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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勵琛刻薄,事實上,別說那位「緋聞對象」,就算是拉攏目標財政大臣本人,也還沒到達來參加這場宴會的級別。

  薩恩斯回道:「萊麗爾似乎也不清楚這件事,看起來有人從中作梗。」

  「從客人名單上查?」勵琛想了想,「請柬是從各位殿下手裡發出的,如果不是二殿下的客人,恐怕也不會是大殿下的。」

  而薩恩斯對這事現在還是觀望狀態,只要不是他的客人有所異動、或者偶然幫了倒忙……兩位小殿下就脫不開嫌疑了。

  加上已經查實的兩位小殿下想要給海藍之色的幕僚找點麻煩……勵琛垂著眼呢喃:「這是準備雙管齊下嗎……」

  「這位客人進來的辦法,我會去調查。」薩恩斯打斷他的深想,「至於他來的目的,就得你來給我結果。」

  「我?」

  「不然?」薩恩斯喝了一口熱飲,「萊麗爾最後和你說了什麼?」

  「我正要向您報告,她要我明早晨練的時候去找她。」勵琛露出疑惑的神色,隨即還說了一個地名,正是這座宅邸花園裡的一處景觀小亭。

  「說了找你什麼事了嗎?」

  「沒有。」勵琛這回是實打實地茫然,「她明知我是黑天鵝,在場或許不少人都知道我是黑天鵝……這種情況下,她不是應該和我劃開界限嗎?」

  要不是萊麗爾約的地點太光明正大,勵琛都懷疑自己至少會被揍一頓,以報弗傑拉爾的「一頭之仇」。

  薩恩斯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道:「或許正是因為她知道,不止她一人認出你是黑天鵝,所以才找的你。」

  「但其他人並不知道她到底對我說了什麼……他們可能也會認為,她只是在警告我,針對黑天鵝之前對大殿下『惡作劇』的事。」

  「……能猜出你是黑天鵝的人,會這麼單純嗎?」

  至少賽萬提斯看起來就不會。勵琛的陰謀論愛好頓時發作了,腦子轉了兩圈:「看來不管是什麼事,她都想要拖您下水。」

  對於勵琛這種自動把自己和薩恩斯劃歸到一體的行為,薩恩斯本人是樂見其成的。他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還在沉思的勵琛,沉聲道:「也有可能……她只是在警告某些人。」

  「嗯?警告那個緋聞對象不要不識好歹嗎?」

  「看來你對黑天鵝是『血腥』代名詞的情況很有自知之明。」薩恩斯瞥他一眼,「不過,那位小貴族顯然不知道你的來頭,萊麗爾費這勁幹什麼?」

  勵琛噎了一下:「請您明示。」

  「我不確定我的推測是否正確,萊麗爾做事情有她的一套方法。」薩恩斯頓了頓,又道,「我、弗傑拉爾、萊麗爾,三個加起來,你覺得代表什麼?」

  不算小殿下,這是默認小殿下從中作梗帶人進場了啊。勵琛有些摸不著這個問題想要什麼答案,只是囫圇矇混道:「呃……純白之色?」

  「正確。」

  「哎?!」

  「我的意思是,萊麗爾要你做事,其實是想表明:在這事上,我和她、弗傑拉爾站在一邊。」薩恩斯的食指點著桌面,眯了眯眼,「她在警告對方,不要破壞純白之色的利益。」

  是和小殿下說不要「內亂」吧,用得著這麼隱晦嗎……勵琛默默腹誹著,忽然腦子裡划過一個想法,驚道:「等等,她想讓我對她的緋聞對象幹什麼?」

  薩恩斯已經懶得再次誇讚他的腦子了,只回道:「她不用你幹什麼。只要那個小貴族以後有任何風吹草動,昨晚看到你和萊麗爾言笑晏晏的、知道你身份的人,就會把那個小貴族的災禍自動算到黑天鵝頭上。」

  一下來這麼一個不定時背鍋炸彈,勵琛簡直給這些過河拆橋的純白之色跪了。但他也無法反抗,任何一個純白之色要弄死他,實在易如反掌。

  他「垂死掙扎」道:「明早……我一定要去嗎?」

  薩恩斯喝完杯子裡最後一口熱飲:「你去不去,其實效果沒什麼區別,你自己覺得呢?」

  「那還是去吧。」勵琛認命道,再次給薩恩斯倒熱飲,「至少賽萬提斯閣下看出我是誰了,估計再掙扎也沒用。」

  「說到賽萬提斯,要不是他的打擾,或許你今晚會在哪位貴婦的床上?」

  勵琛頓時想扇自己兩巴掌:叫你嘴賤!

  看他一副噤若寒蟬的模樣,薩恩斯又低笑道:「你覺得……賽萬提斯的妹妹如何?」

  ……這題太難了,不會解。

  第二天清晨,勵琛換了身便裝去赴約。

  萊麗爾總不能一大早的就辦茶會,也不會有人來參加,所以勵琛到了花園裡的景觀小亭時,看見的是一桌早餐。

  漂亮的、精緻的、甚至小巧的各色早點,盛在裝飾得恰如其分的各種餐具上;桌布是純淨的白色,但弧形花瓣邊緣附近的鏤空花紋又使其不會過於素淨。此種程設,比起下午茶來也毫不遜色。

  花園、晨光、精美餐點,純白之色的明珠就坐在這幅畫當中。她脫下了昨晚那條華貴璀璨的晚禮裙,換了一身細處見真章的白色系常服,襯得她愈發明眸善睞,也顯得平易近人了一些。在勵琛的記憶中,她好像永遠是金色捲髮、白色衣裙的模樣,這也是她傳遍整個雷蒂阿聯盟的經典形象。

  所以與她只有三四分相像的丹盧,只要換上這身行頭,就能叫人一眼認出她的模仿對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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