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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因很簡單,她忽然聽說今天海藍之色梅洛耶的貝倫也要來見薩恩斯,根本沒法在薩恩斯的茶室里坐得住。要不是遞拜帖的時候已經寫了自己的名字,她就不想來!

  然而,她又不好打完招呼就直接扔下親哥跑路,只好向薩恩斯打報告,申請去內宅找勵琛玩兒。

  要說她這樣三番五次地騷擾勵琛,薩恩斯是會像之前萊利爾找勵琛逛街的時候一樣有點想法的(勵琛稱其為「犯病」)。可盧比這回機靈了,她說話的方式有技巧,措辭怎麼聽怎麼像……

  我上裡面玩兒去,有貴府主母接待我就可以啦!

  於是她就被放進來了。

  勵琛不知道這個小過程,只是很無奈:「您就不能去找閨蜜們玩兒嗎?」

  「別,和她們聊天三句不離我哥哥,還是讓我清靜清靜吧。」盧比擺擺手,「不用管我,你做你的事,我找兩本書看看就成。」

  勵琛回道:「她們要談你哥哥,還不是要把你眾星捧月起來,你還不樂意了?」

  「我管的了他這事?」盧比瞥他一眼,「純白之色都管不了殿下這事呢!」

  話題一下回到勵琛身上,好在他已經懶得慌張了:「你連招呼都不和海藍之色打一個,這樣恐怕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我和他相看兩厭,索性別見。」盧比回道,「哎,你說我們兩個,他是更想取代誰的位置呢?」

  這話問得非常有暗示性,但勵琛純當沒聽出來:「他是海藍之色的繼承人,想當我們幹什麼?現在是非常時期,你小心和他傳出不和。」

  盧比聽他不接招,笑了笑:「我不見他而已,又不是我們全家都不見他,我哥哥還坐那兒呢。對了,哥哥跟著殿下去了那麼久的北地,他或許也會看不爽我哥哥。」

  理智上來講,海藍之色和銀硃之色本來就是同一陣營里的不同派別,關係向來很微妙;情感上來講……情感上不想講。

  勵琛只覺得貴族們真會玩兒,把他們自己都玩進去了。

  「可是你不可能永遠不見他。」勵琛說道,「儀式將近,總有碰頭的時候。」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那就到時候再說唄,不過,也有可能他的攻擊點不是我了,是不是?畢竟我已經被拒婚了。」盧比有些幸災樂禍,然後指著勵琛手裡的冊子問道,「這是什麼?花花綠綠的,像是什麼劇目的宣傳冊。」

  「嗯……算是吧。」

  勵琛不遞給盧比,盧比也不強求,只是看了看封面:「嗯哼……『戒指』,你在涉獵這些?關於什麼的?」

  勵琛別有所指地笑道:「關於……一個女孩的性命。」

  薩恩斯的茶室里,確實有點……修羅場。

  貝倫一來就沒怎麼客氣,拋出的第一個話題非常熱門——關於黑天鵝怒懟貴族小姐們的傳聞。

  「這麼說,這傳聞基本是真的了?」貝倫放下茶杯,「黑天鵝,連冕下的事也敢作亂?」

  這話其實也沒說錯,但薩恩斯不喜歡他態度偏頗的說法,於是淡淡回道:「我吩咐的,結果也是我想要的,過程如何不是問題。」

  貝倫看向他:「冕下也覺得沒問題?」

  「他的感覺,我管不著;他的行動,我看著。」薩恩斯把事情攬下來,「倒是佩薩的學生畢業去向,你到底能不能看得住?」

  以直球對直球,連續忙碌好一陣的薩恩斯也沒心思繞彎說話了。

  「殿下,如果您真心想問我這個問題,不如徹底放手,如何?」貝倫回道,「您一直插手這件事,我沒辦法完全掌控,又怎麼可能完全看得住?」

  「貝倫,我不止一次提醒過你這個事。我現在要說的不是你操控事情的能力,而是你的態度。」薩恩斯看向他,「你自己的力量覆蓋不了全盤,不要覺得主因是別人不放手;木偶動不起來,就不能怪木偶師操縱它。」

  薩恩斯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劍,誰都不指,但放在那就讓人感到凜冽的寒光。被迫聽教訓現場的賽萬提斯感覺自己仿佛身處沒有硝煙的戰場,默默地降低著存在感。

  「是嗎?」貝倫反問道,「要我做,又不放手,最後怪我沒做好,是嗎?」

  「我沒怪你,更不是評論你做得好不好。」薩恩斯回道,「我實話告訴你,海藍之色的家主找我談過,就因為你這樣的態度,他不放心把家族交給你,即便你是唯一的繼承人!」

  賽萬提斯:等等,我不想聽別家永恆之色的秘辛!

  也因為銀硃之色的在場,貝倫好像一下就被點燃了:「他和您說?他是不是還和您說在我身上花的心血全白費了?他忙得沒空來指正我,倒有空和您談論我了。」

  「他不是沒指正你,是你認為他不認同你,所以你將他說的話當做找茬。」薩恩斯回道,「就像現在,你能冷靜下來思考一下,我的話到底對不對嗎?」

  「我很冷靜。」貝倫冷著臉,「我覺得你們太主觀了。你們要求我那樣做,是因為你們『覺得』事情會那樣發展。」

  「那你否認他人的建議,是因為你認為事情會以另一種方式發展,是嗎?這就不主觀了嗎?」薩恩斯眯了眯眼,「這些決定,有一部分已經驗證出了誰對誰錯,你可以自己想想。但我不是為了聲討你已經錯了多少,我只是想要你儘量減少將來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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