一位「污點」繼承人。

  是的,就在紀實文學出版的同一時期,銀硃之色家主確認,賽萬提斯為銀硃之色的下一任家主。

  現在,提出「污點」繼承人這個計劃的人,正穿行在銀硃之色的宅邸里。

  「閣下。」

  一名管家敲了敲打開的書房門,然後讓到旁邊:「勵琛大人來了。」

  賽萬提斯一抬頭,和走進書房的勵琛對視了一眼:「冷嗎?」

  「你最近怎樣?」

  兩個句子撞在一起,導致說話的兩人都樂了。賽萬提斯揮揮手讓管家去準備一些茶點,勵琛就走進書房,一屁股在他書桌對面坐下。

  書房門被管家帶上了。

  勵琛的手指在座椅扶手上輕輕點擊:「怎麼樣?那本書也出了快兩月了,現在反響如何?」

  賽萬提斯往旁邊一個茶几上努努嘴:「喏。」

  勵琛走過去看了看,發現那是好幾摞的信件:「這是什麼?」他拿起最表面上的一封,前後翻看了一下,「你知道嗎,這種模式的信件一般都是求愛信。」

  賽萬提斯瞥了他一眼:「那看來你沒少收。」

  「你以為黑天鵝的人氣很低嗎?」

  「拆開看看。」

  於是勵琛又回到書桌前坐下,拆了信,念道:「『親愛的賽萬提斯閣下,您好!我是一名來自……』」

  賽萬提斯打斷道:「別念出來!」

  勵琛似笑非笑地睇他一眼,一目十行地掃完了信,又疊回去放好道:「看來支持你的人不少啊,閣下,心情不錯吧?」

  「托你的福。」賽萬提斯挑眉道,「說實話,我知道這可能行得通,但沒預計到這麼順利。」

  「這不奇怪,雷蒂阿聯盟里又不都是難容黑暗的聖人。你看看熔爐公演,再看看黑天鵝。」勵琛笑道,「你只是受到了迫害,又不是自己為非作歹的。大家看了你的遭遇,同情你、支持你還來不及,怎麼會戳你的痛處呢?何況你從病痛中走出來,成為了銀硃之色的繼承人,可是很勵志的情節啊!」

  從藥物折磨中重新站起,正猶如涅槃重生。

  賽萬提斯笑了笑:「一個謊要用一千個慌來圓,我只是覺得坦誠比較好。」

  「說得對,坦誠、堅毅是很重要的品質。」勵琛回道,「退一萬步來說,即便是你自主服用致幻劑,只要你坦誠了、真心悔改了,也可以把形象再往上推一把。」

  賽萬提斯嗤笑道:「這怎麼可能?」

  勵琛也笑:「覺得這不可能,說明你還有得學。」

  拉攏「選民」可是一門技術活啊。

  【作者有話說】:我勵簡直《紙牌屋》看多了,好吧,是我看多了www詩人法瑞爾上一次出場指路:第一百一十章 債多不愁

  第二百六十一章 紙牌屋

  銀硃之色宣布賽萬提斯正式成為繼承人,實際上就是表達了他們站在薩恩斯一邊的決定。

  實際上,當紀實文學出來的那一刻,這件事已經板上釘釘了。銀硃之色願意讓賽萬提斯以真名現身說法,其實就是對薩恩斯這個指揮營救、圍剿的人的讚揚,也體現了一種和薩恩斯共同進退的決心。

  同時,還攪在攻擊大貴族這事裡的其它勢力也被順道分到了薩恩斯一派。這事比較突然,也挺被動,可誰讓純白之色的家主宣布淨化儀式的時間宣布得這麼防不勝防呢?攻擊大貴族的事還沒完,又不可能做到一半就退出,整天和薩恩斯的勢力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這些人只好默認了自己的「派別」。

  於是,倉黑之色幾百年難得一遇地在別人家的鬥爭中選邊站了。

  但只有這些人選邊站還不夠,或者說,多少人選邊站了都不太夠。薩恩斯和瓦格切諾不可能徹底撕破臉,薩恩斯也不可能真的提著一把劍戳到親生父親面前,逼著他交出家主之位。也就是說,即便站位的人再多,想要在短時間內造成交替家主的影響,希望還是很渺茫。

  這就不得不提一下,以往的新任家主是如何上位的了。

  「怎麼樣?」勵琛半眯著眼笑了笑,「新晉的繼承人賽萬提斯閣下,難道不想回答一下這個問題嗎?」

  賽萬提斯面無表情地盯著他:「你不必和我賣關子。」

  勵琛聳聳肩:「是你要我分析情況的,我只是在循序漸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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