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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勵琛掛好披風:「說吧,現在還能有什麼嚇得著我?」

  弗德希說道:「萊麗爾的『海妖之歌』沒戒斷。」

  「就這事,也不是很……」勵琛一頓,「等等,你說什麼!」

  「可靠線報,萊麗爾依舊『海妖之歌』提取物上癮。」弗德希淡定回道,「我試著調查過一回,但你知道,純白之色的秘密不是那麼容易窺探的。」

  勵琛皺眉道:「你調查到什麼了?」

  「之前那個叛徒做的止痛藥,沒有回收乾淨,有人研究過後也找到了提煉『海妖之歌』的辦法。」弗德希說到這裡,語氣里終於有了幾分凝重,「純度可能不如我們的,但毒性和成癮性的效果都不容小覷。」

  「找到製毒的人了嗎?」

  「沒有。這藥產量應該很少,我們的人也只在黑市里買到了幾顆,據說還是轉了很多次手的。」弗德希蹙眉道,「線索太少了,我們的情報部門處理不了。」

  「我知道了,後面的事情我會想辦法。」勵琛回道,「產量少到這個地步,看來這些人還沒找到培育『海妖之歌』的辦法。夏初開始,增加撒彌爾里的人手,儘量防著人大量採摘。尤其秋季,花種不能被有心之人收集到。」

  「明白了。」弗德希回道,「萊麗爾那邊也不用管嗎?」

  「……現在掌握的信息,足以調整出萊麗爾的解藥嗎?」

  「只能試試。」弗德希說道,「可這事本來就是以毒攻毒,如果沒有足夠的材料開展實驗,恐怕不能保證安全。」

  「儘量吧,每一步紮實一些,沒有材料就停下來。我不一定要看到結果,但試一試總是好的。」勵琛說道,「這事我們包不了,勢必要別人去處理了。還有誰知道萊麗爾的事?」

  「兩名銀硃之色很可能知道,畢竟她們經常見面。」弗德希回道,「但她們沒有行動。」

  「很正常,這事銀硃之色插不了手。」勵琛點頭道,「這得純白之色自己內部解決。」

  「你是說直接扔給他?」弗德希挑眉道,「也好,給他一點事忙,省得整天抓著你,黑天鵝里老是沒人。」

  勵琛聳了聳肩:「恐怕黑天鵝里要繼續沒人一段時間。」

  「什麼意思?」弗德希道,「他還不放你走?你在他的隊伍里連個吉祥物都不如,他老拖著你,黑天鵝不要了?」

  勵琛無奈道:「等著瞧吧。」

  勵琛只在黑天鵝的駐地里待了兩天,薩恩斯的侍衛就來了。

  「大人,殿下已經回到私人宅邸。」侍衛說道,「您可以過去了,有什麼需要帶的,可以和我說。」

  弗德希冷嘲熱諷道:「怎麼,上哪都隨身帶著,生怕別人看不見,是還嫌黑天鵝受的傷不夠多嗎?」

  勵琛就站在這裡,便衣而來的侍衛只當沒聽見。

  「行了,你還和他說什麼,他又不是能做決定的那個。」勵琛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保持聯繫。」

  弗德希只得道:「你有空最好關注一下西南。」

  「我知道。」勵琛笑了笑,「這事有數,你不用太著急。」

  勵琛一路被送到薩恩斯的書房門前,然後他就得自己敲門進去。

  咚咚!

  「進來。」

  勵琛摁下門把手,剛把門推開一點兒,門後忽然伸出一隻手猛地把他拽進去。冬天特有的昏暗籠罩著書房,勵琛的背後挨著牆,在門鎖咔嚓一聲合上的瞬間,微涼的唇也壓了下來。

  屢戰屢敗的勵琛已經放棄抵抗了。他靜靜地站著,順從地張開嘴,任由對方的舌尖侵入自己的口腔,肆意地掃過每一處,直至津液溢出唇角。

  薩恩斯好像不在意勵琛和死魚似的不動,他的唇舌退開時,眼睛睜開來緊緊盯著勵琛,仿佛要把他吞吃入腹。

  「你一點都不吃驚,看來對此很有心理準備?」純白之色的手撫過勵琛的唇角,「兩天就把你拉回來,你的天鵝們大概都在咒罵我吧。」

  勵琛淡然地看著他:「你可以問問你的侍衛,他聽到了冰山一角。」

  「那我還是別問了。」薩恩斯笑道,「反正無論他怎麼說,又不會有什麼影響。」

  勵琛被他摸的頭皮發麻:「我懷疑你有PTSD,你最好叫醫生看看,另外再看看『海妖之歌』有沒有一併復發。」

  「PTSD?」薩恩斯的聲音低沉,像是在說最動人的情話,「那是什麼?」

  「創傷後應激障礙,具體來說是戰後心理綜合症。」勵琛看著他,「症狀表現——分離性焦慮,黏人,不願意和人分開。」

  這其實是兒童的迴避症狀,不願意分開的對象則是父母。勵琛故意這麼說,只是為了拿薩恩斯不明白的東西讓自己暗爽一下。

  薩恩斯雖然還是不太明白他在說什麼,但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勵琛在嘴上占了便宜呢?只是他看出來歸看出來了,並不反駁而已。

  「那就PTSD吧。」薩恩斯笑了笑,「如果我有這個病症,會讓你覺得好受一些,那就有吧。」

  勵琛:「……」

  所以說,即便是比厚臉皮,純白之色也不會輸的。

  薩恩斯其實沒有PTSD,但是他確實憋著一股氣,因為瓦格切諾家主找他談了一些關於未來的事。

  「決定扶持小王子上位?」

  「說不上是扶持。」薩恩斯疲憊地抹了一把臉,「只是不打擊王子,不支持公主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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