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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房屋門快賽萬提斯一步地被人從外面踹開,一個戴著面巾的男人裹著風雨竄了進來。他一眼瞧見賽萬提斯,兩步湊近抓住他的胳膊:「閣下!」

  賽萬提斯不認識這個人,但他意識到這是救兵到了。他剛想提醒對方自己喝了凝滯劑,卻見對方掏出了一個小方晶,猛地往地下一砸!

  唰——

  一個直徑兩米的魔法陣一閃而過,房屋中的兩人瞬間消失。

  狂風暴雨吹打著破了鎖的房門。

  儘管家主不同意救人,但賽萬提斯的情況實在不能等了。

  薩恩斯下令,暗中包圍這幾個窩點,然後先救賽萬提斯,等這個團伙自己亂起來了再趁亂一網打盡。在此期間,被派去盯梢某幾個特別人物的小隊一定要盯死目標。

  在謝廖沙的幫助下,營救的最佳路線被制定出來,加上偶然好運氣碰到的暴雨天氣,衝進院子裡的營救人員只殺了一個就帶出了賽萬提斯。

  前線的醫生、鍊金術師、擅長光明魔法的魔法師組成了醫療小組,由「魔女」肖恩親自坐鎮指揮,接應營救人員的隊伍一回來,賽萬提斯就立即被送進了醫療室。

  黑天鵝的鍊金術師小組也到達了前線,由門澤爾帶隊。本來勵琛想親自來,但薩恩斯覺得如果勵琛親身奔赴,路上可能會引來襲擊,所以沒讓他動。

  即便如此,前線有一個克萊蒙、一個門澤爾,已經算是黑天鵝的核心配置了。

  黑天鵝的鍊金術師就是來排查藥物的,尤其是要查「上癮」效果是不是由「海妖之歌」造成。因此他們一來就先給賽萬提斯做了一個排異測試,通過後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灌一壺安神茶下去再說。

  賽萬提斯被他們的行動折騰得筋疲力盡,但安神茶讓他神智清明了一些。

  「你們……」

  門澤爾根本不管賽萬提斯疑惑的神色,扭頭問營救人員:「帶了含有藥物成分的東西回來嗎?」

  營救人員搖搖頭。

  「好吧,那就得罪了,閣下。」門澤爾指揮著鍊金術師們抓起賽萬提斯的手指,在指尖上擦了擦,然後用在火苗上烤過的銀針扎了一下。

  他們取走了兩根細管的血液。

  這撥人呼啦啦地走了,真正的醫療小組又呼啦啦涌了進來。

  這麼多人走來走去,說話,賽萬提斯有些眼暈。但他又不敢閉上眼,只怕再睜開眼時就會從被救的夢中醒來。

  「閣下,累了就休息吧。」一名魔法師走過來,他的話語裡好像有某種力量,叫人忍不住去聽,「一切都會變好的。」

  賽萬提斯緩緩合上了眼睛。

  第二百五十八章 活見鬼的人們

  直到整個鍊金集團被完全控制,這個集團的負責人也沒聯繫任何的上線,更沒有任何的外部勢力來尋找或試圖解救他。

  這不出人意料,但這對情報組來說是個壞消息。

  將這些人一網撈完的那一刻,其實肖恩是有點頭疼的。這夥人雖然是新的一批,但從幕後根源算來其實是野草又生。如果這回又這麼打完就走,而不能順藤摸瓜滅了上線,指不定什麼時候還有下一回。

  這回能折騰一個銀珠之色,下回指不定就能折騰純白之色,那還有什麼人能擋住他們?

  想到這裡,肖恩覺得自己真是不堪重負。上回她就沒能調查出這件事的全貌,這次要是再不成功,那就要學勵琛當年一樣去跪薩恩斯的宅邸了。而且她覺得,八成是真的要去跪了。

  拯救她的,是審訊開始後第二天,被薩恩斯的隊伍送達前線的一個男人。

  他穿著厚重的斗篷,棕色的長髮從帽子裡滑出來。而直到被引到肖恩的臨時房間裡,這個男人才脫下了斗篷的帽兜,露出真容。

  肖恩瞪大了眼:「維……!」

  「噓——」男人打斷她的話,輕輕一笑,「初次見面,肖恩閣下,我是謝廖沙。」

  鍊金集團的負責人在被抓住的那一刻,就想過要自盡。

  但負責收網的人警覺又果斷地卸了他的下巴,隨後關押他的人把他的四肢都綁了起來,即便他想要絕食,對方也能用導管把一些含有營養成分的液體灌進他的喉嚨。他想,這一定只是個開始,他可是對審訊手段略有耳聞的。

  他是鍊金集團的負責人,在各種生命體實驗中見識過人可以有多殘忍、人又可以有多慘。他自覺,自己的下場不會比那些實驗體更好。

  審訊的第一天,他沒遭受磨難,而是被迫觀看了下屬被刑訊的現場。

  這個場面……其實在感官上要比生命體實驗更震撼。

  刑訊的地方向來不會光明、溫暖又舒適,因為黑暗才會帶來未知,陰冷潮濕才會傳遞不適的信號。當悶哼和慘叫在昏暗的空間裡迴蕩,血腥混著火油味充斥鼻間,這場視覺和聽覺的盛宴就會開始試圖侵蝕人的意志。

  皮膚上止不住一陣又一陣的雞皮疙瘩,不知是源於冬季本身的冰冷,還是源於內心的恐懼和顫抖。

  負責人的聲音嘶啞:「你們這樣……毫無作用。我立過誓,說出去的前一刻會立刻死亡。我活再久,看再多,也不過白費功夫,還不如殺了我。」

  審訊的人並未理會他,只是繼續往他的下屬身上抽鞭子。其實這些下屬未必知道多少,但審訊組打著能說多少算多少的主意,不會太容易放過他們。而這個負責人……說的話聽起來忠心不二,但他如果真的一心求死,為什麼不乾脆立馬張口坦白?按誓言作用來說這不就能自殺了嗎?分明是第一次試圖服毒自殺失敗後,喪失了自殺的勇氣,一面希冀著有朝一日能活著出去,一面嘴硬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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